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齊王之所以能這麼明目張膽的陷害二殿下的心腹人,就是因為當今皇上也若明若暗的站在他們一邊,如此看來,殿下的處境已越來越不好了。
想到這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低聲道:“殿下,史萬寶手中那道太子明詔該怎麼辦?那可是鐵證啊。”
二殿下苦笑道:“那道太子明詔已被史萬寶帶走了,我們只說那是偽詔就行。”
聽見這話我大大的吃了一驚,這麼說能成嗎?就算那道詔書現在查無實椐,但讓那史萬寶前來接任的公文呢?兵部存檔的調令呢?這如何做的假呀?想到這我不禁急道:“殿下,如此上奏陛下恐怕……恐怕矇混不過去吧?”
二殿下苦笑道:“如此上奏當然不成,具體的事容我在想想吧。”
此時帳外一片寂靜,我披衣下床探頭向四外看了一下低聲道:“殿下,太子和齊王如此步步緊逼,難道您就任由他們這樣嗎?”
二殿下坐在桌前良久才緩緩道:“九郎,難道你還看不出嗎?他們就是在逼著我和他們動手啊,可是現在……。”
我說不出別的來了,退坐到床邊上才嘆氣道:“那個給陳鵬動刑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二殿下搖頭道:“狡兔死,走狗烹,那人早被史萬寶斬首了。”
我現在滿腔的怒火無處洩,徒勞的狠錘了自己大腿幾次後咬牙道:“難到就放著那史萬寶不管了?”
二殿下坐在桌前冷冷一笑道:“你放心,史萬寶一個卑賤小人竟連連害了我兩員上將,我豈能與他善罷,我已寫好了一封信,你明天就回長安去,將此信交給房玄齡,那史萬寶綽號長安大俠,苦心經營他的幫會十數年,如今就算不在長安,也會和長安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從他的親枝近人身上密查他在哪裡,想辦法抓活口,特別是那份太子詔書,懂了嗎?”
此時的二殿下跟我平時見到的大不一樣,臉上的肌肉微微發顫,雙目放出凜凜寒光,說出的話,也如地獄的寒風般讓人冷入骨髓,見我怔愣著點頭二殿下又道:“此事極密,詔書之事你除了房先生外萬不可向第三個人透露,送完信後你就留在那裡聽房先生呼叫吧,這裡的事我自會處理的。”
第二天清晨我就被八個衛兵護送著上了路,給我準備的是一輛舒適的箱車,裡面居然還生著一個小小的炭盆,我沒心情享受這些安排,只是吩咐他們走的越快越好,這一千多里地只走了十三天,就來到了長安城下。
到了天策府我打發走那八個兵就去找房玄齡,等見到他時發現他正在和那杜如酶下棋,我此時顧不得那麼多了,拉起房玄齡就向無人的地方走,剛開始他有些不耐煩,而且還有一絲慍怒,可聽我說完經過又看過那信後他不由得緊皺雙眉良久才問道:“這件事你沒告訴過別人吧?”
見我點頭稱是他才露出一點欣慰的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這件事就交給我辦,你回家去休息吧,有事我會派人去找你的。”
讓我回去休息?我可是憋足了勁回來找那史萬寶拼命的呀,剛想張嘴就聽房先生道:“九郎你莫誤會,我不是因為信不過你,也不是因為你沒本事才不用你的,如今已有細做將褒城失守的事報到了府中,但我卻沒成想出了這樣的事,用不了多久這個訊息就會傳遍京城的,你是從前線回來的人,又攪在這個旋窩的中心,到時會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
他的話讓我這已完全被火焰燒熱了的頭腦稍稍冷靜,房先生看著我臉上的變化道:“九郎,兵部不久就會找你來尋問這件事的首尾,你知道該怎麼回覆他們嗎?”
他這話讓我吃了一驚,這方面我跟本就沒去想過,若說的和二殿下他們對不上該怎麼辦?想到這我一陣心慌,忙抱拳道:“請先生教我。”
房玄齡拈鬚長嘆了一聲道:“你可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他們,只太子明詔這個不要說瓷實話,只是說聽見有這麼個詔書,但真假卻不知道。”
我無言點頭,看來我真不能跟著他們一起查那史萬寶的下落,自己私自去查也不行,可幹什麼去好呢?籌躇了良久也只好回家去了,我對自己還是比較瞭解的,此時的自己心浮氣躁滿腦袋是火,在外亂晃非鬧出來點事不可。
在家我也坐不住,前院後院又躺又臥的直折騰到下午,到底窩不住了,剛想出門,就見外面急匆匆的進來個天策府的家院人和我道:“琴老和棋老他們請您過去,越快越好。”
我滿頭霧水,這個時後兩位老人家找我幹什麼?看樣子還很急,跟那家院上車後我問他到底是什麼事,哪知他說他也不清楚,是棋老親自來外院找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