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湊近老何隆起的腹部,小心翼翼的問:“歸叢叢,你在臭氣熏天的腸子裡待著,旁邊都是粘稠的粑粑,多噁心啊。”
“哼,”歸叢叢冷笑道,“如果我說那是美味呢。”
“歸叢叢,”邢書記氣憤的用力拍了下那肚皮,“你既然存心害我們,為何不光明正大的較量一番,反而用這種卑鄙骯髒的手段躲進人家肚子裡面去呢?”
“哈哈,魏六禪和費老都已慘遭殺害,邢書記,你以為老孃有那樣傻麼?再次重蹈覆轍?這次只不過是用了‘孫悟空鑽鐵扇公主肚子’的計謀,只能怪你們自己貪戀淫慾而上了道兒。”
可兒聞言怒道:“相公始終坐懷不亂,你不要胡說。”
邢書記滿意的微笑著,作為一名黨員幹部,自己經受住了考驗,但其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偷偷往下瞄了一眼,褲襠處已經“消腫”了。
“歸叢叢,”他咳嗽了一下,然後鄭重說道,“既然現在已經鑽進了老何的肚子,那麼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嗯,條件就是如實回答老孃的問題,否則就把老何的腸子咬破,讓屎尿流滿一肚子,嘿嘿。”
“什麼問題?”邢書記平靜的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歸叢叢開始了問話。
“東北一個產糧大縣的縣委書記。”
“老何又是什麼人?”
“閬中縣政協的文史委員。”
“你們為什麼要掘開蟠龍山上的古墓?”
“是老何,他要尋找僰族大洛莫的遺骸,送回僰王山老家安葬,葉落歸根,人之常情嘛。”
“那具侏儒屍首已經埋葬了一千多年,為何現在要將其挖出來?”
“以前的事情不清楚,老何住在閬中尋覓了幾十年,若不是依靠巫豬嗅出了氣味兒,恐怕至今仍還找不到古墓。”
“巫豬?就是這頭醜陋的小豬崽兒麼。”歸叢叢似有不信。
費叔在一旁聞言氣憤不已,心道,這個騷娘們,你要是出來一口咬死你。
“咦,你不是一直在誇牠可愛的麼?”可兒詫異道。
“蠢貨。”歸叢叢鼻子哼了聲。
“有件事本書記一直不解,小巫的嗅覺完全能夠聞出屍蟲的氣味兒,為什麼在你這兒就失靈了呢?”
“老孃調製的悶香不但能催情,而且還可以掩蓋自身的氣味兒,腋下只需噴上兩滴即可,矇騙這頭蠢豬還不容易?”
“可是你身上的是野花自然的味道,這小銅鼎裡卻是種奇怪的異香。。。。。。”邢書記仍心存疑惑。
“連這都不明白,那不過是濃度不同而已。”歸叢叢頗為不屑。
原來如此,怪不得小巫沒能嗅出來,邢書記心中方才釋然。
“魏六禪是胃蟲,費老是肺蟲,與其名字倒也貼切,可你姓歸,與蛔蟲似乎並不搭界。”邢書記有意緩和緊張氣氛。
“歸,即是回,‘歸叢’便是蛔蟲,另外一個‘叢’是我老公送給老孃的暱稱,‘蛔蟲蟲’充滿愛意的稱呼,明白了吧?”
“哦。”邢書記心想這蛔蟲也具有小資產階級情調。
“老夫想起來了,古書上記載,‘蛔蟲又曰回蟲,一雌一雄,心上心下食人血。’眼下這條雌蟲現身,附近必定還蟄伏著一條雄蟲。”躺在床上的老何突然開口說話了,原來他已經甦醒過來一會兒,聽到了方才的談話。
邢書記與可兒聞言頓時緊張起來,目光將屋內和床底下掃視了一遍,並無另一條蛔蟲的蹤影。
“老何,你終於醒了,現在的感覺怎樣?”邢書記同情的問道。
“就是肚子裡脹得難受,肛門火辣辣的,老夫幾十年潔身自好,從不近女色,怎會著了這傢伙的道兒?”老何萬分的沮喪,說著說著,竟然老淚縱橫。
邢書記安慰道:“這怪不得你,歸叢叢點燃了悶香催情,本書記乃是靠默唸毛主席的老三篇才度過一劫,當然黨性強也是關鍵因素。”
這時,歸叢叢咳嗽兩下,然後繼續開始問話:“老何醒來了最好,老孃想要知道你掘出侏儒骨骸的真正目的。”
老何回答說道:“先祖大洛莫是僰族人的精神寄託,歸葬僰王山也是我們一千多年來的夢想,邢書記夫婦倆途徑閬中碰巧借宿在老夫家中的,他們與此事沒有絲毫關係。一人做事一人當,請不要牽涉無辜。”
“廢話少說,老孃問你,胃蟲和費蟲是怎麼死的?”歸叢叢在肚子裡厲聲質問。
邢書記正想開口,被老何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