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和你發生衝突?我怎麼沒明白他要表達什麼?”金虎說著。
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的醒來,檢視情況。
“沒有,不是針對我的,他好像出現了幻覺,把我想象成了一個什麼敵人。”鄭介銘探了探謝武資的鼻息,突然有些擔心這個人。
“他的狙擊槍,應該不會有問題吧?”金虎問。
“我也在擔心這一點,會不會突然間拿著槍殺人呢……”鄭介銘想著,“無論如何,先搭把手,把他抬回床上去吧,他多半還是神經緊張了,多休息休息應該就能夠好。”
————————
次日,一眾人等繼續在快捷酒店裡休息。
大家很久沒有舒舒服服的睡過了,這連續兩個晚上下來,也都沒有遇到什麼來自於喪屍和其他敵人的危險,越發的放下心來。
“老鄭,我看現在,如果大家就在這裡安家,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週記堂說著。大家正集中在鄭介銘屋裡商討,“何況,現在耿直也沒醒,觀察觀察他的情況,等他醒過來,再商議接下來的去向也不錯。”
儘管週記堂和常冰勉強算是確立了關係,但昨晚,常冰依然睡在方心平的房間,這讓週記堂略微感到有些遺憾,不過想想,來日方長,也沒計較什麼。
“沒錯,好好讓大家歇一歇,養一養傷,白天出去囤積食物,晚上就在這裡,防守也容易。”張繡山也願意留下,“秦一才那夥人說話不帶牙齒,他們說這邊危險,實際兩個晚上下來也沒什麼事,何況我們現在有望遠鏡和狙擊手了。”
大家看了一眼謝武資,經過謝武資昨晚上的一折騰,大家心裡有些放心不下,不過鄭介銘考慮再三,還是決定由他掌管狙擊步槍————畢竟其他人拿著這把槍,無法發揮出最大的效益。
謝武資對於昨晚的事情,也向大家道了歉,同時解釋了“小白”的來歷。
“我就是一個人待的時間長了,所以自己虛構出了小白這麼一個形象。但我只要一個人在安靜中呆久了,就有時候會產生幻覺。”謝武資很坦誠的說著,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大家,“我之前也和幾個同伴一起求生,但他們屍變後,就只剩我自己了,那之後,我就總是噩夢。”大家聽完謝武資的解釋,也不再介意這一點,只是要求他睡覺的時候,必須把狙擊步槍放在鄭介銘的房間,做到睡覺的時候人和槍隔離。
這件事就算是這麼定了下來,鄭介銘連續戰鬥,也感到自己到達了極限,他臉上的憔悴,任由任何一個人都能夠一眼看出來,鄭介銘自己捏了捏左臉,發現只要按出一個血印子,要幾乎十分鐘才能消下去。最重要的是,之前從車上墜落,他留下了一個後遺症————流鼻血。
只要是稍微受到點碰撞,鄭介銘的鼻血就會流個不停。
“好的,我想我們確實也應該休整休整了,連續的戰鬥,大家應該也都撐不住了……”鄭介銘說著,“至少,我現在也確實有些盯不住了……”
他正說著,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向後差點倒下,花奉就在旁邊,扶住了他。
“沒事吧?”
“還好。”鄭介銘點點頭,坐在了窗邊,“只不過,我們也不能光是閒待著,今年一直沒有下雨,但是天氣很悶熱,如果來一場大暴雨,恐怕也夠受的。而且,再拖下去,很快天就要轉涼了,那時候出去找物資肯定更加困難。”
“對啊……現在是末日,可**的沒有暖氣啊!”張繡山說著,他之前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我們能源也有限,到時候肯定更加艱難,現在就要充分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物資,準備好充足的食物和物資了。”鄭介銘說著,“無論我們是以這裡作為根據地,還是將來被迫還得遷移,我們都必須在一輛車裡屯好足夠的物資。”
一行人說動就動,李軒和劉倩文從快捷酒店的前臺找到了一份城市地圖,帶了上來,鄭介銘藉著這份地圖,安排好了取用物資的計劃,大家還是以附近的餐飲店面為主,挨家挨戶的搜刮物資,這樣做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避開駐紮在這個區域的其他倖存者。
既然每次去大超市都會遇到拼死抵抗的敵人,發生血肉格鬥,不如我們首先就挑選那些邊角料的地方找食材,何況,像這樣的餐館裡,反而能夠找到更多的囤積起來的大米、麵粉、油、土豆、不易壞的蔬菜等食物。
與此同時,他們還從附近的寫字樓樓下,找到了一輛藍色的商務艙,他們將物資統統整齊的碼放在了裡面,只在駕駛席、副駕駛席、後排左右兩側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