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部分(3 / 4)

一波又起

可是煙狸白天是不會出沒的,只有晚上才能捉到。上到半山坡,左嫽問我,咱們是否有必要在這裡浪費一天的時間?我也是心亂如麻,沒了主意,憑左嫽的本事捉到煙狸,應該是手到擒來,可賴東南的這法子,也沒試過,不知管不管用。萬一不管用,我們浪費一天時間不說,說不好還會直接害死了丁馨。

我停下腳步,抬頭望著鬱鬱蔥蔥的高山,心裡犯起嘀咕。這也是關心則亂,如果換做其他人,我可能果斷去做了,可這是丁馨,做事未免考慮太多,畏手畏腳了。正在思索之際,劉宇魔打來電話,跟我說了三個訊息。

第一是調取車站監控,發現了那個戴眼鏡的青年,只是在我們下車時才出現的,然後打車離開了。從此可以確定,他並不是因為沒錢回家,否則不可能打車了,肯定是衝我們來的。劉宇魔馬上安排人手查了那輛計程車,司機正好是帶我們去向家溝之人。看來這人與計程車司機早有勾結,我們一直在他監視之下,計程車也是一直跟在身邊。而最後時刻一是為了陷害我們,二是殺人滅口,把司機毒殺了。

第二是楊警官今天沒來上班,劉宇魔暗中派人去調查,結果哪兒都沒找到,好像是人間蒸發一般。第三個訊息讓我大吃一驚,於森在中學也失蹤了,是昨晚的事。學校監控顯示,於森接了個電話,偷偷從窗戶爬出來翻牆而出,從此再無訊息。劉宇魔又分派人手去追查這個案子了,到現在還沒任何眉目。

我接完電話,就頹喪地坐在地上。心說屋漏偏逢連夜雨,於森跑哪兒去了呢?他可不是任性孩子,喜歡胡鬧。別看人不大,少年老成,做事很有分寸的,不然我都不敢把他帶進贏王墓。他接的這電話,肯定很重要,否則不可能半夜翻牆逃出學校。

左嫽蹲下來問電話內容,我一邊隨口說著,心裡同時在梳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如果只是李雁羽母女遭到禍害,那便是章家的仇人,而此刻丁馨也遭了毒手,於森失蹤,並且我在火車站差點被人捅刀子,這情況像是有人針對整個工作室做出的報復行為。

想到這兒,我心頭一驚,猛地想到工作室現在只有黃美英和昏迷不醒的丁馨,那是很危險的。於是馬上給劉宇魔打回電話,叫他抓緊過去看情況。我也顧不上再去捉煙狸了,跟左嫽匆忙下山,經過磨口村外時,只見村口停著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我們便走過去要搭車回市區,豈知這輛汽車突然啟動,沿著鄉村公路飛快駛走了。

左嫽瞅著絕塵而去的汽車,非常生氣地說道:“一定又是這人在這兒盯梢的。丁漁,你們工作室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麼總是有人找你們麻煩?”

我不由苦笑,要說得罪了多少人,那還真是數不清了。這恐怕就叫“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吧?我盯著遠去的麵包車,彷彿看到後車窗裡有個戴眼鏡的人,心說這孫子到底是誰呢?把所有仇人在腦子裡過濾一遍,忽然就想到了兩個目標。

一是銘源市戚凌宇,二是本地餘四。他們倆一個是孫子,一個是兒子,都在外地上大學,從火車站戴眼鏡青年氣質上看,就是個大學生,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感覺餘四兒子可能性不大,因為這老雜碎被我們丟進死亡之角的事,除了蘇婉之外沒人知道,而這老孃們聯手安姐,足有本事殺死我們,沒必要去鼓動一個大學生來報仇。

戚凌宇孫子嫌疑最大,老不死的害死不少人,應該被槍斃了。他怎麼落網的,銘源市大到高官富商,下至販夫走卒,無不清楚。他孫子得知是我們捉住了他爺爺,肯定心生怨恨,他可是老拳把子的孫子,應該會點功夫和邪法,於是跑到西嶺找我們幾個報仇。當時花落也有份,她是我們幾個人中最弱的一環,便從她身上開始下手。

相通了這點,在回去的路上,又給劉宇魔打電話,正巧他剛趕到工作室,正準備給我打呢。我讓他先說,結果與我猜的一樣,黃美英失蹤,工作室只留下一個昏迷不醒的老姐。劉宇魔在電話那頭都快崩潰了,一件事接一件事的發生,讓他感到喘不過氣來。

我說:“你先別急,你趕緊安排人去調查你師弟的情況,最好要拿到近照。”

“什麼師弟?”劉宇魔一愣。

“就是你太師傅戚凌宇的孫子,那不是你師弟嗎?我懷疑他是幕後兇手,拿到他的照片對比一下,看他是否是火車站那個戴眼鏡的青年。”

劉宇魔馬上說道:“好,我這就打電話安排人去調查。”

結束通話電話,我鬆了口氣,只要我的猜測是對的,那麼很快就能將兇手抓捕歸案,一切都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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