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哥們有夢遊症發作了正犯病呢,這我在電視裡看過,夢遊症發作的時候千萬不能驚擾到患者,不然會對患者的生命造成威脅,所以我就沒敢出聲,只是很好奇到底是寢室的哪位仁兄犯病了。
很快的,眼睛便是適應了黑暗,藉著朦朧的月色,我清楚的看到了那個人影的廬山真面目,這******哪是我寢室的人啊,分明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披散著長頭髮的女人的身影正背對著我,一動不動的站在老三的床前,看這樣子應該是在直勾勾的欣賞著老三才對!
如果有人問我,一個人感到極度的恐懼時的反應是什麼樣的?是驚叫?是顫抖?還是不顧一起的逃跑?我會回答,都不是,至少我不是,此時此刻的我真的只是腦袋裡嗡的一聲,然後就是一片的空白,一切一切的思緒都被打斷了,我也想大叫一聲來表示或者發洩一下我此時心中的恐懼,可是我真的嚇的連怎麼叫都他媽給忘了!
整個寢室裡的空氣就像凝固了一般,我感覺無比的沉重和壓抑,冷汗溼透了我身上唯一穿著的一條內褲,潮乎乎的,我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嚇尿了,可是我又不敢做任何的動作去確定,準確的說是我整個人都軟了,想動動手指頭都不可能。
寂靜,無與倫比的寂靜,我也不敢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這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偷看鄰居家的大姐姐洗澡,緊張的自己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我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冷靜,生怕對面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女人聽到我那將要跳出嗓子眼兒的心臟的跳動聲,再轉過臉來看我一眼,我可不敢想象那女人的臉到底應該長成什麼樣子,估計和頭幾年玩的生化危機裡的喪屍差不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竟然再這種緊張的環境下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我慶幸的發現自己沒尿,但是內褲確實挺潮的,可能昨天晚上只是做了一場惡夢而已吧,但是我卻總是覺得老三的臉色好像不怎麼好,有點發青,腦門上好像還隱隱發黑。
然後我就裝作若無其事的問老三昨天晚上睡的怎麼樣,沒想到老三聽完我的話臉還紅了,吭哧癟肚的半天結果蹦出來一句話,說是做春夢了,我估計他這夢應該還挺真實,在夢中幾經大戰,所以看起來才如此疲憊,我真鄙視了。
無論如何,苦逼的軍訓還得繼續,這一累起來真的什麼事情都能拋到腦後了,我都快要記不住自己姓啥了,也就再也沒想起晚上做的那場惡夢,但是我還是隱隱的覺得老三的臉色越來越憔悴了,終於在那場惡夢的三天之後的下午,老三在訓練中暈倒了。
那天天氣也確實熱得可以,發生中暑的情況也挺正常的,教官也沒太在乎,只是吩咐了幾個同學把暈暈乎乎的老三扶到有陰涼的地方休息一會,然後我們繼續訓練,結果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吧,老三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看他那起跳的速度和高度,我都懷疑老三以前是不是在少林寺練過了,太猛了也。
當我還在慶幸老三已經滿血滿藍原地復活了的時候,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開始脫起了衣服,當所有人還沒做出絲毫反應的時候,這小子就已經脫的一絲不掛了,然後忽然詭異的嘿嘿一笑,就開始發了瘋一樣,不對,是真瘋了,滿操場的狂奔了起來,頓時無數的女孩子尖銳的驚叫聲,男孩子哈哈的大笑聲,外加上教官的謾罵聲此起彼伏。
然後率先反應過來的人,其中自然也包括我,開始追趕狂奔的老三,可是這小子發起瘋來的時候也太敏捷了,就像一個有著實足的裸奔經驗的變態份子,東竄西跳的就好像學過天龍八部裡段譽的凌波微步一般,根本逮不著啊。
不過那些來自部隊裡的教官也不是吃乾飯的,咋的人家也是真真正正的練過,十多個教官像排兵佈陣一般開始對老三實施捕獲計劃,在不斷的攔截中不停的縮小包圍圈,最後終於一擁而上,將老三死死的按住了。
大家都知道,學校請來的部隊教官都是很年輕的,年輕人血氣方剛氣急了會動手大家都能理解,何況老三做出瞭如此影響和諧社會的惡劣舉動,當時就有個年紀比較小的教官發狠了,鉚足了勁一個大耳光就扇在了老三的臉上。
那一巴掌的聲音,太脆了,我離著挺遠都聽的一清二楚,我估計這巴掌要是隨便掄在誰的臉上最少得打掉兩顆後槽牙,誰成想這老三不光練過凌波微步,竟然連少林寺的獨門秘笈金鐘罩鐵褲衩,啊不對,是鐵布衫都練過,挨完這一巴掌之後非但沒有啥痛苦的反應,竟然還嘿嘿的傻樂,看樣子被打得還挺爽。
老三被制服了,那群教官估計是打算把發了瘋的老三押解到保衛室或者啥沒人的地方的,總不能大庭廣眾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