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我忙停了下來;接著帳簾一挑就進來了一堆人;除了鄭雄外還有馬六斤和十幾個也是營裡的熟人;望著這一張張曾經熟悉而親切的臉;我真真正正的感到了恐懼;沒想到有這許多人是內奸;他們敢把這些人暴露在我面前恐怕是不會讓我活著離開了。我唯一的憑仗還是那封信;只要得知信的下落他們就不會再留我了。
想到這我冷冷的看了這些人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在也不理他們了。看到我這樣馬六斤火了;跳過來罵道:都到這地步了還端你那臭架子是不?;信不信老子把你吊樹上打你個皮開肉綻;難為老子下河把你拉出來。
我把眼一閉;還是不理他們。這時後面一個叫朱連升的說話了:老六;別再嚇他了;你這小東西夠滑的啊;你那一口迷藥差點沒把我噎死;等我醒來後看壺裡足少了有二兩多。
見我還是不說話;鄭雄說:你先好好養著吧;明天我們就起程;你不是要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等到了地方在告訴你;你放心;我們不會害了你性命的。說完一擺手就全出去了。
他們一走我就又按摩上了。到了晚上;馬六斤送來了一大碗熱湯麵條;面是用濃肉湯煮的;裡面還有個蛋;端到我面前後我裝做一點也起不來的樣子;看著那碗流著口水;馬六斤將面攪碎後一邊餵我一邊接著跟我窮白話著;我悶著頭吃完了面;把頭一歪就不理他了;他氣的把麵碗重重的放在窗前的木墩上走了。
等他走後;我活動著手腳;雖然還是沒勁;但是比白天強了許多;滿意的又活動了幾下;就睡著了。
到半夜時;我醒來了。翻身爬下床端起那剩下的半晚麵湯喝了個乾淨後;我踩著軟綿綿的步子來到帳門邊;探頭向外看了看;外面火光通明;離我這裡四丈遠有一堆篝火;火邊上還烤著幾串白薯;一個巡夜的圍著營四處轉著;是個叫齊國忠的。
看到這些我又回來了;坐在床上估計了一下情況;這營不大;只有十幾丈的方圓;我的帳前還有兩座帳;聽我這帳後面傳來的鼾聲看來後面也有兩座;營裡有一個巡夜的;火光照的滿營通亮;要想跑出去看來不太好辦。
想了一會有辦法了;潛到帳口趴在地上;我用最難看最丟人的姿式吃力的向火堆爬去。粗重的喘息著;身體向前挪著;兩眼死死的盯著那幾串火邊的烤白薯。
齊國忠一驚;馬上就走了過來看著我;我就拿他當不存在;爬到火堆旁抓起燙手的白薯就啃。
他看到後忙一把就搶了過去說道:媽的;你小子是餓死鬼託生的啊;這還沒熟那;也不怕燙。
我用喉嚨呵呵的低叫著顫微微的伸手就去搶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