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回教教規的人是怎麼想的,硬是過去不得,只能遠遠的看著她,晚上住的更是離的八丈多遠,想說幾句貼心話都辦不到。
現在以到了白狼灘,此地是阿姆河邊的一處河水還算比較和緩的地方,饒是如此,那奔騰的水流仍讓我看著就兩眼發暈,車隊停下後大海傳令,扎筏渡河,其時東西大部分我們都帶好了,是十六張整塊的生牛皮,都用大針縫成桶子型,只開著一個小口,這邊將這十幾張牛皮吹的滾圓,那邊用來架牛皮的大樹枝也以砍好,我們將牛皮分成兩組,都用繩子綁牢後就推進了水中,先過的是由我們兩個兄弟帶領40名回兵,他們將筏子劃到對岸後兩個兄弟各帶15名回軍搜尋警戒,剩下的10個回子兵將帶過來的跨河繩索找了個穩妥的地方扎牢,然後拉著這兩道繩子又渡了回來。
第二趟渡的是30名回子男家眷,第三趟是幾十名女眷和幾掛大車,由於是女眷,輕輕也跟著筏子過,那大海顯然是最怕女眷出事,自己踏到另一條上護衛,我一看這情形,也趁機跑到輕輕那支筏子上去了。
沒想到在水中才走了不到一半,對岸不遠處就突然出現了10幾名身著白袍的人,這些人行動極其敏捷,轉眼間就都舉著彎刀直衝了過來。
岸上的兩名兄弟見狀忙領著人迎了上去,兩邊一交手我就知道不好,這10幾個白袍胡人竟沒一個是庸手,其中有兩個的武功更是高的嚇人,只是一會的功夫就將那30名回軍殺的七零八落,其中有個滿臉大鬍子的胡人更是舉著彎刀直向綁在河岸的那兩條繩索衝了過來。
這下可真把我嚇著了,一但繩子被砍斷過河的時間必然大增,到那時我們先過去那幾十人還不讓人殺個乾淨?這還不算,眼前這兩筏人也過不去了,過去也是個死,要是對方就此在對岸堵劫,後邊在有追兵上來,那我們就全完了呀。
我現在心裡以緊張到了極點,取下後背的大弩就上弦,那個大鬍子的越衝越近,已劈翻了好幾個過去攔阻他的回兵和回子家眷,我也能清楚的看見他白袍上繡的那火紅色的雲形,是拜火教徒,怪不得有如此的好身手,大弩上弦太慢,我現在幾乎快急瘋了,照這速度他劈斷繩子我也拉不滿弩弦,這可怎麼辦?
就在我急的手足無措時,身邊的輕輕動了,我能聽見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拎著大槍從筏上一躍而起,接著就如流星般踩著面前的長繩直撲向那要砍繩子的胡人。
我看呆了,連弩弦都忘了上,早知道她的輕身功夫好,但怎麼也沒想到會好到這個地步,此時的輕輕身上穿的還是那套精美的亮銀色波斯鎧甲,那在空中飛舞的白髮和優美而又剛健的背影讓我幾乎忘了身邊的一切,直到她與那拜火教徒兵刃相交暴出一聲脆響,我才算緩醒過來。
剛回過神來我就開始擔心,輕輕自己衝過去的,這太危險了,但我現在除了能用弩射一箭外別的幫不上她,面前這條在河面上來回亂晃的繩索可不是我能踩過去的,想到這我也不管那幾個掌筏的回子兵聽懂聽不懂,邊接著上弦邊不住口的催著他們快渡。
此時那隻筏子上的大海卻安穩的很,我心裡開始罵他了,你這龜兒子在幹嘛?那繩子我過不去你這龍組的高人也過不去?想到這我忙對他喊道:“你快過去幫忙啊”。
哪知大海跟本就沒回答,而是穩穩的拎著一隻漆黑的大爪站在筏子前端,臉上沉靜而冰冷,兩隻眼睛更是緊緊的盯著水面,看到這我後背的冷汗當時就冒了出來,水底下有人,而且水下這人肯定是個高手,不然大海不會將龍組專用的飛虎爪也拿出來的。
弩弦以上滿,我深吸了幾口氣將弩端好,也開始用眼睛檢視起水面,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我這點水性跟本就提不起來,在水裡就是個半大的孩子都能把我灌死,所以我也輕易不往水邊湊,現在顧不得這個了,水面下隱約像是有東西在遊,而且看那道黑影還不小,我不敢隨便就將這枝箭射出去,上弦太慢,這時沒有點長距離的武器非吃大虧不可。
筏子還在向前划著,岸上輕輕那邊我已完全顧不上了,一邊不錯眼珠的看著水裡一邊心裡默唸:“在厲害你也要出來換氣吧?只要你一露頭,老子就一弩射你個透心涼”。
這時大海動了,手中那隻漆黑的大爪無聲無息的衝進水中,我耳邊隱約聽見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然後就見大海抖手將大爪收了回來,我皺眉,咬牙,心知水底下這個絕對是個硬茬子,穩住心神後更加仔細的搜了起來。
不一會我忽覺水下的波動有點變化,心知他游到我這邊來了,照我的想法這活王八般的高人該出來換氣了,可他就是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