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模樣,若非如此,天花板上怎麼也會沾滿了血跡和肉塊呢?而且,這間房子並不大,也沒有什麼隱蔽空間,卻西面八方都有汙漬。
“我也不知道,我們再往上走走,趕緊查探查探中軸路的情況,查探完了抓緊回去。”鄭介銘說著,兩個人繼續朝樓上跑去。
七樓的門開著,兩人直接就走了進去,這次這間房子並沒有太多的異常,客廳窗子就正面對著中軸路,鄭介銘和金虎走到窗前,朝外面望去。
中軸路上,車輛停滿了街道,人行道佈滿了喪屍。鄭介銘探頭出去望,發現九棵樹方向的十字路口,堵車極其嚴重,看樣子是很難開車過去。
如果繼續往前,勢必只能步行了。
他又走到臥室,仔細的觀察樓西側的地形,遠處正是超市,這超市幾乎緊挨著體育館。體育館裡的情況他無法看見,但露天的足球場上,似乎站滿了喪屍。
他看見床頭櫃上擺著一包煙,拿起來順手揣在了懷裡。他不抽菸,這煙是給別的人用的。
“走,下樓,去和大家說說,現在咱們等於被迫被封閉在這一帶了,今天可能得在這裡過夜。”鄭介銘立刻回頭,帶著金虎往樓下跑。
現在是分秒必爭,大家一直都還沒有吃到東西,如果不抓緊去超市弄點物資,時間晚了,或者喪屍又圍過來了可能就要夠嗆了。
“我說,等一會兒,跟你商量個事。”金虎突然停住腳步。
“怎麼?”鄭介銘停下,轉頭問金虎。他覺得奇怪,金虎平常多半沉默寡言,為什麼現在突然要說事?
金虎沉默了兩秒,開始說話:“我不知道你考慮問題的時候是怎麼想的,但是我看出來你現在已經算得上是最能說的上話的人了。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要牽頭,那大家的命等於就在你脖子上懸著;如果你牽不起這個頭,各自有什麼想法、有什麼意見、出現什麼問題,你也無權去管。”
金虎突然說出這段話,這讓鄭介銘仔細咂摸了一下意思的褒貶。
“你希望咱們一夥人用什麼方式生存?你對其他人的期望是什麼?”鄭介銘不太確定金虎的意圖,於是反問金虎。
“我不喜歡被人呼來喝去,但我獨自做決定也會存在優柔寡斷,所以,如果你們誰有心思挑大樑,我支援,否則的話,你們就別隨意的去使喚其他人。不是牽頭人,那自然會出現有力的組織者,能夠組織多少人進來,都是那個人的本事而已。”金虎把話非常快速的、不帶感情的說完,看樣子,他琢磨怎麼用比較合理的方式說出這些話,又不至於撕破臉,下了一番功夫。
鄭介銘站在原地,看著金虎,兩秒鐘後,他覺得自己大致明白了金虎的意思,點了點頭,說了句。
“我知道了。”
隨後他直接衝下了樓。
金虎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清楚的把自己想的意思傳達給鄭介銘,也跟下了樓。
鄭介銘下樓後,徑直找到王嶽山。
“老王,我需要把樓上的情況跟你碰碰頭。”
鄭介銘並非對王嶽山心存尊敬,但是他並不希望隊伍出現分裂。他聽金虎說完剛才的一番話,更加認定,必須想辦法穩住王嶽山,一旦王嶽山失控,隊伍裡可是人人都有槍的,很容易擦槍走火,出現問題。
眼下王嶽山總是那個負能量最多的人,他在作出任何決定和動向之前,也繞不開要先找王嶽山商議,王嶽山只要鬆動了口子,其他人的意見都比較容易把握。
“心平現在怎麼樣了?承難剛才沒受傷吧?”鄭介銘與王嶽山坐在樓道,隨後掏出那盒香菸,拆開包,遞給王嶽山一根,自己也抽出來一根,點燃。
“哼!”王嶽山哼了一聲,接過香菸,看了看牌子,中九牌,還比較滿意。
他哼這一聲倒並不是對鄭介銘感到不屑,而是很自負的想著,“王承難有他老子保護著,能有個屁的事!誰敢讓他出事,我就滅了誰。”
“恩?你怎麼也抽上煙了?”王嶽山深吸一口,很滿足的閉了閉眼,煙霧過肺後,從他的右臉噴了出來。
鄭介銘吸下去一口後,咳嗽了兩下,把煙掐滅。
他抽菸只是因為想到了鄭之嵐。他不能理解鄭之嵐**的舉動。
“沒事。只是試試看,你們抽菸的人從中得到的快感是什麼。”鄭介銘把香菸遞給王嶽山,“送你了。”
王嶽山把煙揣進口袋裡。
“我剛才上去看了,九棵樹一帶被堵得嚴嚴實實的,沒辦法開車過去,我們只能步行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