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蘇婉一直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切,直到看見潘娟合上木匣,她才走過去,“娟兒姐,你這寶貝真乖,跟養寵物似的。”
“我能說這話我聽過不止一遍嗎?”
潘娟努努嘴說道。
“我真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這種情況。”
蘇婉略顯歉意地說道,聲音也低了幾分,像是蚊子發出的嗡嗡聲一般。
“額。”
張如鐵在一旁重新拿到了工兵鏟,又把工兵鏟上所有的汙垢和血漬全部清洗乾淨,在一片平靜當中,看向了被巨蟒撞開的地宮門來。
那是一道黑色的大窟窿,先前看上去有青龍圖案的,不過是上古水晶展現的一種幻像。隨著巨蟒從裡向外將上古水晶震的粉碎,那副青龍圖案也隨即消失一空。地上落滿了最普通不過的玻璃珠子,就跟從來沒有過上古水晶這種材質一樣。
看了看裡頭黑洞洞的一切,又感受到臉上被裡面的涼風襲來。張如鐵感到一陣涼颼颼的同時,更是一種說不出的欣喜。
“這是外頭刮進來的風。”
張如鐵肯定地說道,因為只有接受過風霜雨雪的大風,才會有這種感覺,也只有流動的空氣,才會引來這陣陰風。
“難道,難道最重要,最重要的墓室竟然是跟外面相連的。”
張義滿用一隻手掌感受著空氣中的寒風道。
“也許是這樣的吧!”
張如鐵不置可否,在他看來,從某種意義上來將,這裡的陵墓設計一直是步步逼近,險象環生,而只能進不能退的風水格局又稱死局。歷朝歷代的風水大師以及他們組織修造的陵墓,不可能是死局。因為修建陵墓的目的,本身的寄託就是萬世永生,福澤子孫。
眼下走下來的一路死局,本身就有問題,不過他一直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而當他聽到堂叔剛剛那一席話時,腦中突然出現了幾個字:
向死而生!
“對,就是向死而生。這女祭司的陵墓設計好大膽,她這陵墓構造的,活生生就是一個向死而生的風水大局啊。”
張義滿聽完侄兒這麼一說,眼中也是多出了幾分欣喜,更重要的,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侄兒說的風水大局,按照一路走下來的佈局來看,確實是這樣。
“環環相扣,險象環生,明明是隻能向前,不能後退,卻非要做出許多不可能出現的迷局出來。在擾亂大家思維的同時,一步步將入侵者逐漸蠶食掉。而對於真正的墓主來說,他卻是**與這些陷阱跟設計,**而生的。
這道上古水晶,將先前所有的死局一分為二,在裡頭,應該是有真龍活水,永世迴圈,不出意外,咱們只要再向前不出三里,就能找到走出去的通道。”
張義滿激動地說道,一旁的所有人臉上都流露出了欣喜的目光,連最是死氣沉沉的西部拉線,這個時候也是一臉的憨笑,連帶咳嗽聲呵呵笑了起來。
“那還等什麼,咱們進去唄!”
劉東提醒道,一邊把最沉,也是最重要的彈藥箱扛在肩上。
“那好,咱們現在就動身。”
張如鐵掃了一圈眾人,又簡單吩咐了行李怎麼攜帶,因為考慮到距離不遠處就有出口,所以大家的心情自然也是高漲了幾分,還有裡頭墓主的棺槨,更是讓王館長兩口子,連同北佬孫一起興奮起來。
“走!走!走!”
這幫摸金校尉混合著港臺兩地的收藏界後輩,臺灣青雲會的兩名前殺手,一擁而上,全都準備進了裡頭的墓室。就在這幫人興高采烈,載歌載舞衝進去的時候,後面一道黑影也鬼鬼祟祟跟了上去。
劉東扛在肩上的彈藥箱足足五六十公斤,而他不過一米六幾的個頭,加上胖胖的身子,看起來就像是一直胖企鵝扛在挪動。不過他的動作卻不滿,一邊走,一邊配合著兩邊甩動的手臂,不時得又引起一場鬨笑。
“我說你們這幫人啊,有這麼好笑的嗎?”
劉東喘著粗氣,在一座圓形石柱前說道。
“恩,是挺搞笑的。”
潘娟擺正了身子,又把小手撐住小蠻腰說道。這個姿勢很是魅惑,一旁的張如鐵從她撐住的方向看去,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了某種景象:盈盈一握小蠻腰,君未親臨已魂消,說的就是眼前的場景。
“哎,幹嘛不走了!”
張如鐵背後的北佬孫不耐煩吼道。
“呃,前面,前面不是有一根柱子嘛!”
總算是將尷尬搪塞過去,張如鐵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