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軍的屍體往你府中一運;你就安心上路去吧。跟他說完後對那群兵道:把鄭大人全家老小都捆了;推到前廳去;再讓刀斧手們準備;一會活計做的利落點。
那群府兵齊聲喊了個尊令就去了;我走到這狗官身後一邊推他一邊道:鄭大老爺;您也來吧。
沒想到那鄭大老爺群突然一擰身;居然在屋中一張椅子上坐下了;又張嘴吐了一口帶著血的吐沫後道:你當我鄭某是什麼人?三歲孩子?被你幾句話就唬住了?那令牌又怎麼樣;那些屍體又怎麼樣?就憑這個你就敢治我個滿門抄斬的罪?當今皇帝可不傻;我那外甥更是個精明人;現在你殺我全家我認了;但回頭就不怕你也落個滿門抄斬?不光是滿門抄斬吧;恐怕到時還要夷你三族。
我聽完他話後心下急轉;暗暗想;這老東西真是隻成了精的老兔子;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看看。
想到這裡我先轉過身來目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關上房門;然後靠在門上緩緩坐在他對面的地上;先是用手在臉上摩擦了幾下;才一字一句的說道:鄭大人;事到如今你還看不出來嗎?你肯定過不去今天了;我這次奉的將令就是殺你;不把你殺了我連明天都過不去;你不用問我要殺你的是誰;我不知道;我只是一把刀;刀把子卻是握在別人手上啊;你說的我都懂;證據不足;事後上頭追查下來我也好不了;狡兔死;走狗烹;這道理我早就知道;可是沒辦法;我的全家老小也在他們手裡呀;不殺你我全家連明天都過不去;殺了你也許還能多活幾天。說完長嘆了一聲將臉埋在雙臂間偷笑著不出聲了。
偷笑了半天也沒見他說話;我又把臉仰起來看了看他;還是死咬著嘴唇不說話;臉色蠟黃;腦門上全是汗;腮幫子直哆嗦;但兩隻眼睛卻直勾勾的像死魚一樣一點光彩都沒有了;我暗叫道:有門;在給他加點料。
心裡這把小算盤又撥了幾下;想好後我說道:鄭大人;現在屋中沒有別人;我說句掏心窩的話;你行行好;就認了吧;那狼軍確確實實跟你有關係;你死的不冤;只要你招認;我就不必殺你全家滅口了;到時上面追查下來你已死了;你那外甥和他上頭的人在幫你說說話;不見得就落個滿門抄斬的罪;至不濟也能多活幾天;你這邊滅不了門;我那邊也能好過些;到時我沾不上這草菅人命殺人滅口的邊;最多落個越權擅殺的罪;也輪不到滿門抄斬;橫豎是個死;不如來個一人做事一人當;剛才我見你還有兩個懷裡抱的吃奶娃子在;我家也有一個呀。
那鄭仁君這次眼珠會動了;緩緩轉過頭來看著我嘴唇動了動;忽然又像被蛇咬了一樣猛然哆嗦了一下道:不行;不行;我不能招。
看到他這樣我真被驚住了;他心裡藏的東西恐怕說出來就是一場腥風血雨;不然絕不會到這地步還敢死扛的;我凝神盯著他不動;心裡卻在想;你越是這樣;我也就越感興趣了。
第六十五章 死貪活貪
他究竟在怕什麼?還是要保護什麼?從眼前的情況看絕對與狼軍有關;但要說為了保護狼軍他不惜破家滅門;以他這樣的為人來說;不像啊;沒聽說過哪個貪官有赤膽忠心;高風亮節的;那他是在怕?這都什麼時候了;眼瞅著就要滿門抄斬了;還有什麼可怕的;那他是擔心此事一洩天下百姓受戰火之苦?這不是扯蛋嗎;就他那人性;不趁機發國難財都不是他了。
想到這裡我腦袋都大了;坐在地上摸了摸發燙的額頭;看了看他;他還在喃喃自語;顯然是正在反覆的給自己打氣;我嘆了口氣;然後慢慢說道:鄭大人;我佩服你;古人云;心之所向雖刀斧加身亦不改其志;我不問你了;一會就要行刑了;你在這附近有沒有能信的過的人;我想法子把你那兩個孩子送走?。
這下他回過神來了;眼中的神采一現;緊接著又警惕的道:這不是小事;一但敗漏罪名就大了;你為何要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我兩眼直直的盯著他的臉;然後苦笑道:為何?我想積點德;也想給自己留條後路;你孩子不是白放的;你現在給能收留你孩子的人寫封信;讓他照顧好你的兩個孩子;然後在寫上過幾天還會送去一個;就說是你親戚家的。
那鄭大老爺聽完眉稜骨跳了一跳;然後說道:那個孩子是誰?你家裡的?。
我沒答他的話;咬著牙道:鄭大老爺;你恨我吧?其實我更恨你;你是罪有應得;就衝你貪髒枉法私通外敵的罪名;滅你滿門就不冤;你不冤;但我冤;我沒做過你那些孽;一家老小卻一樣要陪著你挨刀;你是皇親國戚;又家財萬慣;就算死了只要兩個孩子逃過此劫一樣有錢有人安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