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著城下已經被困在局中的三萬監察廳士兵的大營,遙遙的感覺著那邊紛紛亂亂的人喊馬嘶。左嫣然看著自己父親的國度,想著江靖遠出城時對自己說的承諾,她嘆了口氣閉起了眼睛:“擂鼓!”
鼓聲震天響起!
“呼卓拉!”正面的獸人們在文淵的帶領下大吼著,整齊的拔刀,一步一步的向前而去。
“忠誠無罪!”監察廳大營的南方也響起了整齊的吶喊聲。
費雷臉色大變。
“大人!”
文濤轉頭看去,就是他也驚駭的睜大了眼睛,大營的北方,那道地平線上一個人影,一個人影,一隊人影一隊人影,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戰鼓聲充斥了天地之間,無邊無際的浩蕩狂流突然湧出然後狂瀉而來。
“江靖遠!”斯科爾斯高舉起了戰斧狂吼著他偶像的名字,身後五萬獸人連賽內斯在內大步跟上齊聲大吼:“江靖遠!”
“撤回布丹。”費雷驚恐的拉馬,卻被苦笑的文濤拽住了。他剛剛要發火。營後已經一片大亂,流兵在亂竄尖叫:“江靖遠來了。是江靖遠來了!”
“斯科爾斯帶兩萬向左包抄,賽內斯大長老請帶兩萬向右和將軍會和,其餘一萬跟我來。”年輕的卡德高舉戰刀大聲下令道,萬軍陣中,理解大人的無奈所為,憤怒政客的寡情冷血,不甘同室操戈卻不得不持刀在手的他,清秀的臉上淚水橫流。
我等並沒有背叛蘭蒂斯!是蘭蒂斯背叛了我等!
這該死的世道!
“他真和獸人結盟了。”費雷喃喃的說著廢話,無助的看著文濤,文濤橫刀在手微笑著說:“投降吧。”
我還有什麼顏面再見我的弟弟?文濤想。
“文濤軍團長!不!”費雷驚恐的抹了一下噴到自己臉上的鮮血,看著文濤翻身落馬,呆了半響後他突然瘋了似的大叫起來:“投降,我們投降!投降啊!快投降啊!”
十七回 她的堅持
重兵合圍下,江靖遠勒令監察廳計程車兵排隊而出。
跨坐在戰馬上的江靖遠手裡垂著那杆已經讓對手膽寒的森森冷豔,注視著一個個監察廳計程車兵高舉著兵器低頭而出。聽從著卡德的指揮,把戰甲,兵器堆積在道路的兩邊,然後在獸人的監管下站到了空地處。
高高的戰甲和兵器堆積著,賽內斯站在那裡目不轉睛的看著,江靖遠對他一笑:“別急。”賽內斯點點頭。
文濤自殺的訊息已經傳到了文淵的耳朵裡,他坐在一邊捂住了臉,想哭卻沒有淚水。布丹城主則被憤怒的軍團士兵按在地上暴打一頓後,用繩子綁在大營門口的拒馬上。江靖遠看著三萬士兵魚貫而出,居然沒有一人膽敢反抗,不由的連連搖頭。這樣的內衛部隊真的是不堪一擊。
元首得到了什麼?他不知道,但是江靖遠清楚元首已經失去了近衛軍和中央軍兩支虎賁。原有的隸屬於龐培和凱恩的軍隊他是不敢用的,可是放眼蘭蒂斯之中,除了宋諾烈目前大概也只有他能服眾。可是,元首更不敢用他。
他到底還想怎麼樣?江靖遠想著,看著白裙飄飄的左嫣然走到了文淵的面前低聲的安慰著他,文淵終於放聲大哭起來。士兵們無不為之神傷,卻知道這個結果怪不到任何人,除了文濤自己,這也是文淵無法排解難受的原因。
“把費雷帶來。”江靖遠吩咐道。親衛轉身而去,不久把呼天搶地的費雷抓了過來按在了江靖遠的面前。江靖遠低頭看著這個白痴冷笑道:“知道我是誰麼?”
“知道,知道,江靖遠大人。”
“我可是帝都事變之日元首親封的監察廳統領,只不過反了而已。我是你曾經的上司!”江靖遠用刀尖挑起了費雷蒼白的臉:“文濤為何沒有走?”
“我,我把他留下的。”
江靖遠理解的點點頭,確認了理由,他叫道:“文淵。”
“到。”
“費雷交給你了,文濤本來該是直接去帝都的,卻被他扣下了。”後面的話不必再說,江靖遠只想讓文淵能發洩一下。文淵果然嚎叫了一聲撲了過來,揪住了立即放聲求饒的費雷向著外邊拖去。
左嫣然站在那裡吃驚的看著江靖遠,江靖遠抱歉的一笑躲避看這個善良女孩質問的眼神對著卡德道:“幫我和殿下解釋下吧。”
“大人。”卡德臉色鬱郁的說著心裡的煩惱:“今天我帶著這麼多人包圍了這些蠢貨,可是我並沒有一點點的快感。反而很難受。”
“我也是。”江靖遠擺了擺手:“不是說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