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時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敢情之前這道門早就已經徹徹底底被氧化殆盡,大家看到的,不過是這道門上僅存的灰燼。
但怎麼能看上去這麼逼真,還有,這裡面這麼大的風,怎麼就沒把摺扇們給吹倒呢,偏偏是蘭心準備推門的時候。
前前後後想著這些,張如鐵腳下頓時像是被鉛水灌注了一般,再聞著那一股接一股的惡臭味,張如鐵真想立馬就往後走。
“這是唯一的出路,管不了這麼多了!”像做出了某種重要的決定一般,張如鐵停下的腳步再往前走了兩步,驚得後面的劉東也立馬加快的步伐。
“喂,大鬍子,你怎麼說走就走啊,喂,你慢點,我腿哆嗦,別扔下我啊!”
“別說話,跟在我後頭,用你手電筒往兩邊照清楚咱們周圍的環境。”張如鐵一邊走,一邊叮囑劉東道,“咱們先找到那股惡臭的來源,那個東西應該不屬於這裡!”
說這話的時候,張如鐵前後想了一遍,肯定不會是墓主或者其他同事殉葬的人屍體發出來的。因為那些人,要麼早就屍體腐爛變為一具白骨,要麼就是變成乾屍,像屍體惡臭腐爛,通常只會是剛死不久的屍體才會發出來的。
難道是他們?
張如鐵腦海中回想著一路上消失的幾個人,心中更是一陣嘀咕起來:從在山洞中蘇振雲走失,再在山道上最後一次發現他,那時的他已經是行將就木,說不定真的到了這裡也不一定。
最後變成活死人消失的鐵木爾,是在之前不遠處逃走的,按理說,這裡沒有別的去處,他只可能也是進了這裡。
但是,那道門怎麼就紋絲不動呢!
越想越是不對勁,越想越是後怕,張如鐵索性將之前在金獅子周圍的牆上扣下來的一塊銅鏡翻了出來。擦了擦上面有些銅綠的青絲,再用衣袖揩了揩,還真別說,這面銅鏡竟還是如剛剛打磨好的一般。
“把這個拿著!”
張如鐵轉身對劉東說道。
“要它幹嘛,我有東西。”劉東指著自己身上的兩把手槍,一把輕步槍,外加最後留下的唯一一把ak47說道。對於張如鐵手裡面的銅鏡,他很是不屑!
“這東西,比你那幾支槍管用多了。聽我的,拿著。”
張如鐵硬生生把劉東身上一把輕步槍取了下來,掛在了自己身上,一把將銅鏡塞到了劉東手裡。
“去,你這大騙子,不就是想哐我一把槍嗎?至於這樣嗎,你要說要用槍,直接問我要就是了,怎麼還繞這麼大一道彎子。”
“你懂個屁,給你銅鏡,是擔心你碰上難纏的東西,對付不上可以頂一陣,這不是見你手拿不過來,我稀罕你這破鐵桿?”
張如鐵用的最習慣的還是工兵鏟跟黑驢蹄子這兩樣東西,在古墓裡頭,冷兵器往往比槍械一類熱兵器靠譜的多。起碼,他們在對付殭屍粽子一類的危險,比槍啊炮啊管用多了。
劉東仍舊哼哼了一聲,顯然還是不太相信張如鐵說的,不過自己心底也是納悶,那傢伙平常都是用工兵鏟,按理說也不會忽悠自己一把槍,他要用槍的話,根本也沒必要從自己手上騙,直接在王館長那備用箱子裡取就是了。
張如鐵把銅鏡塞在劉東手裡,又告訴了他要是真碰上對付不過來的東西的時候,一定要緊緊拿著那面銅鏡,就算是跟粽子殭屍肉搏,有了銅鏡,也能頂上一陣。
劉東額了一聲,卻不是太放在心上,之前也沒見有用過銅鏡對付殭屍過,所以這對於他來說也是陌生的。如果這時給他一把桃木家你,他肯定是樂的合不攏嘴了,雖然他不怎麼會使用桃木劍。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往前走著,門口是王館長一行人投過來的手電筒。由於狼牙手電的照射範圍能夠達到六七十米,所以一路走來,兩人把周圍的地形地貌都是看的特別清楚。而越往裡走,張如鐵就越是發現自己在朝一口鍋的中央走去。
沒錯,這裡面的佈局,就是一道兩邊高,中間低的佈置,而頭頂上,兩道若有若無的綠光正向兩人看來,那露出的獠牙,帶著蛆蟲,一陣激動間,流出了一道道綠油油,滑膩膩的不明液體來。而那股若有若無的腐臭,正是從這些傢伙身上發出。
……
“我說大鬍子,哪像你們一驚一乍的,你看看,咱們這都在這轉了一圈了,哪有什麼屍體啊,殭屍什麼的,根本什麼都沒有!”
在繞這石壁轉了三圈圓圈之後,劉東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起初還是提心吊膽的跟著,轉了幾圈之後,發現什麼也沒有,只有中間低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