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像一個怨婦,一句話也不說,拉著張如鐵的一隻手,低著頭在婆娑著,眼裡還時不時噙下兩顆淚珠。張如鐵閉著眼睛,手背上是一塊乾涸掉皮的血印。
“別哭了,娟子,沒事,我來看看怎麼回事。”
張義滿蹲了下來,把娟子抓著的手放到了一邊,認真的檢查起來張如鐵,看著張如鐵一臉平靜,加上呼吸均勻,雖然嘴角略微發白,可是憑著他多年鄉土郎中的經驗,他知道沒事。
“咳,別慌張,我侄子他沒事,就是剛剛跟大粽子幹仗掉了塊皮,加上一直緊繃著神經有些長了,所以這下放鬆了,休息了一下,彆著急,一會兒,等醒過來,吃點消炎藥,我再給他處理下傷口就沒事了。”
聽到張如鐵這麼一說,大家都是高興,只是潘娟倒有些害羞了起來,剛剛不過是張如鐵睡著了過去,她就哭成個寡婦樣,還有一幫大老爺們看著,這下幾個人有意無意的打量著這自己,嘴裡雖然不說什麼,可私底下,鬼知道他們想什麼呢。
想到這裡,潘娟急的直跺腳,扔下張如鐵的摺疊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
她這個動作,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幾個人剛剛正要想要,但又一直壓抑著,這下好了,看到小姑娘這個樣子,幾個人都笑了起來,特別是北佬孫,夾帶著潮汕音的笑聲,格外的洪亮刺耳。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潘娟急開了,剛想哭,可心底裡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幫臭男人面前哭,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這麼一想,他內心的苦悶直接昇華成了獅子吼。
“別笑了,大家都別笑了,看我們潘姑娘生氣了。”
王二在一幫嘟噥著嘴道,示意緩和下略顯尷尬的氣氛。
“哪裡生氣,我是看你們……你們太氣人了”
潘娟被王二這聲嘟噥,搞得徹底語無倫次了。
張如鐵正在熟睡中,聽到又是笑聲,又是拌嘴聲,迷迷糊糊就醒了,在一旁照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