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巨大的炮口,圍觀的眾人才看出那是什麼玩意兒。
一門重炮,炮口有三百毫米,一發炮彈一米多長。炮彈裝填器掛在背後,炮管支在肩頭,‘凌武’把重炮掛件組裝在身上,體形頓時臃腫起來。它走到一處稍平坦的空地,右手扶穩炮管,做出半蹲的姿勢,把炮口對準基地大門所在的方向。
轟的一聲響,如晴天霹靂,炮口猛地一顫,一道火光在基地大門上炸開。嗡嗡聲不絕於耳,那是炮彈與巨大閘門相撞發出的顫音。門周圍的黃土被震的大把往下掉,一炮過後,震出鑲門的混凝土工事。
這一炮,離機甲近的人,當時就被震蒙了。荒野上,大家都用槍幹仗,頂多20毫米的機炮,上天了也只有80毫米的裝甲榴彈炮,三百口徑的重炮,沒人見過,更沒人能揣測出它的威力。
能把四五十噸的合金門震的嗡嗡作響,那得多大力!
也有過攻打小型基地的先例,用的是120毫米的坦克炮。坦克炮本身威力倒沒問題,轟在那扇厚重的合金門上,卻是另一番效果——雷聲大雨點兒小,跟撓癢癢似的。轟了十多炮,門還是那門,一點兒也不見鬆動,於是攻打因突破不了三道門以失敗告終。
十五米的機甲蹲在地上,也有十多米,重炮加身之後,看起來它簡直就是一座活動炮臺。周圍數百人目瞪口呆,人們聽一聲接一聲地炸響,腦袋嗡嗡作亂,心臟嗵嗵跳,發了傻似地看著機甲不停地轟擊那門。
這是一門機甲專用火炮,由於體積太大,重量沉,只能另找一輛車拉著。如此巨炮,也只有在攻堅的時候用上一用,平時就是擺設,一二十年前的老設計,現在早過時了。不過,此時此刻,這門巨炮找到發揮餘熱的機會,在自動裝填機的輔助下,巨炮不住怒吼。
一發炮彈,合金門扛得住,一下子傾洩出去十多發,一米厚的合金門漸漸扭曲變形,最終門沒被打碎,嵌門的鋼筋混凝土工事被震崩了,變了形狀的門被炮彈炸的飛出老遠,第一道門被強力突破。
打掉第一道門,巨炮沒有停息,炮口依然泛著火光,帶起沖天氣浪。在巨炮的轟響聲中,基地外的臨時營地上,四百多各勢力武裝分子站在原地,什麼都沒做,眼看著第二道合金門如第一道門一樣,被十多發炮彈炸飛。
壯觀吶,巨炮打吊閘門,三百毫米的炮彈,一米厚的合金門,這兩樣東西不斷碰撞,聲光效果俱佳。很多人用手捂住耳朵,都能聽見巨大的炮聲,這仗打過後,很多人要得耳鳴了。
外面炮打的歡實,基地裡面也鬧翻了天。
基地在十五米地下,巨炮轟門時,裡面的動靜比外面小些,不過也差不到哪兒去。一聲聲炮響震的人心發慌,基地議事會的議長和議員來到第三道合金門所在前沿陣地,這裡炮聲聽著更加震憾。
“重炮,至少得兩百往上的口徑,才有這樣的效果。”李義臉色凝重,他根據炮聲推算出炮口的直徑,心裡很是不安。荒野上怎麼會有這麼大口徑的重炮,老天爺太會開玩笑了,這種炮用來攻城都是利器,拆一座小型地下基地跟玩似的。
商隊四人一聽到炮聲便趕到第三道門的陣地,剛才一聲巨響過後,炮聲透過牆體猛地增大許多,有心人已經猜出來,第一道門可能被攻破。
“後退,陣地還要往後移,外面的重炮連四十噸的合金門都轟得開,陣地靠的太前會被秧及。”聽炮聲,李洋的判斷和李義相似,卻比他更肯定,那是一門三百毫米口徑的重炮。掃瞄半徑只有五十米,也透不過一米厚的合金門,對外面的情況他也是一摸黑。
既然來攻打基地,外面的人不可能一直用重炮轟擊。把入口轟塌,把基地活埋了,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李洋估計破除三道門之後,炮聲會停止,剩下的是實打實的硬拼。但是若離門太近,也可能出現大的損傷,畢竟三百毫米的重炮不是玩笑,撞上衝擊波也可能喪命。
靠近門的陣地上,那五十名基地士兵不理會李洋的提議,後退的只有商隊車輛。章德到達這裡的時候,商隊已經撤到離門口的陣地七十多米。
“李隊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基地僱傭你們,是讓你們保護基地的安全。看看!我的人在前面陣地嚴陣以待,你們呢?躲在後面!有這麼沒素質的僱傭軍嗎?”
見商隊的車輛離門口的陣地幾十米遠,章德氣的頭上冒火,“七十米,你們離前面陣地七十米,天啊,這麼遠的距離,等前方的戰士死光了,你們還來不及上前營救吧。”
章德等五位議事會成員來的晚了些,炮都打了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