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冷血而堅定的推進著。
終於,這些魔族進入了要塞射程內。
此時已經是半天過去。
要塞上的投石車沒有攻擊,任由著魔族繼續推進,直到他們進入了弓箭的射程內,恆河風舉起了手來,毫不遮掩意圖的大聲下令道:“弓箭,準備。”
藍月上弦。遙指著一個魔族披風,呼嘯的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準確的釘在了目標的臉上,那名魔族軍官翻身倒地的同時,要塞上遠東軍的第一波箭雨也呼嘯而下。
僅僅一面受敵,毫無後顧之憂的遠東軍士兵們在軍官的口令聲中,一次次的射擊試圖靠近最後幾道防護溝的魔族。一次次的把他們射翻在地。而只能正面仰攻的魔族軍團,也只能接受這種無奈,而近乎屈辱的單方面殺戮。
曾經在他們戰刀下呻吟,哀求,流血的遠東獸人和精靈們在此刻痛快的顛覆了彼此的關係。短短半個小時內,要塞前倒在密密麻麻箭矢下的魔族已經不下三千人。要塞前的大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他們的屍體。刀槍,盾牌遍佈火線,間雜在屍體之間,有一些浮在還沒有來得及凝固的鮮血之上的箭羽,在風中顫抖。
慘叫聲遍佈戰場。
那條寬寬的死亡線上,熱氣騰騰,腥臭的令人作嘔的味道充斥了整個要塞前。僅僅半個小時,這裡已經如同地獄,而這才是剛剛開始。
後排的魔族已經在驅趕著比蒙推著巨大的投石車向前,一切場景在恆河風看來,一如當日於怒蒼關初見魔族大軍之時。
所以,他有經驗。
“精銳箭手,準備射殺魔族軍官。”恆河風下令完畢,自己拉開了藍月,嗖的一聲,一支羽箭令人不敢置信的劃破長空,足足拋射出了關前三百步開外,準確的砸進了一隻正在嘶吼著努力推車的比蒙巨獸那張剛剛再次張開的大嘴中,利箭凌空斜下,直透咽喉,巨大的比蒙身形一停,隨即人立而起手舞足蹈了幾下,轟的一聲,跌倒在塵埃之中。
倒下的同時,還把身邊的那輛投石車推離了前進的方向,生生的撞飛了兩個護衛著前方的魔族兵。
關上,立即彩聲如雷。
卡德麾下計程車兵舉起了手中的號旗,左翼的赫莉部遙相呼應,一聲令下,兩翼的投石車長長的槓桿翻起,數十枚粗糙的岩石配和著著主關的箭雨甩了出來,呼嘯著向著要塞前的那片區域而去,轉眼就砸進了驚慌的魔族士兵之中。
可以抵擋箭雨的盾牌,和結實的鎧甲卻抵擋不了凌空來的石塊。
石塊重重的砸下,輕易的把來不及閃避而徒勞舉盾的魔族士兵們砸成了肉泥後,往往還意猶未盡的彈起,翻滾著向著不可預料的下個方向衝出,再砸死數人後才安靜下來。恆河風看到其中有一塊巨石落地之後再彈起,然後居然蹦進了以為在安全距離之外的一輛魔族投石車的高架下,微微的一個抖動,就把高大的投石車撐的支離破碎。
他哈哈一笑,手中利箭再出,恐怖的透盾再次射殺了一個魔族兵後大喝道:“連擊。”
轟!
出乎所有魔族的意外,兩側的山峰上隨即就再次飛出了大片的巨石。剛剛趁著遠東軍第一次巨石攻擊的間歇,冒著精靈們凌厲的羽箭,自作聰明的突進百米的一批魔族悍兵,看著頭頂上突然遮擋了天空的一片石塊,只能無奈的發出一聲垂死的嚎叫。有的魔族兵慌亂之下甚至跳進了前面的坑道中,而坑道下林立著斷刀,木樁
海恩斯一言不發的看著前方的戰場。
克里斯揮舞著旗幟命令前面的軍團撤退,就這麼一會,之前一個輪換上去填坑的輜重團和一個護衛的步兵團已經打廢了。可是攻城戰就是這麼的無奈,先流血的總是城關下的一方。隨著令旗,魔族的另外兩個步兵團衝了上去掩護之前的軍團撤退,而遠東軍則立即聽命的停止了攻擊。
統領大人之前的怒火讓精靈和獸人們牢記了軍規。
而大人也和他們說了,身在戰場,戰場背後因素也必須考慮清楚,不然,如何能做到徹底的戰勝敵人?撤退下去的魔族傷兵越多,遠征的魔族軍團負擔也越重,所以我們要給他們機會收拾傷員。
這樣也顯得我們遠東軍仁慈,而富有騎士精神。
恆河風甚至還在想,假如有機會的話他會和海恩斯說,那個留言罵你的是不厚道的卡德,和我沒關係,據說你還派人來找過我的?不好意思,我沒遇到。我只記得我和你說過五日後決戰的,我們這不是打了麼。
不過他也估計海恩斯再也不會搭理他了。於是大人把夢想藏於心中,他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