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我還真打算在家睡一覺,這幾天實在是跑累了。
先去那家估衣店取回我那身典尉服換上,又將換下的衣服打了個包,這才晃悠著回衙交差去了,到裡面與那程縣令簡單的說了說,然後就想告假回家睡覺,程縣令也看出來我累了,只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準了我的假,回到家中後把馬與我那肥龍往一起一栓,我進房就想倒頭睡,沒想到小玉聽見動靜來了,跑過來又是端水又是遞手巾的忙了一氣,我有點吃驚,看來沒出什麼事嘛,難道她不是奸細?先不管這個了,睡覺要緊,我現在感覺骨頭縫都快開了,打發她出去後倒在床上就睡,這一覺睡的香,天都快黑了我才睜開眼睛,爬起來後洗了把臉,出來再找那小玉發現又不見了,先出去吃點東西再說,等吃飽喝得後這力氣又回來了,叼著個牙籤轉出房去後我漫無目地的在街上遛了一陣,剛想回家時就見對面的街角好像出事了,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兩個專管收死屍的雜役正在往門板上抬人,邊上一群人都捂著口鼻站的遠遠的,我站在邊上看了幾眼,卻發現門板上這人穿的衣服好像在哪見過,但現在天黑我還看不太清,忙走過去將他二人攔下了。
其中一個見我攔說道:“大人攔不得,這人好像害上瘟役了,我們要趕快把他弄走”。
我沒理他,而是走到邊上仔細的看了幾眼,這次看清了,居然是在北平城外差點沒把我宰了的那人,大驚之下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熱的燙手,但手腳卻已冰涼冰涼的了,忙對這兩個雜役道:“這付近有郎中沒有?快抬著他領我去,還有,他身上那把劍呢?”。
第一一零章 天大的糗事
那兩個雜役聽我這話臉色都是一變,過了會才有一個慢吞吞的道:“原來大人您認得這人啊,那劍已被我……不,是我們倆收起來了,原打算明天交到府裡去的”。
我冷冷的看了他倆一眼道:“別廢話了,你們什麼心思我清楚,現在先給他請郎中看病,回頭把那柄劍給我送過來,其餘的事我就先不問了”。
那倆雜役忙點頭答應抬著門板就跑,這付近就有一家生藥鋪子,把這人抬進去後那掌櫃的明顯皺了皺眉,但看我跟在後面也沒敢多說什麼,坐館的郎中先是給他疹了疹脈,又翻了翻眼皮,然後低著頭拈著鬍鬚不說話了,我忙從身上掏出錠銀子送過去道:“先生,他這病可是那瘟疫嗎?”。
那郎中抬起頭來呵呵一笑道:“這大冬天的哪有什麼瘟病,錢一會大人您交到櫃上去,我這就給他開方子,他這病是小傷寒,再加上餓的,要好好調養一下才成,此人的身體不錯,不然早就死了”。說這提筆就開方子。
我聽他這一說心中一寬,拿了藥付完銀子,我命那倆雜役抬著這人就往家走,回到家時那小玉也回來了,一見到我眼神有些畏畏縮縮的,但看見我身後又抬進一個來後忙奔過來幫著忙活,等那兩個雜役走後不禁抱怨道:“大人,我本不敢管您的事,但您只要在家就總往家裡領人,還都是些住著不走的,您不覺得咱們家都快裝不下了嗎?”。
我呵呵笑道:“下次我注意,咱們家有熬藥的藥爐和藥罐沒?”。
那小玉忙奔出去拿,我趁著空把救回來這個扒了個精光,然後塞進被子裡去了,他身上這薄薄的衣服可真夠味,還全都溼漉漉的,我猜八成是昏倒後載到贓水溝裡了,一會還真要弄盆水給他擦擦,抬回來時我沒多想,可現在到家後我可有點發愁了,把他弄回來行,誰照看啊?我自己恐怕沒這時間,把他運到大王莊去?按那萬老頭的脾氣恐怕是不會照管他的,讓小玉照顧?我不放心,後院那20多個扶桑人?那是扯蛋,不一定哪天跟他們就要動刀子呢。
正琢摸著去外面花錢請人時那小玉回來了,支好藥爐藥罐邊點火加炭邊道:“您沒在家這幾天有些人來拜望過您,還送來了不少東西,我都記下來了,一會您看看,還有個姓李的團頭,說要感謝您幫他教訓了兩個不聽話的手下,給您送了300兩銀子”。
我邊盯著她煎藥邊問道:“後院那些人怎麼樣了?”。
小玉道:“到沒出過什麼事,但那些人全都怪里怪氣的,從不上前院來,也不從正門走,一見我去還神神秘秘的,大人,我看見這些人就害怕,您還是早些讓他們走吧”。
還沒等我回答她的話呢,門外那東鄉平三郎的聲音就傳來了,然後就見他一腳跨進屋中笑道:“大人外出回來一路辛苦,小人過來給您道個乏”。
我呵呵笑道:“東鄉兄請坐,小玉快給東鄉先生倒茶”。
那東鄉平三郎接過茶後笑著道:“小玉姑娘可真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