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風吹過林海的嘩嘩聲;這感覺真不錯;我也閉上眼睛躺在石上;用心去品味這難得的片刻安逸;帶著綠葉氣息的風拂過我的臉;有些涼;涼的清爽;我索性脫下衣服赤著上身仰躺著;陽光從樹葉間射下;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就這樣躺了足有半個時辰;我也有些困了;剛打了個哈欠要睡會;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就聽見郝二對我說道:大當家的;城裡來人了;在有一柱響的時間就到。
我有些惱火;享受不上了;坐起來邊往身上套衣服邊問道:來了多少人?領頭的什麼樣?看上去帶了銀子來沒有?。
郝二說道:來了20多人;看穿著都是城裡的衙役;領頭的是個穿的花裡狐哨的矮胖子;後面趕著一輛驢車;車上有兩口大箱子;看上去挺沉的。
我點了一下頭;心裡琢摸;來的夠快啊;還帶了20幾個衙役來;想幹嘛?是嚇唬我一下還是想搶人?這20幾人裡有可能藏有狼軍;要說全來不大可能;這些狼軍是不會把我們這幫山賊放在眼中的;在他們眼中最多來個5個6個就能把我們一勺燴了;再說這幾萬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這不到一個時辰就全湊出來了?想到這裡我對郝二道:你領幾個兄弟去山下接他們;想法子弄明白箱裡的銀子是真是假;不要開箱驗;更不要跟他們起衝突;一切都等他們到這裡再說;你哥那裡別讓他撤回來;更要加小心的盯著。
又點手叫過一個兵道:叫大家全都精神點;在去林中給沒換衣服的兄弟們送個信;不得令不要出來。
一指著徐連升道:在讓他睡會;等山下的人到了再叫他起來。
望著那兵遠去的背影;我又在大石上躺下了;還是那塊大石;還是那微涼的風;但心情卻全變了;腦袋裡轉著圈的就想著一件事;來的不是狼軍全部;最多也就來幾個而已這想法讓我坐臥不安;如果全來;那林中的幾百兵一定要放出來;不然這20幾個改扮的兵恐怕剩不下幾個;但如果來的不是狼軍;或是隻有幾個;那埋伏的兵出來這計劃就敗露了;怎麼辦?看來我還是嫩了點啊;不行;我要親自去看看。
想到這裡我從石上跳起後就向山下跑;快到山下時選了棵大樹在上面一蹲;兩眼一眨不眨的盯在路上;不一會;城裡的人來了;前頭有我們這邊兩個兵陪著笑引路;後面是一個矮胖子;正是那個高管家;不過這矮東瓜卻換了套新衣服;花團錦簇的看著那個俗氣就別提了;他後面是一群衙役穿著的人;一個個腆胸瓞肚的都挎著腰刀在山裡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後面還有輛驢車;兩隻大箱子就躺在車上;郝二就跟在這車後;跟那趕車的笑嘻嘻的套著近呼;那兩隻賊眼卻上下的盯著驢車一頓看。
那20幾個衙役從樹下過時我挨個的打量著;結果卻令我吃驚;這哪有狼軍啊;是他媽一群家狗;還是那種有事就會夾尾巴跑的土狗;到是郝老二不善;到我藏身的樹下時停了;拎著把破鍬警覺的圍著樹轉;我心裡不禁大樂;雙喜臨門啊;來送錢的是一幫廢物;但我的兵裡卻找出來個不吃素的;撥開樹葉我露出頭來向他咧嘴一笑;接著粗手苯腳的從樹上跳了下來。
那群衙役聽見動靜回頭看了一眼;那目光;盛氣凌人啊;我連忙點頭哈腰的打了下招呼;郝二到我身邊後輕聲道:當家的;這驢車我覺得沒問題;箱裡裝的是銀子;你看這車轍;在看那頭驢累的那樣;這倆箱子絕對輕不了;更絕對沒藏人;我跟你打保票;要是出錯了您割了我這顆頭去。
我滿臉陪笑的聽著;聽完後輕聲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你哥那邊怎樣?有不對的情況沒?。
郝老二輕聲道:我跟他都交代過了;有事就先學夜貓子叫三聲;現在還沒動靜呢;估計沒啥事。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裡想;這兄弟倆行;有兩把刷子;這下心裡更有底了;可另一個疑問卻來了;又問他道:你們哥倆既然都是山裡賊精的主兒;怎麼昨夜還把我跟丟了呢?。
郝二微嘆了口氣道:您不知道;咱們這隊人在山裡都轉了一個多月了;吃的全是肉乾;狼軍太精了;我們不敢舉火為炊;更不敢摘果子挖菜的留了痕跡;所以咱們這隊人現在多一半都是夜盲;一到晚上就要找個地方躲著;這份活罪就別提了;直到前幾天您殺光了那1000多狼軍咱們才算好點;晚上還能打著火把了;要不到現在我們不一定追您到山裡什麼地方去了呢。
我聽完後嘆了口氣;替他們難受;更是暗自的慶幸;還好沒在到晚上就知道這情況了;不然非吃大虧不可。
前面就是我們那塊營地了;徐連升正站在前面迎接著;那胖管家甩著兩條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