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不好意思跟張如鐵目光接觸,因為張如鐵的目光實在是太過炙熱了。而且她心底,同樣也是糾結萬分。
她也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對於解刨佛像雕塑本身,她一定是絕對排斥的。但是,從一個具有現代唯物主義科學素養的高知女性來看,她又不得不重新審視張如鐵的建議。
因為只有真正開啟雕塑本身內部的結構,看清楚裡頭到底是不是坐化金身,她心底也才能夠真正甘心。如果裡頭真是那位蒙元國師的坐化金身,那麼就極有可能找到那部遺失的經卷,那她跟潘娟還有蘇婉手腕上的月牙印詛咒,也就能夠祛除了。
到底是答應他呢,還是不答應呢!
女人的糾結往往更多餘男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這時候,她身邊極其需要一位能夠給他決斷力或者是引導她的人。也因為他們,他糾結的方向,稍有不注意之下,便會生向一個新的方向。
張如鐵察覺到了這一點,心頭更是暗呼不妙,以王館長那種經歷世事的老狐狸心態,蘭心心頭那點小九九他豈會不知道,尼瑪,這是徹底白來這一趟了。
正如張如鐵所預料的那樣,王館長見蘭心左右搖擺不定,立馬湊了上去,一隻手在她肩上輕拍了兩下,另一邊是在耳邊輕輕說道:“小張說什麼都不能聽他的,他這是褻瀆神靈的做法,咱們一定不能同意的。”
“嗯!”雖然聲音壓的很低,張如鐵還是聽到了兩人所說的。於是,他只好心頭暗歎一聲:哎,看來這一切都只能是認命咯!
“什麼叫認命?”王館長心中一震,這拒絕他刨開雕塑內部結構,他大鬍子還上綱上線了,真是無法無天了。
生於五六十年代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反感這些,因為這是在他們曾經很長一段時期,大家都是活在陰影之下的。尤其是到了近些年,尤其是聽到張如鐵那聲老氣橫秋的嘆息,他都覺得那是在諷刺他了。
“我就這樣跟你說吧,我覺得裡頭十有**就是蒙元國師的坐化真身,他體內就藏著那捲經卷,咱們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可就再也沒有了。”
既然已經是不可能開啟雕塑親自看了,張如鐵索性添油加火,一下將將自己的揣測說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而他這唯一一次冒險說大話,也讓王館長跟其他人神色凝滯了起來。
“真,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張如鐵幾乎從不說謊,更沒有誇大其詞的先例,所以他聽到這句話,內心受到的衝擊可謂是有多麼的大。
“如鐵,你說的是真的?裡頭,裡頭真的有那捲經卷?”張義滿問的更是十分真切,他也是希望越早找到那捲經卷越好。
“嗯,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大家歇歇原地返回吧,這裡也別指望能找到什麼值錢的寶貝了!”
張如鐵蹲了下來,手裡的工兵鏟也砰地一聲落在了地上。
這是一種無聲的牴觸,也是對王館長的固執最有力的對抗。王館長終於在工兵鏟砰地一聲中,找到了自己心底裡的最終決定。
“開,你們開啟吧,只要是能夠找到要找的東西,你們就開啟吧,不過,我要回避一下,這次你們自己來吧!”
“真的,太好了!”
劉東剛剛想想要不要給王館長來一記黑磚,把他敲暈了再幹這事呢,現在終於好了,現在王館長答應了。
張如鐵相對矜持一點,他動了動身旁的鏟子,抬頭看向王館長道:“你想清楚了,我們一會兒可真要動手了,到時候你可別中途攔住我們不放,我們也不會答應你了。”
“恩,說到做到,我這就到門外頭去等你們,你們自己弄吧!”
王館長說完,自己一個人朝門口走去,虎子也是屁顛屁顛跟在後頭,顯然他也想避開這種有違他心心理底線的做法。
“好了,現在他們都到門口了,咱們也開始吧!”
張如鐵對剛才的表演很是滿意,他不去做演員,十足是有些虧了。而劉東見王館長走遠了之後,終於沒忍住,捧著肚皮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踢了一腳劉東,張如鐵也站了起來,此刻,潘娟已經走到了佛像背後,因為她聽過,一般佛像要有什麼寶貝,都是藏在佛像背後的某個機關裡頭。她早點趕過來,看看能不能發現所謂的‘機關’。
張如鐵劉東兩人很快也到了佛像背後,他沒按照劉東想到,開啟佛像頭部再往下看,他覺得要真是坐化雕塑,那按照身體比例來看,這國師真身部分,肯定是在他們眼前能夠平視的部位。
由於整個雕塑是用泥塑成的,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