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館長正準備開啟那塊黃皮子頭蓋骨,卻被蘭心制止住了。
“停,先停一下,你聽那些聲音是從哪發出來的。”
“哦!”王館長也不敢造次,立刻豎起了耳朵,循著那聲音聽去,正是在眾人盤踞的樹根腳下。
再仔細看那些還在樹底下的黃皮子,只見他們一個個全都後肢撅起,前腳平直趴在地上,以大家盤踞的白樺樹為圓心,一道道向外圍延展開。那樹下的四條黃皮子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堆放在了一起。
“好像是從它們口中傳出來的。”王館長看著蘭心說道。
“嗯!”其實蘭心大概已經猜到了,只是想再確認一遍而已。她現在心中一片亂麻,很想找個能夠傾述的物件。而一旁的王館長,顯然是無法滿足她這個簡單的願望了。
因為從王館長那抖成篩糠的身體上,蘭心讀出了一種面對危險的害怕來。
“他,難道真是我想一直跟著的那個他嗎?”
蘭心自嘲道。
其實她不止一遍問過自己,這個王麻子到底因為什麼原因而讓自己吸引。在一次又一次的刨根問底之後她發現:沒有。竟然沒有一點是讓她真正意義上滿意的。
一沒長相,二沒學歷,還上了年紀,離過婚,並且,並且還有些膽怯。跟他一起的張如鐵,反倒是處處呈現出一股冷靜跟執著起來。
但是,自己為什麼會一直鍾情於他呢!
是綜合素質。
對,一定是這樣的。
雖然單獨一一列舉起來,這個王麻子一無是處,但當他身上這些並不出眾,甚至可以說是瑕疵極大的問題雜糅在一起的時候,竟是那麼的令人歡欣鼓舞,那麼的讓人有一絲絲小陶醉。
在蘭心看王館長的眼神裡,慢慢也蒙上了一層幸福的薄紗。
王館長在身旁,神情緊張中,同樣看出了蘭心眼中的迷離。顯然,他是懂她的。
但這個時候,太兒女私情,不是耽誤正事,不就是置大家生死安慰於不顧嗎?
不行,得立馬想辦法!
想到這裡,他便沒做片刻耽擱,咔的一下,他將那塊黃大仙頭蓋骨徹底開啟。
“這裡頭有顆珠子!”
開啟裡頭一看,原來裡頭竟然是空的,而用那些金線縫合,竟然是藏著這麼一顆珠子。王館長想也沒想,伸手就把那顆有些發黑似玻璃彈珠的東西取了出來。
“看,看看這是什麼?”
王館長也算見多識廣,認識古董寶貝,收藏珍私一類,他足足已經有了十幾年的火候,數十萬件藏品從他手中過過。
但眼前,那顆跟玻璃彈珠大小,渾身黑不溜秋的東西冒出來時,他還是感到了自己見識是多麼的孤陋寡聞,竟連這麼一顆普普通通的珠子都辨識不出。
蘭心取過珠子,將珠子舉過頭頂,隔著二三十厘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她心中突然隱隱鼓起一種心臟砰砰跳動的感覺,似乎手指間那顆珠子蘊含著某種神奇的魔力。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珠子。不過,它好像一點也不平凡,好像在它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注視著我們。”
“是嘛!”
王館長點點頭,他不會懷疑蘭心說的這番話,因為從他剛剛接觸過的感覺來看,他也有種神識錯亂,心頭也湧出一種被某種神秘物體偷偷注視著的感覺。
而就在他倆搞不明白,準備把珠子收起來的時候,另一樹杈上的張義滿跟北佬孫突然喊了起來。
“下,下邊那些黃皮子又攻上來了!”
循著聲音看去,那些先前已經安靜下來的黃皮子這時又開始攢動起來了,不過這次跟之前不同的是,他們已經徹底甩去之前分成很多個小分隊的做法,全部化整為零起來。而且他們的目標似乎更加一致,那就是:
攻陷白樺樹!
這顆白樺樹主幹足足有半米來粗,長到六七米高以後,整個樹幹分成了四五道分叉。而那些分叉再跟其他附近的白樺樹枝椏交相輝映在一起。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片白樺林的空中樓閣。
先前劉東將冷鬆放倒,現在已經斜壓在兩顆白樺樹中間。此時此刻,那些化整為零的黃皮子,已經全部奔向眾人盤踞的白樺樹下,開始朝這棵樹圍攻起來。
“看,它們開始刨樹根了。”
“媽蛋,有的是直接在啃樹皮了。”
“那邊,那邊也有,它們又在堆肉牆,準備從冷松樹上突圍上來了。”
劉東幾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