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我和孔顧引二人,根據黃巧告訴給孔顧引的地址,按響了黃巧家的門鈴。
開門的卻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穿著樸素,滿臉的皺紋,看樣子,得有八十來歲了,應該就是王巧的奶奶王婆子沒錯了。
落座之後,我們才知道,原來黃巧並不在家,此時家裡只有老太太一個人,還沒等我們開口,王婆子就長嘆了口氣,說道:“該來的總會來,我早就知道,早晚會有人找上門來的。”
一聽王婆子的口風,看來知道真相的就是這王婆子了,我和孔顧引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因為我們知道,既然這王婆子主動約我們相見,那麼她就是打算把她知道的一切,告訴給我們了。
黃婆子給我們倒上了茶,再次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巧兒她並不知道具體的實情,所以請幾位先生以後,不要再難為她了,有什麼想知道的,老婆子我會如實相告的,之後你們要對我這老婆子是殺是剮,都悉聽尊便了。”
孔顧引道:“大娘,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並沒有想把你們怎麼樣,只是想弄明白這件事情的真想而已,我們為的是解決豐土村的這個麻煩而已。”
“呵呵。”王婆子苦笑了一下,說道:“造孽啊,造孽,這件事情確實是因老婆子我一念之差所引起的,我也確實有脫不開的關係,兩年多了,我也是一直心中有愧,今天能把真相說出來,如果可以彌補我當年犯下的過錯,我就算死,也死得瞑目了。”
其實我和孔顧引都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和這王婆子會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因為畢竟那個雙魂共生的兩個邪穢,似乎都和王婆子還有王巧沾不上什麼關係才對。
孔顧引喝了口茶,道:“亡羊補牢,為時不晚,豐土村現在雖然情況相當糟糕,但是還沒發生什麼關乎性命的大事,但是如果拖得時間長了,這後果就難以想象了,所以事情需要儘早的解決,還望大娘你如實告知我們實情。”
王婆子點了點頭,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回憶和思路,才悠悠的和我們敘述了起來,說當年王巧從城裡回鄉下看完她,她卻在王巧的身上看見了一個不該看見的東西。
當時王婆子看見的,誰在王巧的肩膀上,扒著著一個血肉模糊的,還沒有成形的胎兒。
早年間,很多底層的江湖職業,都能和我們這吃陰間飯的行當掛上那麼一丁點兒的關係,自然這些底層的江湖職業裡,也包括媒婆啊,接生婆啊這類人,雖然不專業,但是也都略懂一點兒這行裡的道道兒。
所以王婆子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王巧是被一個冤死在胎中的嬰兒冤魂給糾纏上了,雖然現在王巧還沒什麼問題,但是時間長了,如果這冤魂一直賴在王巧的身上的話,早晚會給王巧帶來災禍的。
王巧是王婆子在這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王婆子把王巧這個孫女看得比世上的一切都要重要,所以王婆子心裡決定,不管如何,都要想辦法幫王巧解決了這個事情。
但是,王巧受過高等教育,王婆子早就知道,這孫女對於自己那老年間的一套一直都是呲之以鼻,當成是封建迷信的,所以不可能得到王巧的配合,也就只能偷偷行事了。
結果,王婆子用了很多自己知道的一些驅邪破煞的小手段,卻都不管用,那個胎兒冤魂的怨氣雖然不是很重,但是卻難纏得很。
就在王婆子愁眉莫展的時候,沒想到房成久帶小五找上了門來,說自己的老婆早產,現在就要生了,送到醫院已經來不急了,希望王婆子能幫幫忙。
這麼一來,王婆子一下子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想到了一個能讓黃巧拜託那個胎兒冤魂糾纏的辦法,雖然這麼做的話根本就等於是害了別人成全了了自己,但是為了自己的寶貝孫女,王婆子還是決定要必須那麼幹才行了。
於是,王婆子領著王巧一起來幫英子接生,就在英子肚子裡的胎兒剛出來的那一刻,王婆子便趁人不備,還沒等到那胎兒發出任何的聲音,便偷偷的將那個胎兒給掐死了。
王婆一直都是幹接生這一行兒,再加上還懂一點陰間飯的門道兒,所以老早就知道,未出世的胎兒冤魂化為邪穢不願轉世投胎,一般的原因的都是一位內沒有降生到世上,所以心中不甘,化成了怨氣。
所以這樣的邪穢,很希望可以能有個身體到世上來走一朝,現在一個死胎就擺在了那個邪穢的面前,那肯定忍不住要上了這個死嬰的身。
果然,就在英子的孩子嚥氣的那一刻,王婆子就看見,一直扒在王巧肩膀上的那個胎兒邪穢化作了一道黑氣,鑽進了英子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