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拉繩子的時候,他就取出來了,何況,身上有把刀也無法構成證據。
我如果死咬住他不放,只能是我自己理虧,這繩子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何況,經手繩子的並不只有王嶽山,拉李煜的時候,他也沒有鬆手,並不能咬定是他乾的。
郭松濤作為一個外來者,並沒有參與到這場爭論中。其他人則對兩人的糾葛表示中立。
“還是想辦法先將鄭介銘接應上來。”常冰在週記堂身邊小聲的說著,“我不覺得他們在下面能夠撐住。”
這次的直覺告訴常冰,週記堂是對的,王嶽山這個人確實有問題,在小樓的時候他就差點要內訌,之前他的態度又頗為激進,他完全有理由陷害李煜。
內部矛盾已經悄然向敵我矛盾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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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介銘揹著李煜衝到南側房間,這原本正是週記堂、涼水、常冰、冷雨涵所居住的地方。大家上二樓的時候,這屋裡的喪屍也被槍聲吸引了出來,現在屋內只有零散三兩隻,金玥進屋,舉槍便殺,隨後關上房門。
但外面的喪屍緊追而來,鋪天蓋地的砸門,門很快就被砸出了一個大洞。
“要出事,這裡也呆不住。我們三個火力不夠,恐怕擋不住喪屍。”鄭介銘說著。
金玥則望著李煜慘白的臉,她緊緊握著他的手。
鄭介銘看出金玥對李煜的深情,心裡一陣泛酸。
得想辦法活下去!誰也不能死!
鄭介銘想著,四下看著,突然想到,這南側套間的樓上,正是那個半敞開式的,設有烤肉機的閣樓!
如果從這裡甩根繩子下來,三個人肯定能夠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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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水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之前正住在這邊,所在臥室的樓上就是閣樓!他衝到閣樓前,開啟門。
“來人!週記堂!可以從這裡把鄭介銘拉上來!!”
週記堂暫且寄存下了對王嶽山的懷疑,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向南側閣樓跑去。
姓王的,你走著瞧!這次我不會看錯的。
呵呵,有勇無謀的小痞子,你以為我會怕你麼?
兩人斜著眼對視,在心底較上了勁。
花奉也隨之過去幫忙。
週記堂將繩子一頭系在欄杆上,另一頭直接甩下去。
“鄭介銘!聽的見麼!”
鄭介銘等三人已經衝進了涼水和週記堂的臥室,關上了門。這時,喪屍已經衝進套間的外間。
“我在!聽得見!”鄭介銘開啟窗,看見了從樓上甩下來的繩索。
他立刻將繩索綁在李煜身上,將李煜先往上送。他知道李煜不上去,金玥勢必不願意先行。
花奉和涼水拉人,週記堂端著槍守在門口,他一方面提防著有獵手衝上半封閉的閣樓,另一方面擔心王嶽山會反目實施攻擊。
李煜被成功拉上來,金玥也隨之抓緊繩子,被拉上去。
鄭介銘還來不及爬上窗臺,喪屍卻將臥室的門也攻破!成群的喪屍魚貫而入。
鄭介銘跳上窗臺,抓著繩子,不知從何處來的力量,居然也不用上面的人拉繩子,自己只靠著雙手,就蹭蹭的爬了上來,右腳向三層樓面上一搭,翻身爬上了樓。
他站在欄杆外圍,不由自主的低頭看了看,視窗的喪屍湧出來,跌落樓下,瀾玉庭屍波起伏,喪屍身上大多都沾滿了血或者髒兮兮的塵土,他突然想到了一句極其不貼合環境的詩詞。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再望向更遠處,城市多處冒起了燃燒的黑煙,這正是剛才的轟炸所致。
“快回屋!別留在閣樓!”週記堂待鄭介銘爬上來,帶著眾人就往回跑。
鄭介銘關上門,一抬頭,卻看見王嶽山用極其詭異的眼神看著李煜。
“沒受傷吧?剛才繩子居然斷了,真是沒想到啊!”王嶽山貓哭耗子,語氣看似平靜,其實是想給週記堂下套。這時候若是李煜回答一句“沒事,不怪你”,立刻就會變成周記堂剛才在無理取鬧,他判斷以李煜的性格,即使有意見,多半不會發生任何正面衝突。
“你心裡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好,如果你打算內訌,沒人饒的了你!”金玥搶先一句卒了王嶽山一句。
“我去?你個臭娘們,說什麼呢你??”王嶽山萬萬沒想到被搶白一句,右手指著金玥要發火。
“怎麼了?我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現在大家躲在三層暫時安全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