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的敵軍的。在海恩斯天馬行空的莽撞戰術下,一舉破橫斷的狂喜在如今讓人乏味的消耗戰和這個惡報之下,被衝的蕩然無存。而且小道訊息還在傳著有一支人類的軍隊已經殺入了帝國境內。傳說的來源已經不可查,可是卻有板有眼!
流言總是最快的。
來自西哥特行省的難民,和被江靖遠故意放出的阿道夫所屬軍官,一個個在維京親衛的掩飾下偷偷摸摸的走入中軍,卻沒有一個能出來。魔族的大營內暗流湧動,西哥特部的敗兵們也在時不時的回看著家鄉的方向,作為敗兵為了尊嚴理所當然的要把敵人說的強悍無比。江靖遠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很俗套的被沒有什麼文化的低等魔族描繪成了一個相對比蒙更比蒙的怪物。
澎!
狠狠的拍了下面前的几案,海恩斯冷冷的注視著帳內的眾將:“看看軍報!給我連夜再次進攻!”
“陛下三思啊。”
“三思?不是你那個愚蠢的兒子,帝國會陷入如此窘境麼?”海恩斯蔑視的掃了面前跪下,被他一句話說的渾身冷汗的西哥特部頭領,想到恨處,海恩斯抓起了手邊的一卷戰報狠狠的砸了過去,片片如雪,中間猩紅點點是他剛剛的披紅。海恩斯大笑著站了起來:“天不佑朕!天不佑朕!”指著嚇得立即跪了一地的眾將海恩斯抹了一把笑出的眼淚:“我最看重的漢默,為了掩護一個蠢貨而星落虎牢關前!我最有信心的維京重甲,也被區區二千橫斷殘兵糾纏著,結果把最好的進攻機會錯過!你那個蠢貨兒子,還一路哭號著衝入軍營,唯恐百萬將士軍心不亂!”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我願親自帶兵連夜攻陣。”古爾聽著海恩斯殺機森森,嚇得連連磕頭改口。
“陛下開恩。”看到海恩斯神色似乎有點鬆動,帳內的將領們連忙齊聲的勸道。卻換了海恩斯又一聲長笑:“你去破陣?用你西哥特部鬥志全無的那群敗兵?軍中最近流言蜚語不斷,古爾你可擔心領地的安危?”
“回陛下,國事為重。臣不敢有此私心。”
“哦?”海恩斯譏笑的低頭看著他,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拍著他的頭顱揪住了他的頭髮讓驚恐的古爾慢慢的揚起了頭來,轉而一嘆:“破橫斷那日我曾贊蘭蒂斯二千殘兵之血勇!可惜那是蘭蒂斯的,古爾,既然你有此雄心,那你父子去為我神族挽回顏面如何?”
“臣領命。”
“西哥特行省沃土千里,這片河山非勇猛部族不能守護。”海恩斯淡淡的道:“去吧。”
古爾驚駭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已經轉身回座的海恩斯,嚇得又一頭砸在地上,大聲道:“臣今日不破安第斯本陣,誓死不回!”說完,轉身匆匆帶著本部將領走出了大帳。
“其餘眾將聽令!”等了良久,海恩斯再次開口了。
“在。”
“傳令全軍,連夜隨西哥特部攻陣。殺一人,賞金一兩!殺一尉,賞金十兩,殺一將賞金百兩,取宋諾烈人頭者,萬戶侯!”
“是。”
“西哥特行省該換主人了。”海恩斯意味深長的說出了一句話,他眼前的魔族各部將領頓時眼前一亮。
看著再次空空蕩蕩的大帳。
海恩斯疲憊的扶住了額頭坐在了座上,屬於漢默的那半片虎符靜靜的躺在了他的眼前,海恩斯看著少時好友的遺物低聲的道:“抱歉了漢默,天子,沒有私事。”
是夜。
魔族數十軍團狂攻安第斯本陣,為首的西哥特部在維京部的督戰壓力下,居然把橫斷武庫內的守城武器也搬了出來,瘋狂衝擊屢次突入陣中卻又被悍不畏死的邊軍屢次擊退。大軍一直鏖戰到天色大亮之時,橫斷已經無一寸土地不是溼潤泥濘的。死死佔據著谷口位置的安第斯軍在一夜傷亡無數,眼見不支,而宋諾烈終於抓住了機會,率五千一支在養精蓄銳的重甲衝出陣來,躍馬橫刀親斬已經疲倦不堪正在撤退準確硬著頭皮再攻的古爾於馬下。驚慌失措的阿道夫也隨即被亂箭射死。隨後,煙塵滾滾,大軍西來。是帝國的中央軍先鋒數日來不眠不休終於趕到了戰場,帝國的近衛軍先鋒數日來不眠不休也幾乎同時趕到。
上午八點,站在橫斷關上,不甘心的看著西向的萬里江山,海恩斯看到了煙塵滾滾,軍旗獵獵,橫斷關下歡聲震天,他只能黯然一嘆,因為他知道隨著時機不再,人類援軍的開始出現,帝國此次西征徹底的失敗了。可就在魔族全軍士氣沮喪,魔神皇海恩斯為之遺憾之時,突然陣後一片大亂。
“怎麼回事?”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