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看不清楚。
“這群人什麼意思?是要硬攻?夜襲?偷襲?這動靜也還是大了點吧?我們有弓有槍,就不怕被我們反擊麼?”週記堂一臉困惑,不敢輕舉妄動。附近並沒多少喪屍,屋外依然很消停。
鄭介銘和李煜在前半夜都有值守,現在也都做好武裝,守在一層。
樓外,卡車似乎又開始發動,車廂發出奇怪的震動聲,過了幾分鐘後,終於不再發出動靜。
咔、咔、咔…
屋內石英鐘的秒針響動著,在錶盤上爬了十幾下。
突然,樓外兩輛警車警笛大作!警燈耀眼的晃動著!
一輛就停在臺階正前方,另一輛在小樓正北邊的人行道上。在警燈的光線下,週記堂終於看清卡車的位置——卡車已經開上了斜坡,緊靠著小樓西北角,但車頭卻衝向十字路口。
此時,清麗街東西兩側、澤中路南北兩側的零散喪屍開始被刺耳的噪音吸引過來。好在之前週記堂駕車外出,將大量喪屍都吸引到了南邊。而別墅的爆炸,也不同程度緩解了這兩條路上喪屍叢集的壓力。
“我艹!什麼意思!?是要吸引喪屍過來麼?”鄭介銘聽見聲音,和花奉一起衝到視窗向外檢視。
突然間,他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後退!是汽油!”
週記堂在樓上,眼看著警車旁邊的黑暗中,燃起一點火光,隨後這火光朝地面上一觸,一條火龍立刻吞向小樓正門,小樓正門及窗戶一時間全被引燃!
“我艹!糟了!是火攻!”
三層的週記堂和一層的鄭介銘同時想著這一句。
所有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防備了,他們連水都並沒有儲存太多。難道要用一箱一箱的礦泉水去滅火?可那是一瓶一瓶的啊!沒用啊!
何況,油著火,用水滅,油重水輕,恐怕只會增加火勢!
“滅火器!有沒有滅火器!”鄭介銘立刻往回跑,“秦琴!你快去二三層看看!”
鄭介銘突然想起,在廚房旁邊有兩個雜物間,有一間好像是有滅火器的。
他衝到走廊,卻發現,連廚房外面也有火光!
如果要逃跑,這個口恐怕也出不去了。
他踹開門,屋裡確實有兩隻滅火器,分別是乾粉和泡沫式的,黑暗中他也分不清,將兩個都提了出來。
“花奉!你拿著一個!快!”
火勢在門外延燒,門縫伸出一些火舌,眾人被困在屋內,即便想要滅火,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但兩人還是用滅火器不遺餘力的噴著門縫。
週記堂在三層焦急而不知所措的看著,喪屍已經開始彙集,在警燈的藍色光芒下,已經有不多的喪屍衝向小樓。冷雨涵在旁邊提出建議,“能不能用燃燒瓶去砸那兩輛車?”
週記堂還不及思考和回答,突然間,他看見臺階前的警車似乎開始發動油門。
這臺階並不算太陡峭,實際也就是一個不平整的斜坡,警車徑直朝燃燒的大門衝撞而來。
鄭介銘和花奉在門後並不知道車朝大門衝撞而來,只聽見一聲巨響,左側大門被撞翻,油火星子向後飛濺,點燃了鄭介銘的衣服。
背後三道門閂發揮了一定的作用,警車從斜坡上來,速度也不足,但橫著的門閂還是被撞斷,斜著的木條也被撞折了一根,左側大門已經失去了作用,但門還斜斜的被半截木條頂著,沒有完全倒地。
花奉見狀,放下滅火器,拔出漢劍,阻擋進入大門、被引燃的喪屍,鄭介銘則立刻脫下上衣,將衣服在地上撲打,隨後扔向一旁,繼續拿著滅火器噴大門。現在門被撞開,反倒更容易撲滅火勢了。
週記堂依然觀察動態,他眼看著已經有大量喪屍從十字路口衝了過來,並循著警車的燈光衝上來。
“那你們在屋外,不也是首當其衝遭受喪屍攻擊麼?”週記堂心裡依然困惑,搞不懂對方的打法。他想快點看清對方的套路,好做出對應的措施。
門前警車稍稍後退,駕駛座的車門突然開啟,一個人趁著喪屍不多的間隙,從車上跳下來,衝到卡車車廂之後,開啟了廂門門閂,隨後徑直衝向小樓北側的警車,上了車。
卡車司機似乎也已經跳進了這輛警車裡,週記堂眼睜睜看著這輛警車關上警笛和警燈,朝清麗街以東開走。
卡車後廂門突然被頂開,裡面湧出大量的喪屍,這些喪屍循著門前的警笛聲和警報聲,衝向了大門,隨即湧入屋內。
週記堂看著警車靜悄悄的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