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嫽跟過來,悄聲問:“挖墳後有幾成把握治好村長?”
“一成!”我這人不喜歡說謊,尤其是在左嫽面前。
“就這點把握,你不怕激怒村民,把我們活埋了?”左嫽失聲叫道。
我噓了聲,小聲道:“目前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不管出現什麼情況,只有隨機應變了。”
我們倆正嘀咕之際,阿光和阿冰追了上來,倆人只好閉嘴,回到了阿光住處。他讓我們今晚住這裡,他另外找地方。才要出門被我叫回來,急著詢問大麻山的情況。阿光才要說,哪知被阿冰扯了下。
這小子臉色為難地說:“我們曾經發過誓的,大麻山的情況,不對任何人說,哥哥姐姐們就不要逼我了。”
左嫽笑了笑說:“沒關係,你們去吧。誒,待會兒你給我們送點熱水來,我要泡腳。”
“好的,一會兒我就送熱水過來。”阿光答應一聲,跟著阿冰去了。
我知道左嫽意思,有阿冰在跟前,阿光不敢說,只有等他落單時再問。我瞅瞅這裡只有一張床,並且連個火盆都沒有,這身溼衣服怎麼弄乾啊?左嫽倒不客氣,脫鞋上床,把被子在身上一捂說:“好暖和!”
好吧,暖和一個算一個,哥們是男人,那隻能把床讓給女士了。我只好盤腿坐在椅子上,提氣執行,使身上產生熱氣。
“你說的隨機應變能行嗎?”左嫽忽然愁眉苦臉的跟我說,“阿光肯定不會追我們,阿冰的速度,我們恐怕逃不出樹林就會被追上。”
我轉頭瞧著她笑道:“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就不會想辦法把阿冰先弄昏迷了再逃嗎?”
“也是啊。不過阿冰看起來比阿光機靈多了,想要在她身上下手,怕是沒那麼容易。”左嫽說著又搖了搖頭。
我嘆口氣說:“你就不能從殭屍手上動腦筋嗎?給阿冰和阿光吃點什麼藥,讓他們到時候失去行動力,我們倆趁機逃往大麻山。”
左嫽抬眼瞧著我,也不知在想啥,但過了會兒,還是搖搖頭,顯然想不到什麼能騙得過阿冰的主意。
我才要開口,這時阿光送熱水來了,阿冰竟然寸步不離,讓左嫽也翹了辮子。這妞兒轉轉眼珠對阿冰說:“你們的殭屍之體,以我看存在很大隱患,必須及早應付,不然後果……”
阿光緊張地問:“什麼後果?”
左嫽還沒開口,阿冰拉著阿光往外就走,邊走邊說:“什麼後果都不會有的,她在騙你上當。”咣地把門關上了。
留下我們倆面面相覷,哭笑不得。左嫽白我一眼說:“我就知道這個主意騙不過阿冰,她很機靈的。什麼都不用想了,乖乖想辦法治好村長,不然就算不殺我們,把我們困在這裡哪也不許去,那就叫人煩惱了。”
我不住苦笑,心說阿光之前根本沒說實話,這個村子包括他和阿冰,絕對懂得破邪之術。只不過這次情況比較特殊,連他們都束手無策。而阿冰見我們能夠以入夢載道的方法化解紅果詛咒,這才設計把我們引到泥裡山的。如果阿冰只懂練功,其他什麼都不懂,不可能在夢中以笛聲幫我們切斷紅果冥途了。
他們既然都搞不定的詭異情況,我們怎麼可能做得到?這明顯是個坑,我懷疑村裡人治不好村長的病,害怕遭到懲罰,這才把燙手的山芋拋給了我們兩個外人。不過也不要氣餒,等明天挖墳開棺之後,看情況就知道我們是否能夠擺平這件事了。
想到這兒,我一邊練功,一邊靠在椅子上睡了會兒。傍晚時分,阿光和阿冰送來飯菜。吃過後睏意未消,於是接著睡覺,一覺睡到天亮。
阿光送早飯時候跟我們說,已經和村長說好了,他同意挖墳開棺,還派了不少人做幫手,吃過早飯就去墳地集合。我和左嫽匆匆吃過早飯,這時候阿光和阿冰早等在外面了。夜裡雨就聽了,此刻晴空萬里,天氣非常好。
我轉頭看到阿冰沒戴面紗,不禁眼前一亮,果然不出所料,是個很漂亮的妞兒。那雙眼睛,還有嘴唇,有點林羽夕的味道。靠,想到林羽夕,心情瞬間不美麗了。
來到墳地時,已經有十幾個精壯男人等在這裡。他們之中有懂行的,早早在樹上扯起一塊黑布,將這座祖墳遮起來。這樣開棺後,屍骨並不會受到暴曬。通常我們都會使用遮陽傘,但那玩意畢竟太小了,有時候遮不住。其實也就是個忌諱,屍骨上又沒魂魄,陽光曬曬是無所謂的,只不過一來對死者不敬,二來會影響後人,所以對此非常在乎。
我叫出三個手拿鐵鍬的男子,交代他們如何挖土,千萬不能讓墳土濺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