裡,不敢再露頭。
“如此,莫蠱婆便不會追究你們了。”有良淡淡說道。
“誰說的?老婆子斷不能容忍人家欺負到家門口。。。。。。”林子裡驀地響起冷酷的話音。
有良急視之,林間小路上站著個面目醜陋猙獰的老太婆,身背竹簍,兩隻褲腳已被露水打溼,正是苗疆赫赫有名的莫蠱婆。
“莫蠱婆,你回來的正好,俺的那幅畫軸可以交出來了。”有良冷冷說道。
莫蠱婆也不搭話,兀自從懷中掏出紫檀木匣,揭封印抽匣蓋,口中唸唸有詞,兩隻怪蟲騰空而起。她知道今天遇上了強敵,眾女巫尚未交手便已敗下陣來,根本不堪一擊,自己唯有先將祖婆婆和阿修羅蟲放出來,竭盡全力一搏。
“佛蟲阿修羅。。。。。。”無慾老僧眼眶一熱,眼角掛著淚珠,口中喃喃說道。
“看來老蠱婆是不想交還畫軸了?”有良獨眼目光惡狠狠的逼視著她。
“畫軸取自老和尚之手,而他如今已經成為了老婆子徒弟的男人,你又有何理由來強要別人家的東西?”莫蠱婆嘿嘿道。
“畫軸是無慾老僧從俺這兒偷走的,俺來索要有何不妥?”有良鼻子哼了聲。
“呵呵,這畫軸難道不也是你這個’天下第一大盜‘偷來的麼?”莫蠱婆一邊說著心中盤算,此人武功甚強,不能夠硬拼,唯有出奇謀方能制勝。
她卸下身後的揹簍,低頭親切的呼喚著:“老貓,老貓,趕緊’叫春‘。”這個年輕人血氣方剛,一定忍受不住那怪異的聲音,到時候也給其種上陰蝨蠱毒,就萬事大吉了。
“喵嗚。”媚娘從揹簍裡一躍而出。
“媚娘。”有良微笑的望著牠。
“喵嗚嗚嗚。。。。。。”媚娘激動的一下竄到有良腳下,雙眼含淚,碩大的臉龐輕輕摩挲著他的腳踝。
“老貓,你怎麼。。。。。。”莫蠱婆愕然的看著老貓,口中驚訝道。
“老蠱婆,媚娘是俺的人。”有良嘿嘿一笑。
莫蠱婆忿忿的一跺腳,此刻才明白,那夜在嶺南梧桐山上,所謂的“老貓獻畫”原來是想盜取畫軸啊,一路到苗疆也專是為此而來。
“原來牠是盜畫來了。。。。。。”莫蠱婆長嘆一聲,自己畢生與各種蟲子和小動物打交道,最後竟然會被一隻老貓所欺騙。
“哈哈哈,老夫猜測的果然沒錯,真的畫軸已被老和尚掉了包。。。。。。”就在這時,森林裡迴響起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笑聲,其音足以令人不寒而慄。
“是誰?”莫蠱婆壯著膽子高聲喝問。
隨著颯颯衣袂風聲響起,眾人面前驀地站立著幾名黑衣人,為首的黑衣老者面目比莫蠱婆還要猙獰可怖,臉上生滿了疣狀凸起的肉瘤。
“嶺南猿公!”有良心裡“咯噔”一下,這下有大麻煩了。
嶺南猿公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矍鑠,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在鹽田漁村,他不是已經被主人重創了麼,想不到其恢復得竟然這麼快,有良心裡尋思著。
七色大魘陰鷙的目光掃視了一週,口中呵呵笑道:“無慾老和尚,看似你已經童陽盡失,馬上就要精盡人亡了嘛,怎麼會弄得如此狼狽?”
無慾老僧蒼白的臉頰微微一紅,喘息著說道:“猿公,你又如何得知老衲調包畫軸的?”
“說來話長,也是真他孃的倒黴,老夫在鹽田漁村遇上了個剋星,無奈便只有放棄奪畫了。可萬萬未曾想在梧桐山翁家的洞門口看見了他的屍首,這是你乾的吧?”嶺南猿公望著老和尚。
“沒。。。。。。沒有。”無慾老僧否認道。
“哼,大力金剛指挖出人家的心臟,這功力可不是一般江湖高手能隨便做到的,”嶺南猿公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竹筒,“老夫在山翁屍體旁拾到此物,嗅得出來這裡面曾經裝有苗疆的蠱蟲,當今江湖之上也就只有苗疆盤古峰莫蠱婆為最,而且你倆勾結在一起,有什麼圖謀明眼人一看便知。”
“大力金剛指乃佛門正宗武學,會此功夫的大有人在,你便如何肯定就是老衲?”無慾老僧依舊還是不肯承認。
“哼,老和尚遺留下來的衣物算不算是證據呢?”嶺南猿公冷笑道。
無慾老僧曾隨身攜帶有一個小包袱,裡面是換洗的一件僧袍和內衣褲,女巫們興奮之餘忘了將其帶上,不經意的丟棄在了梧桐山中。
如此一來,無慾老僧自是啞口無言。
“你到底是什麼人,私自闖上盤古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