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廢墟邊上徘徊的時候,瓦礫中突然響起了嘩嘩的聲音。我一看,只見祖父掀開了木頭和瓦片,他滿臉是血,正在努力的掙扎出來。我嚇了一大跳,連忙過去拉他,剛抓住他的手,突然發現這個人並不是祖父,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使勁的把我往廢墟里面拖……
一想到這個夢,我又仔細的想了一遍頭次在土室裡發生的事情。“該不會有什麼不對勁吧?我要不要說給三叔聽呢!”我一個人在陽臺上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三叔。老太太在廚房內準備早餐,三嬸一大早抱著猜猜去他奶奶家了,猜猜的奶奶想他的厲害,昨天捎來口信喊三嬸抱過去讓她帶上幾天。
洗完臉,我出門來到菜園邊上,給三叔打完招呼後就把昨天晚上做的怪夢告訴了他。他聽後笑了笑說不就是個夢,喊我不要擔心,說夢到死人看來是又要下雨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遲疑了一會,於是把我在去土室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三叔。他聽後佇立在菜地裡,皺著眉頭沉默起來。直到老太太喊我們吃飯的時候他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沒什麼可害怕的,一切有他在,他會仔細的調查這件事情。
莫端公入土的第三天,他的徒弟賴端公便打來電話,說他師傅的後事多虧大家的幫忙,所以在家備下了點飯菜,想要招待大家一下,還刻意喊三叔帶上我一起過去。聽了這個訊息,我很是樂意,倒不是我想吃他的飯菜,我知道他喊三叔們這幾個人去吃飯,一定就會談及到他師傅的死。我對這個很感興趣,希望弄清楚這件事情的起因,瞭解一下莫端公的真正死因。
賴端公的家和樊廚子很近,都在伏龍山下村子的北面。房子才修好沒有幾年,兩間一樓一底的青磚瓦房。房屋邊上有一棵很大很老的黃角樹,幾個人牽著手都圍抱不了。一進門,相木匠已經來了,坐在那裡和賴端公抽菸,見我們一來,二人都起來打著招呼。一個瘦小的女人從廚房出來給我們倒茶水,請我們坐下,說樊廚子在幫她弄菜,過一會就開飯了。我知道這個女人是賴端公的老婆,姓童,以前我是見過她的。這個女人說話不多,細聲細語的脾氣很好。目前這家裡就只有賴端公兩口子,父母早死了,一個兒子在鎮上念中學,住在學校平時很少回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從來客我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次他們的目的主要並不在於吃飯,肯定是要談到莫端公的死因。一桌子很豐富的午餐,儘管都是些尋常的家常菜餚,但經過樊廚子的手藝,又加上主人的盛情,變得格外的美味。他們喝著酒,這家的主婦不停的給我夾菜,說了一句:“這石九可真是越長越標緻了,也不把女朋友帶回來我們看看。”大家都笑了起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賴端公給大家敬著酒,說些感謝的客套話。
一夥人酒足飯飽後,賴端公便邀大家上樓去坐下喝茶。地上一片狼藉,花生殼、水果皮、骨頭棒子、餐紙扔了一地,一隻小花狗在桌子下面安靜的啃著骨頭,幾隻雞跑來跑去的搶著地上的飯粒。鄉下人就這樣,不會學著城裡人準備垃圾桶。啃完的骨頭,削掉的果皮都扔在地上,吃完飯再掃起來倒到一個地方去。
我們魚貫的上樓,童嬸在忙著打掃屋子洗涑著碗筷,這個女人很懂規矩,對我們的事情好象從來都不感興趣,我們說話她也不插嘴,更不會主動問問這一撥“牛鬼蛇神”的內幕。
第九十七章 血鬼猖侯
樓上的一間屋子裡擺放了電視、茶几什麼的,還有一張長的竹椅。看來這間屋子其實才是主人的堂屋,也就是城裡人所說的客廳,休閒會客的地方。我們坐在椅子上面看著電視,賴端公端來瓜子和茶水。大家一坐下,相木匠就說道:“這次的聚會本來是我提議的,主要是想讓大家聚一聚,順便談談最近發生的變故。但賴老侄說他想請大家吃頓飯,所以我們商量就安排在一起了,他願意搶著辦招待,我這頓飯自然就省了,讓他破費破費。”相木匠一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
賴端公說道:“有什麼破費不破費的,又不是外人,都是幾位叔伯兄弟的,還有石侄兒,我早就想請他吃頓飯了,哈哈……”
“倒是我經常麻煩各位長輩,這飯本該是我請的。”
我剛一說完,樊廚子笑著說道:“你們都客氣起來了,我看啊要不大家輪流坐莊,天天都有好吃的,天天都過年!我呀就是叫花子嫁女,就圖個吃喝。”
大家又笑了起來,笑完後相木匠說道:“玩笑話是要說的,最近我們兩位老夥計死了,大家心裡都很沉重,輕鬆一下也是好的。我哪天也還是請你們好好吃一頓,要不等一下子死了,也免得你們說我在世的時候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