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回來。”
我吃驚道:“難道輕輕不答應?”
王虎看了我一樣後道:“輕輕那些人已經走了。”
他的話讓我心中又一痛,輕輕走了,這定是他不想再見到我,這個傻丫頭,既然我倆緣分已盡,我又怎麼會再去打擾你呢。
王虎見我兩眼又有些發直忙道:“老錢的傷口沒化膿,如今已好了很多,這老小子還想讓你給他做好吃的呢。”
他的這個訊息讓我心情稍好,我長嘆了一聲,微笑道:“那可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他和你說要吃什麼沒有?我回去就給他做。”
我們這近60人的隊伍每人裝了10袋水後就向大營趕來,我在心頭默算了一下,這些水如果省著用,應該足夠我們七天之需,照目前看七天後應該就能走出很遠了,雖然還到不了于闐,但想來也不會離太遠,不行就把不太好的戰馬殺掉,水中再摻些駱駝血和馬血,就應該足夠支撐到于闐了。
到地方後全軍因為補充了水全都士氣大振。這些日子真是太苦了,這條古河道下的藏水實在太少,每天滲出的只是勉強夠這些人每人分幾口而已,如今得了這麼多水,雖然還是不能管夠用,但也比以前強的太多了。
10天后的于闐國沙漠邊緣,老錢被李孝恭派一個兄弟送到于闐的和田鎮上養傷去了,同時去的還有這裡冷兄妹倆,噶盤陀位於蔥嶺的腳下。此地既不屬疏勒,也不歸於闐,更不歸隔了半邊山的石國。雖然此地不大,但因其乃是去吐火羅和身毒國的畢經之地。所以向來就是個多事之地,李孝恭很是小心,經過此地時只派人進鎮去採買了些必需品,就全軍出發鑽進了蔥嶺之中。
此山不愧有蔥嶺之名,到處都是綠油油的,不時還有我幾乎都不認識的鳥獸出現在眼前,開始時大家都還很遐意,可是隨著越爬越高,我有些傻眼了,此處已是雪線和綠地的分界點,向下看還是那麼鬱鬱蔥蔥,但抬頭向上一瞅,目之所及竟是連綿不斷的重重雪山,我此時有些眼暈,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後問身邊的王虎道:“知道咱們還向哪個方向走嗎?”
王虎也抬頭看了一陣後指著遠處道:“昨天海哥和我說過,咱們要向那裡走,那個雪峰就是有名的慕士塔格山,咱們翻過了那座山就到了。”
我看著那座山一咧嘴,心裡是真的有些打怵了,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高的山呢,從我這裡看感覺那頂峰都快頂到天上去了,就算我們能過去,這些駱駝和馬匹又該怎麼辦?靠人扛?
這個疑問憋在心中沒多久後我就有些忍不住了,壓後幾步來到李孝恭身前就將我心中的疑問說了一遍,李孝恭望著我一笑,從懷裡掏出張地圖來指著道:“扛著駱駝馬匹如何走路?咱們不是翻那座慕士塔格山,而是從它雪線上的一處山口穿過去,那裡乃是身毒到西域的一處要地,前人早就把路給咱們趟出來了,穿過去後就是烏茲別裡山口,從那裡下蔥嶺就能直接到石國了。”
上了雪線後全軍的速度明顯減慢,正在我邊走邊打量著那險峻的山勢時,有令讓我接替前面的兄弟探路,我見令下忙招呼了麻桿他們幾個向隊伍的最前面趕去,趕到前面時正好遇見王虎領著他那隊人向回走,這老東西迎面過來時咧著嘴塞給單良一個葫蘆道:“剛才還溫暖如春,到了這裡就冰天雪地了,這壺酒給你們拿著,頂不住時就喝兩口還是挺管用的,不過別給你們老大喝啊,他一沾酒就禽獸不如。”
我笑罵著給他一拳就領著大夥向山上走去,加緊腳程趕出十幾裡後再最前面開道的大猴和小三兒忽然趴在一塊石頭上不動了,我心中生疑,輕手輕腳感到後也趴在石頭上往前一看,原來是兩頭狼,正在互相撕咬著爭肉。
這值得這樣小心看嗎?小三兒見我滿面疑惑的看著他答道:“那兩頭狼爭的是一條人腿,不過現在已經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了。
我雖心中暗替那條腿的主人喊倒黴,但也並不覺得吃驚,別看這座山冰天雪地滿地狼蟲虎豹,但過往的人卻極多,特別只有幾里之遙的那個峽口,更是古來絲路上行商之人前往身毒等國的必經之路,所以有人死在這裡也並不是奇怪的事情。
此時單良他們幾個也從後面趕上來了,我站起來邊拍打著袍子上的雪邊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去把那兩條狼趕開,各人都喝口酒先暖暖,頭面也都包嚴實,峽口裡的風硬,小心別凍壞了耳鼻。”
峽口裡好大的風,饒是我們幾個全都身強體壯,也要低頭彎腰使足了勁才能一步步的往前走,耳邊那嗚嗚的風聲猶如鬼嚎,連大猴那近在咫尺的喊聲都聽不到了,他的喊聲我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