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揹包,這刀沒有傷及胸腔和動脈,估計劃開了大概三兩厘米。
鄭介銘回頭,既驚訝,又略感悲涼的發現,提刀砍傷自己的,正是剛才那個女人。
那女人臉上既害怕,又恐慌,但又顯得堅定。
質詢?進攻?他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右邊的廁所隔間突然被一腳踹開,一個男人持刀撲了出來。鄭介銘想要向右躲閃,卻覺得自己後背的血口子被撕開。
情急之下,鄭介銘背靠著小便池,左腿向前猛的一踹,正中男人的小腹,這男人啊的一聲大叫,跪倒在地。
這一個檔口,鄭介銘完全沒有猶豫,一刀向下砍下去,男人勁動脈中刀,血濺當場。
鄭介銘轉頭看著女人。
女人剛才那張委屈的臉上,此時竟然裝滿了憤怒的神色。
“你殺了我們的人…”女人顫抖著說著,“你為什麼要來攻打我們…”
女人臉上的表情如同九月的天,來回的變化著,悲傷、憤怒、疑惑、不解在她臉上來回閃現。
鄭介銘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做出回應。
“為什麼…”他自然有無數的理由,可是在眼前的女人看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進攻者。
他的腦海裡突然陷入了矛盾。自己無比的憎恨明秀那樣的進攻者,他殺死了自己的朋友們,搶走了大家的物資,可是現在,自己難道有什麼不同麼?
突然間,他感覺自己的左腳被一把抓住,低頭一看,竟然是剛才被刺死的男人,他迅速屍變,成為了喪屍,此時正抓著自己的左腳,張口就要咬向自己的小腿。
鄭介銘一刀插向了喪屍的腦袋。
而女人此時也朝鄭介銘撲殺過來,她揮刀向鄭介銘砍過來,他並沒有立刻反擊,反而兩手扼住了女人的手腕。
“明秀殺了多少人,你知道麼?”鄭介銘終於從剛才的矛盾中回到了現實,他抓住女人的手腕,反問女人。
女人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他好像連你們自己人都殺吧?”鄭介銘把女人手中的刀奪下,將女人推到一邊。
“你是在跟我講道義麼…”女人憤憤的說著。
“我沒空跟你講道義。我只知道外面,我們的人全都很危險。”鄭介銘回答。
他沒有殺死這個女人,轉而向衛生間外跑出去。
女人自己留在廁所裡,跪在地上,怔怔的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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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玥聽見裡面的殺戮聲音,衝進來接應,與鄭介銘碰面。
“怎麼了?裡面有女人的聲音?”金玥問。
“沒事。只要殺了明秀,一切都沒事。”鄭介銘恢復了堅定,他把目標鎖定在明秀身上。
“需要支援週記堂麼?”花奉和魏子龍退到了入口附近。
鄭介銘聽了聽樓下,週記堂的聲音和suv的聲音傳上來。
“來啊!你倒是有點準頭啊!”週記堂囂張的挑釁suv。
“不用了,他應該搞得定。”鄭介銘說著,“花奉、魏子龍,你倆守住兩側樓梯,不要讓人下去包夾了週記堂。”
“金玥,你跟我來。”鄭介銘帶著金玥,跑到了二層東側,這裡正是之前涼水佈置手電筒的地方。
鄭介銘和金玥分別拾起一個手電筒,準備查探各種陰暗的角落。
服裝店的火也越燒越旺盛,大有向旁邊延燒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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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記堂揹著武士刀,在一層奮力逃跑,suv瘋狂的追著他。
週記堂一直沿著大廳的邊邊角角,有意識的將車引向各種難以倒車或者難以直線衝擊的角落。
suv沒有辦法撞到週記堂,但反過來,週記堂同樣也沒有辦法靠近suv,更不用說攻擊到裡面的人了。
車內車外的兩個人一邊發動進攻,一邊同時都在絞盡腦汁的想著。
“老子就這麼跑,也能耗光了你的汽油!”週記堂想著。
“老子就一直這麼碾你,看你能夠躲多久!遲早累趴下!”suv車內的駕駛員惡狠狠的自言自語,他看了看油箱指標,還有不少,夠他囂張的追殺一陣了。
週記堂圍著大廳打轉,又轉回了大門,他看見張繡山揹著涼水衝向了門側面的小屋裡,稍稍放心。
大門旁邊,堆滿了明秀一夥人留下的桌椅板凳。
suv轉過方向盤,再度朝週記堂追過來。
週記堂這時看見右側店面,突然急中生智,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