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簡直就是不值得一提的。蘇婉學的是實用的搏擊術,近身防衛攻擊;而潘娟學的則是更野的路子,苗家拳法,無門無派,卻是自成一家,加上苗王之女這層身份,她還學會了一等一的巫蠱。
有這幾樣在身上,潘娟倒是這三個女人中,功夫手段最強的。加上之前她做的是導遊,雖然平時私下不太愛說話。但要真是說起話來,那也是抑揚頓挫,鏗鏘有力。
蘇婉蘇七幾個人,休息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找潘娟聊天,一來他的國語實在標準,二來她能把普通的事情說得高低起伏,大家也特別愛聽。
這時人員已經安排妥當,張如鐵跟潘娟在最前頭,後面緊接著是劉東跟蘇振雲,因為蘇婉這層關係,劉東對蘇振雲這個大師兄還是很給面子。再後面,則是鐵木爾跟北佬孫兩個人。他們兩個人實力最弱,所以安排在最後,實在不行的時候,蘇婉跟張義滿會給他倆做接應,這也算是挺合理的搭配了。
張如鐵先在地上畫了屍香魔芋的大體位置,以及當時突然出現的情況:屍香魔芋會臨時改變方向,分泌花粉襲擊人,還有那展開來足足有四五米的喇叭口,估計多半是附有很多粘液跟毒汁,待會兒過去動手的時候,一定要防止它噴粘液出來。
安排好了這些,又重新分配了大家身上帶的武器。兩人一小組,六人一隊,劉東用槍,張如鐵則是習慣用鏟子,潘娟則是一手舉槍,一手拿著工兵鏟。工兵鏟有些沉,所以多數的時候,她也習慣用手槍。
劉東將灌滿子彈的ak47架在脖子上,又調整了一下自己開槍的姿勢,這才安心下來。王館長最後還出了個壓軸的辦法,萬一實在不行,他跟張義滿兩個人就把迫擊炮給用上。上次用了一枚迫擊炮,還剩下5枚,不行就把屍香魔芋炸個粉身碎骨,反正能夠想到的辦法都是想到了。
……
屍香魔芋發出的氣息越來越濃,剛剛張如鐵跟劉東兩人已經驚醒了它。區別於一般的植物,屍香魔芋在驚醒後,竟有些像是活著的動物一般,只聞到空氣中瀰漫的味道越來越濃,戴防毒面具的人還沒什麼反應,戴口罩的卻已經臉色漸漸泛白起來。
“幹什麼?”
六個人剛走出不到幾米,突然鐵木爾抓了一下北佬孫的腦袋,呵呵一下,竟然將他口罩給扯掉了。
劉東剛一回頭,就見到北佬孫兩眼發直,瞪著鐵木爾,牙關緊咬,臉色發白。
“你們兩個這是鬧哪樣?”劉東沒好氣問道。
兩人沒有回答,北佬孫鬼使神差之間,也是一把撤掉了鐵木爾臉上的口罩。
“我看你倆是瘋了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有時間在這胡鬧。”
劉東有些憤怒道。
蘇振雲在一旁,看著兩人的面龐,一個發白,一個泛紅,始終不像是正常人的臉色,推了推劉東道:“好像有些不對勁耶!”
習慣了大陸爺們兒的直爽,聽到蘇振雲這句略帶娘娘腔的話,劉東感到渾身有些起雞皮疙瘩,不過聽他這麼一說,倒還真是,兩人現在幾乎一個表情,四目相對,臉上佈滿怒色。
張如鐵跟潘娟本來走在前面,見後面沒人跟來,回過頭一看,正見到劉東在訓斥鐵木爾跟北佬孫。看到兩人口罩全都掉在地上,頓時跳了起來。
“快給他倆把口罩戴上。”
他已經猜到不是什麼好事了,低聲在潘娟耳根邊說了一句,一把推開劉東蘇振雲兩人,低下身將口罩撿了起來。
就在準備遞給北佬孫口罩的時候,一旁的鐵木爾大口喘著粗氣,手裡拿著的鏟子啪地一聲就像兩人劈來。
“我操,竟敢黑我,東子,趕緊過來幫我一把。哎喲,我的後背額。”
好在那一鏟子下來,用的力度不是太大,張如鐵慶幸道,“幸虧他手裡拿的不是槍。”
說到這裡,他立馬看向了北佬孫,只見北佬孫此時,已經舉起手槍,兩手併攏,已經瞄準了近在咫尺的張如鐵。
砰!
說時遲,那時快,張如鐵本能地一推北佬孫的手,就見到他手上的子彈,擦著他的臉旁就飛了出去。下一秒,張如鐵手腳並用,一下就將北佬孫騎倒在了地上。
另一頭,張如鐵跟北佬孫搏鬥這陣,劉東衝了過來,對準鐵木爾就是一大腳,直接將他踢倒。蘇振雲也趕上前來,一把將他雙手架在了後背上。
“屍香魔芋的花粉。”
蘇振雲低聲說道。他也明白屍香魔芋這東西,剛剛肯定是兩人口罩戴的不嚴實,被屍香魔芋的花粉給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