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一樣!”
雷楓愕然,本朝有百年沒有打仗,何來戰場一說。這個傢伙身上一定有秘密,還很不一般。
雷楓拱手為禮說:“未請教閣下大名,失禮失禮。”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稍稍打扮,所受待遇立刻不同。
“老兒賤名不足掛齒,戶口方面還請雷小兄弟多多幫忙。”說著便抱拳行禮,隱有行伍做派。
雷楓伸手說:“先吃飯,邊吃邊聊。”
酒過三巡,雷楓已有些微醉,老漢更是不堪,頭顱上下襬動好似隨時都要掉進桌下一般。
雷楓此刻感嘆,紈絝並非全是壞處,培養出的酒量用於正途,能收奇兵之效。
“老哥,我知道你的事絕對沒那麼簡單,跟我透個實底,我也知道如何幫你。”雷楓說完見他要狡辯,便立刻說:“在外流浪多年口音怎會不變,我不傻,你也不傻,收起那些虛的,我們來點實在的。”
一直襬頭好似喝多的老漢,虎目射出凌厲的光芒,出手如電抓起桌上盤子順勢一磕,盤子破為鋒利的兩半,插向雷楓,入肉三分後停下來。
“我想是不是現在就殺掉你這個禍害!”老者不過想補個戶籍,擁有官家身份後好再做他圖,卻沒想遇到這條大魚。
突然的變故讓雷楓手腳無措,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老傢伙一個不高興讓自己英年早逝。
夙雲見過風浪,放下酒壺柔聲說:“我夫家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一片熱誠邀你至家,你怎如此!”
“我今日如此便是替天行道,我且問你雷老虎你可識否?”老漢收起無知呆滯的偽裝,威嚴四射好似大將軍一般。
“那是家父!”雷楓緩口氣終於找回三分膽量。
“那便不錯了!殺的就是你這個賣國通姦的逆子!”老漢說完手上功夫又加三分,碟片前捅,雷楓血流如注。
眼見是活不成,雷楓也豁出去。膽氣一壯,雙手抓住碟片,聲音嘶啞說:“你找錯人了!我沒有賣國通姦,我不是逆子!!”
“你現在不是!不代表你十年後不是!”老漢說完便伸出手抓起盤子,向雷楓頭上磕去。
“先生住手。”夙雲高亢的聲音讓老漢一呆,手上一緩:“你且說來,我夫家是如何的通敵賣國,忤逆不孝?”
“老夫今日便讓你死個明白。”老漢雙目赤紅:“八年後我華夏神州被鮮卑所破,我等皆成亡國之奴,漁陽雷老虎寧死不屈,散盡億貫家財,組建老虎軍,各地義士前來投效,豪紳士族紛紛慷慨解囊,盡顯我華夏兒郎堅貞不屈。與敵廝殺數番未嘗一敗,眼見要光復河山之時,卻不曾想我族出現敗類,通敵叛國,出賣生身之父。”老漢說道這裡滿眼仇恨,死死的盯著雷楓咬牙切齒接著說:“想我華夏兒女剛能喘息看到希望,卻不曾想又陷入無盡黑暗之中,那小賊獻上家傳聚寶盆,曾想能謀得一生富貴,卻未想到鮮卑為匈奴所滅,我等皆成亡國之奴。”老漢說完毛髮須張:“你說這樣的人該殺不該殺?”
“假如他真做你說之事,卻是死不足惜。夙雲雖是女流之輩,也明白民族大義。”雷楓聽連夙雲都這樣說,看來自己真是毫無生望:“但是老先生你說的都是八年以後的事情,誰有知道真假,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說完雙眼滿是決絕只要老人拿不出證據,夙雲打算拼命。光復蘇家的希望都在雷楓身上,抓不住這個機會,自己將遺憾終生。
望著逐漸變身雌豹的夙雲,老者指著自己的臉蛋,又從腰上拿出一個號牌丟在桌上說:“我臉上的刺青,還有這個號牌就是證據。”
夙雲疑惑,拿起號牌只見上面書:光合五年,發配漁陽。光合五年?今年是德陽八年呀!之前也沒有聽說過光合五年!
望著疑惑的夙雲,老人說:“光合五年是匈奴人的國號,德陽十五年我華夏就已經亡國!”說道這裡痛苦流涕,斷斷續續的說:“雷老爺子領著我們跟鮮卑幹了六年,差一點點我們就能光復華夏!”
“這麼說你是?”夙雲沒敢把荒謬的猜測說出口。
“不錯老夫就是來自二十年後,雷公座下侍衛段水流。”說完一股發自內心自豪讓老人容光煥發,好似又年輕幾歲。
“老朽教子無方,還望朋友手下留情,留犬子一條狗命。”雷老太爺的聲音遠遠傳來,少頃身影便出現在客廳。
段水流臂膀顫抖,虎目含淚望著出現在客廳的雷老太爺,跪在地上失聲痛哭:“雷公!小段子給你叩頭了!”說完恭恭敬敬三個響頭,擲地有聲。
“壯士起身,男兒膝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