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都做不到的吧?
這時候,謝必安左手一翻,那本我見過一次的生死簿出現在了掌中,謝必安走到第一個超自然科學調查局的人面前,生死簿在那人面前一晃,便在謝必安的手掌上不停的翻飛了起來。
很快的,生死簿停在了其中的某一頁之上,只聽謝必安對我說道:“這人你認識麼?”
我點了點頭,道:“和我一起來的,不過沒說過話,叫不上名字。”
謝必安嗯了一聲,道:“這人原本還有四十一年的陽壽可活,可惜了,殘殺同伴三人,給自己造了無法彌補的罪業,我只能收了他了,帶他在陰間受到該有的懲罰,洗清了罪業之後,便可重新轉世投胎,再為生靈了。”
“等等。”我一聽謝必安這意思,對方現在還是一個生人啊,四十多年的陽壽就這麼被謝必安給削去了,我忍不住求情道:“無常老爺,他們也是著了這裡的道,被貪婪矇蔽了心智,才會互相殘殺的,也有些無辜啊。”
謝必安冷笑了一下,說道:“被貪婪矇蔽了心智?呵呵,貪婪本就發自人心,是他們心裡本就存在的慾望,自己控制不住,只能怪他們自己了。”
我說道:“無常老爺,就算貪婪是原本就存在於他們內心的慾望,但是歸根究底也是藉著外力引誘出來的啊,不是有句話說,叫人心本善的麼?就不能給他們一次機會了?”
謝必安說道:“人心本善?那是指剛出世的生靈,就像一張白紙一樣,一切都是空白,之後隨著成長,是善是惡,都是因為人生境遇的不同,而做出的不同的選擇,這些境遇,都算是外力,照你這麼說,豈不是世上所有人,都不用對自己生前所做的罪業贖罪了?無法守住本心,就是罪過。”
“可是……”我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白無常謝必安的話,卻把我搞的語塞了,事實也卻是如此,自己禁不住誘惑,以至於到最後迷失了心智,也確實怨不得旁人。
這時謝必安又道:“行了,我這是公事公辦,你小子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說罷,謝必安變出一杆毛筆,在生死薄上鉤了一筆,然後又變出一件類似於剪紙的白色小衣服,往那個超自然科學調查局的人身上貼了上去。
緊接著,就見那個人的身子直勾勾的向後仰了過去,“嘭”的一聲就摔倒在了地上,而原本他站著的地方,卻留下了一個身著著白色大褂的,和剛才那人長的一模一樣,身影卻隱隱有些透明的傢伙呆若木雞的愣在了那裡。
這白色的大褂我可是認得的,自己在鬼市的時候還穿過呢,這叫做無壽卦,無壽指的就是沒有了陽壽的意思,亡靈死後到了陰間,都會穿上這件衣服,謝必安既然已經為其套上了,那就證明,這個人原本剩下的四十一年陽壽已經被謝必安給抹去了,現在唯一的去處,就是跟著這位無常老爺回陰間了。
緊接著,謝必安又對其他的兩個生人做了同樣的事情,他們的罪業都是相同的,自然全是因為被貪婪吞噬了心智而枉殺人命了。
接下來的就是那六個看不清臉的魂魄了,輪到它們的時候,我心裡開始擔心了起來,很怕步無歸也在其中,默默的祈禱著,希望這種情況不要出現。
好在的是,當謝必安為它們套上無壽卦的時候,這些人的面貌就露了出來,我長吁了口氣,這六個人裡,都是超自然調查局裡我不熟悉的人,自然沒有步無歸,也沒有鐘有為、於平還有他的妹妹。
搞定了這幾個傢伙,謝必安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了,都是一些不足掛齒的小嘍囉,想我無常老爺已經多少年不幹這種收取魂魄的芝麻小事兒了,這幾個人應該感到萬幸,由我親自帶它們到陰間去,看在我的面子上,說不定贖罪之後,能排上一個投胎的好位置。”
看著這站著一排,呆若木雞,好似完全沒有了心智的亡靈,我問道:“那我們之後就這麼一直帶著它們啊?”
謝必安斜了我一眼,道:“你小子是不是傻?讓他們跟著豈不是麻煩,我有我的辦法。”
說話間,謝必安的手裡多出了一塊玉片,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冥玉,雖然和我懷中的那塊形狀上有些差別,但是色澤材質卻是一模一樣的。
謝必安亮出冥玉之後,念動口訣,將這九個魂魄暫時收到了冥玉之中,可是,就在這個過程中,我懷中的那塊冥玉再一次的躁動了起來,似乎和謝必安手中的那塊冥玉,產生了什麼共鳴。
謝必安頓時一愣,瞪著眼睛看著我,然後對我說道:“你小子藏了什麼東西了?”
我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