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藏到我們車上的?昨晚吧?”
他明知故問。
方心平覺察出對方不懷好意,忙看了蔡令一眼,希望他能幫自己說說話。
“她們倆是”蔡令正要接話茬。
“我沒問你!”潘其化將他喝止,隨後說著,“薛挺,我先單獨跟這女人談談。”
薛挺看了其他人一眼,組織大家去繼續搬東西去了。
蔡令一邊回頭望著,一邊問薛挺,“方姐會被潘哥收留吧?”
薛挺不說話,他也吃不準,而且對他們來說,也並不希望收留太多的累贅。
“你別問那麼多,幹好自己的事。”黃剛幫薛挺回答了一句。
實際上,薛挺等人不是沒有良知,但他們也懂得利害相關的道理,他們明白,資源充足的時候還可以養閒人,他們在電影院食宿水分都儲備充足的時候,甚至考慮過該吸納一些女人和孩子了————哪怕她們不能戰鬥。
但現在北都市被摧毀了,那個辛辛苦苦開發了很久的基地也被炸了,他們匆促之中只帶著幾袋馬鈴薯和快捷食品,撐不了太長時間。
如果這時候要保證生存,就必須有人做黑臉————潘其化作為他們的老大,總是義無反顧的做著黑臉的角色。
至於那些死在商場和電影院裡的人,要怪,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跟著潘其化沒跟緊罷了。
事後,大家只需要想著,“我們不是沒想到救人,但是潘哥做主啊,我們也沒辦法。”那種心中的罪孽感,就會減少許多。
謝佐森和謝平察覺出隊伍裡的氣味兒不對,回頭看了看潘其化的方向。
此時潘其化正面無表情的跟方心平套話,手一直搭著槍,以示威脅。
“我們一直都在自己的卡車上,一直一直沒有出來啊。”方心平一邊回答著對方,心裡卻繃得很緊,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對自己、對兒子做出什麼。
潘其化想了想,繼續問,“你們是群什麼團隊,都有什麼人?”
方心平並不知道潘其化的意圖,但出於對自己的安全性考慮,她沒有說太多,而是籠統的說了幾句,檢視證明自己存活下來的價值,“我們人挺多、什麼人都有,我是個醫生,一直以來能夠幫著大家看點兒傷病。”
潘其化自然也挺明白方心平話裡的意思,嘿嘿的就笑了起來。
“醫生啊?呵呵呵說起來的話,我們還真是沒有醫生。小傷小病備的有藥,大傷大病,我看也沒必要看什麼醫生了吧?而且現在的環境裡,你們連醫療器具也沒有,還能指望照個b超、抽個血?”
在潘其化的隊伍裡,大家都明著有規矩:誰也別受傷,受傷就得自生自滅去。
“那你太狹隘了,救死扶傷並不見得非要依賴器具、小傷小病也不代表就能唬弄了事。”
“哼。”潘其化用鼻音表達了對方心平的不屑,“不管怎麼說,我們出來的緊,也沒多少吃的、青黃不接,你是莫名其妙出來的,也和我們沒有太多的關係,你可以找個房間待著,但是卡車現在是我們的了,需要裝貨,你下來。而且”
他看了看王承難,承難還在哭著。
“最好你家小子別引來喪屍,到時候大家都危險,你們也危險嘛。”
方心平也冷笑了一聲,“那就謝謝了,我和他不會給你添麻煩。”
說完,方心平抱著承難悶著頭跳下車,連卡車裡的被子也顧不上拿,一頭跳出來,左右看了看,認出這應該是個酒店,朝包間小碎步的逃了過去。
潘其化回頭看著這母子,琢磨著,“醫生如果帶著也有好處,不過那個小子萬一在要命的時候哭起來,可有點兒吃不了兜著走”
方心平徑直衝向夾層的包間,推開最裡面的一間,確認沒有喪屍,進去後,反鎖著門。
她大喘著氣,靠在門邊,稍稍平復一會兒後,才繼續哄著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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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其化不再搭理方心平,此時在他的計算中,方心平和王承難屬於局外人。他現在並不像動手做什麼,但也犯不著考慮對方。
蔡令搬東西回來,看著方心平抱著王承難跑到了昨天晚上休息的包間區域,大喜過望,“方姐肯定是被收留了!”
他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不錯的團隊。
但姜才似乎沒他這麼高興,方心平的情況,和他姜才其實沒多大關係。
不過這兩個粗心的男人都沒有意識到,王承難之所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