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悔。
只一秒時間,唐楓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他頓了頓腳,惱怒地衝卡娜吼道:“沒錢想要我辦事,門都沒有!”
咆哮之間迅即一獵身,飄於她身前,繼續說道:“記住,我叫唐楓。”邊自說,已揮手向著卡娜睡穴拂去。
唐楓的選擇是豁出去了。
“江湖中人最常說,但又最缺乏的是什麼?就是他媽的義氣這兩個字。”
為了“義氣”兩字,他的江湖習氣忽自不請自來,湧向肺腑之間,將他的臉燒得熱騰騰地通紅一片。
。。。。。
“打不過,又跑不了,難道不會躲?”
他一邊扛起軟綿綿的卡娜,一邊給自己打氣。
自然只有躲了,只是該怎麼躲?
躲進森林裡去?
一想到和那鐵疙瘩比速度,就讓他立刻打消了這白痴想法。
入地窖裡去?他這木屋之下早就挖好了藏身地窖。
開什麼玩笑,那開機甲的帝國殺手是個非常謹慎細心的老兵,而非聯邦那些豬頭警探。自己在地窖外面的佈置如何能隱瞞得了他,
躲進地窖裡就好似老鼠自己乖乖跑進捕鼠籠裡一樣愚蠢。
跑到那瀑布之內?
這是他最後的底牌,在木屋兩公里外有一條瀑布,其後有個天然溶洞,他在洞內早佈置好了容身之所。
他當初在那裡挖個藏身之所,本就是作萬一聯邦警署再也頂它不住,忍無可忍最後出動機甲之時的準備。
瀑布的水流,倒是能躲開帝國機甲裡的生命探查儀和紅外線探查儀的掃描。
這已是唯一的辦法了。
只是,要如何才能在機甲發現不了的情形下跑到那裡去?
他很清楚,自己和卡娜別說跑出兩公里之外,現在只要跑出這木屋五米,那監控齊全的機甲必會立刻衝到自己身後,像踩死蟑螂一樣將自己和卡娜踩成一團肉醬。
“這可怎麼辦才好?這次不會因這傻子美女把自己玩殘吧?”
正自束手無策,心亂如麻,他眼角忽自閃過一道光芒。
他下意識之間望了過去。
卡娜那部殘破不堪的機甲,正靜靜呆在屋外不遠處,機甲的外接天線將啟航星的一縷陽光反射到了他臉上。
他見此心裡更覺苦澀,“要是我會修機甲就好了。”
機甲技術上軍事控制十分嚴密,服加上聯邦的世家和帝國王室們的壟斷,使他一直對這個時代的頂尖武器望而興嘆,欲學無門。
否則,別說修好這部機甲和帝國機甲直接開幹,就是單憑機甲上的干擾系統,他都可以躲過帝國那該死的監控系統,潛入林間,偷偷的帶著卡娜逃命萬歲,開溜大吉。
屋外那部帝國機甲正悄悄逼近。雖然十分緩慢和謹慎,卻是離小木屋越來越近。
正沒奈何處,他忽自眼前一亮,跟著在監控器上輕輕按了幾下,隨即哼起關漢卿那自戀之極的《不伏老》,一貓腰向前潛去。
“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錘不扁,炒不爆,響璫璫一粒銅豌豆。。。。。。”
躡手躡腳的身形卻無一絲攀花折柳的風流,更無一絲竊玉偷香的韻姿,只好似個積年偷雞的黃鼠狼,扛著肩頭軟玉,投向她那部錘不扁,響璫璫的殘破機甲。
唐楓手指輕按之間,那三個正自呆在原地待命的帝國特工身後同時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
這三個特工呆在原地早就十分不耐,不知領導這次為何會如此謹慎小心。
“不過就是聯邦一個女特工,而且還是受了傷的女特工。。。。。。”
尋思一陣他們就明白過來,“老大恐怕憋得太久了,嘿嘿。。。”
“虎賁營果然都是高手啊,連野戰都別出心裁,與眾不同,要開著機甲來爽。”
輕響之後,又發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有如能量槍射穿芭蕉葉之時的響聲。跟著,數千支密密麻麻的竹箭忽自林中激射而出。將三個還在猜想機甲艙內可以做幾種姿勢的帝國特工射殺當場。
把他們釘成三團竹箭刺蝟。
雖然他們身上有自動預警的小軍備,偏偏這些竹箭卻並無任何現代能量驅動裝置,只是用精巧的木製機括激發。
三個“廢物”沒有“熬過”老大對他們的期望。
“老大”的謹慎本來足以讓他們有充足的準備,假如他們能有些許的警惕。
但戰場上從來沒有“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