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侄兒張如鐵莫屬。
潘娟頭微微揚起,剛剛的羞澀還沒有完全退去,明白了張義滿的意思之後,她就拿著她的工兵鏟過去了。由於她不是經常用到工兵鏟,所以她的這一把還是很嶄新,當她突然走到張如鐵身後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始終沒有勇氣喊張如鐵的意思。
“難道這也不好意思?”
蘭心在遠處說了一聲道,一邊的王館長在她耳根邊說了一句,蘭心頓時俏臉緋紅。
“討厭,幹嘛讓我喊,你們男人不好意思?”
其實王館長的想法是,讓蘭心走過去,把布黑曜石陣對付沙民,以及需要採集童男精血的事情都一併說了。
一聽到讓自己說這些,蘭心肯定不高興了,雖然說出這些也不難,但她卻有些不想了,一想到說出這些的時候,就要引來張如鐵跟潘娟兩人朝自己發難,那又是何必呢!
不過在王館長的一番道理之下,蘭心還是乖乖去當她的說客去了,畢竟也只有她,才能把這一些列事情說的完整,圓滿和有模有樣。
在劉東跟蘇七抵抗者沙民襲來的短暫兩分鐘,蘭心很快將易卜拉欣說的陣法講了,而張如鐵雖然是面露尷尬之外,但很快也是做到了心平氣和。
她一個女流之輩都好意思說,自己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張如鐵在心底暗道,算是給自己打鼓。從《易經心注》上來看,上面確實有幾道關於道家房中術跟童子身的作用講解。當時張如鐵也就當做小說看了,沒想到當下聽到蘭心說了之後,雖然有些覺得好笑,但一回想起書中講述的童男妙用,金剛不破之身這番講究,頓時也安靜下來。
“好,我跟你過去,不過,你,能不能別拉我手!”
一把放開蘭心牽著自己的手,張如鐵又回頭看了看潘娟。還好這妞現在正在揮著鏟子砍下一顆沙民腦袋,要不然看到這一幕,只怕是又要後院起火了。
蘭心自然也是鬆開了,因為在不遠處,張義滿王館長一行人也是盯著兩人在看,要是再不鬆手,只怕大家都不好過了。
來到張義滿跟前,也不用張義滿再重複黑曜石的作用跟功效,只是簡單問了要用什麼陣,要怎麼佈置之後,兩人就開始忙碌起來,一邊的易卜拉欣這時才終於緩和了他那張乾癟緊繃的臉。
彈墨斗,撒硃砂,從卦兜裡找出那支帶有狼毫的毛筆,又把一袋剛化好的黑狗血當做墨汁塗抹了起來。蘭心跟蘇婉兩人見到這一幕,就退後了幾分,反倒是平時最不屑一顧的易卜拉欣竄了上來。
現在易卜拉欣的眼裡,早已不再是之前覺得的道家那套都是裝神弄鬼,反而覺得自己是在重新喚醒起自己對於其他宗教的認識。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在宗教神職人員之間也同樣是這樣。一個教派與另一個教派之間,雖然談不上什麼深仇大恨,但相互之間不往來的情況,還是比比皆是的。因為他們骨子裡,自認為自己信仰的,就是最好的,其他信仰,肯定不及自己信仰的宗教。
王館長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而他之前在路上看到張義滿準備的這些東西時,還取笑了半天,想不到這一刻看起來,竟是如此的親切,這讓他自己也覺得搞笑了。
連分鐘後,從小門過來的臺階上,一直到眾人腳下,一道用硃砂跟黑狗血混合成的八卦陣已經出現在地上。由於場地跟備用的東西不是很多,張義滿叔侄倆製作的八卦陣也是比較小,塗抹的硃砂跟狗血也不是特別濃稠,因為擔心怕不夠用了。
好了之後,張義滿兩腳踏在八卦的正中央,而一旁的張如鐵則是彆扭地走到了一邊的黑暗裡,不到一會兒,他的一隻手上,原來裝黑狗血的袋子裡已經乘滿了小半袋血紅的東西。
不用說,那正是易卜拉欣說的最關鍵的精血!
張如鐵捂著手臂走來,蘭心看到張如鐵臉的一剎那,自己的臉反倒是紅了起來。他以為這小子走過去黑暗裡,一定是摻了不少男性最為精華的東西。
見到蘭心這副神態,張如鐵差點就準備暴走了,尼瑪這女人真會意|淫,看來不懂傳統中國文化真是害死人啊,難道她以為精血,就是那東西。
一定得好好給她科普一下,免得以後誤會。
想到這裡,張如鐵一手將手裡的血液遞給張義滿,一邊把那顆黑曜石也遞了過去。
“剛剛你肯定誤會精血一詞了。”
張如鐵直接切入道,因為一邊的張義滿還等著他過去幫忙了,他不想耽誤太多時間。
“所謂精血,指的不光是你想象的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