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瞎子,豹子老虎這些猛禽野獸啊!”
張義滿若有所思道。
“聽誰說的,沒事,這個季節,熊瞎子一般都跑到森林邊上去掰玉米去了,至於豹子老虎都,已經好多年沒人見過了,估計都快絕跡了吧!”
“未必!”張義滿肯定道:“雖然人類活動對野生動物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傷害,可大家要想一想,這裡是大興安嶺,再往北是哪?俄羅斯外興安嶺啊,這東北虎跟豹子野豬什麼的,那可是多得很啊。我在神龍架護林的時候,都說華南虎快絕跡了,想不到我才在那呆過幾年,卻見過三四次華南虎。”
“真的?你還見過華南虎呢?”
北佬孫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看著張義滿。
“我可聽說虎鞭最補額,你有沒有當時打下一頭來給自己補補!”
北佬孫看著張義滿,一臉諂媚道。
“你這傢伙,成天想的都是什麼,像我道門中人,哪像你這種粗俗商賈,再說了,我這身強力壯的,用得著你說那玩意嗎?”
“你是怕犯法蹲監獄,所以才沒敢下手的吧!要是我碰上,肯定嘣它一頭下來!”
“切!”
張義滿當然不會聽北佬孫說的,他不過就是吹噓的厲害罷了,要是真遇上華南虎,他估計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哪裡還有膽子開槍。
本來是擔心大家夜間的安全問題,聊到最後成了打獵去了,張如鐵跟王館長兩人在一邊生火,一邊對這兩個老男孩連連搖頭。
王館長看著四周茂密的樹林說道:“這晚上安營的問題,還是要想辦法解決啊,要不然這沒個掩護的,確實是不方便啊!”
往火堆裡扔了一塊朽木後,張如鐵看著一旁高大的一顆冷松說道。
“要不,咱們住到樹上去,下邊留兩個人照看馬匹就行。還是換班來,放倒一棵樹當成梯子,咱們也好對付這些不確定因素。”
“恩,也行。不過我看這樣,我們可以選擇兩套方案。其中這第一套方案,就是大家住在這樹上。這第二套方案,就是這青石板下邊!”
“下邊?”王館長看著張如鐵,又看了看那道半米寬的豁口,心想:拉倒吧,這裡頭這麼陰森恐怖,大晚上住下邊,指不定往下邊井裡有什麼呢!
“我看,我們還是選擇你說的第一套方案吧,第二套方案,我覺得不合適,這要真待在下邊,萬一真有個什麼猛獸珍禽的,咱們在裡頭,不就成了甕中捉鱉了嗎?”
“這問題,我也想到了!”張如鐵看著四周高大的樹幹說道:“我是擔心啦,這樹上雖說是安全,但大家也不能全部在一棵樹上,萬一真要是有個野豬猛虎豹子之類的,咱們在樹上,同樣是束手就擒的命。還不如,還不如直接鑽到地下,有任何猛獸,即使是跳下去,他也休想再活著出來了。”
對於手裡的工兵鏟,以及大家的配合默契度,張如鐵是極為有信心的。而如果在樹上的話,大家就只能幾個人一組,幾個人一組,分別待在不同的樹上,到時候相互之間的接應,那可就沒在地下這麼方便了。
雖然張如鐵也知道地下那口井下有問題,但對大家都是摸金校尉來說,倒也不算什麼太擔心的問題。
張如鐵將這些想法悉數告知王館長後,他也開始猶豫了起來。不過就在兩人還在為到底在哪安營紮寨的時候,不遠處蘇剛兩兄弟已經跟劉東開始在伐木了。
這次從內蒙古出來的一個鎮上,劉東看到了鎮上一家鐵匠鋪裡有馬掌賣,便買了幾副。哪想鐵匠鋪裡頭還有幾把剛剛打好的東北斧。
這種被冠以地方稱謂的斧頭,是前蘇聯時期東北老工業結合東北深山密林的特點研製出來的。
雖然看上去比較笨重,斧口也比較寬。但勝在實用給力。比起一般的常規斧頭,東北斧足足要寬上兩寸左右,而它子虎頭到虎口處,都是呈現完美的逐級遞減形狀。
縱使攔腰合抱下來的一顆古樹,用東北斧劈倒,也只要不到半個小時。而劉東又正好是一個技術宅,對於勞動工具,乃至軍工武器的使用,天生就有著極大的興趣跟稟賦。
虎子跟王館長兩人,則是地地道道的東北人,見到東北斧,就像是見到了許久不見的老相好一樣,那叫一個輕車熟路。
哐,哐哐哐……
一塊接一塊的木頭碎屑從直徑半米粗的冷松樹下滑落,而最外層的一層送油也被劉東扔到一旁的篝火裡,把林間照的愈發地通明。如果不是因為這裡人跡罕至的話,估計早有人報警說森林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