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屋頂一直延伸向西,這裡絕對是一條安全的道路,眾人儘可能貓著腰,輕聲往前走。
平房並不是無限的向前,眼看著走到了盡頭,再沒有路走了,前方只有一處比一層樓稍高一些的圍牆,圍牆上掛滿了刺絲滾籠,屋簷離圍牆頂上不但隔了近兩米,還有一定的高度差,很難直接跳過去。平房和圍牆的下面佈滿了喪屍。
三個人困惑的看著鄭介銘,意思是,這裡沒有路了啊。
鄭介銘沒有說話,把扛著的鋼筋放下來,將一端向鐵絲網伸出去,卡在圍牆和網上,另一端卡在屋簷的磚縫裡,兩根鋼筋稍稍隔開一點距離,他確認兩根鋼筋被卡牢靠了,不會發生橫向位移後,側著身,顫顫巍巍的踩在上面,朝刺絲滾籠走過去。
這距離並不長,但是下方的喪屍卻帶來了極其恐怖的視覺效果。鄭介銘克服了心中的恐懼,小心的走到了牆上,腳十分注意的踩在刺絲滾籠的空檔。他轉過頭看著圍牆的外面,非常平靜,那邊只有屍體,沒多少喪屍,與自己之前在樓上看見的場景一樣。
鄭介銘回頭,向三人示意。
金玥是女人,她卻並不畏懼,她把槍掛在脖子上,把兜裡的東西全都確認裝好了,用腳小心的試探了一下,確認鋼筋不會打滑,不會朝兩側分開後,小心翼翼的探過去。
鄭介銘一隻腳踩在牆上,一隻腳卡在兩根鋼筋之間,始終給兩根鋼筋留出一個腳面寬的間距,確保鋼筋不會向中間發生位移,方便大家過來。同時,他一隻手墊著袖子,抓住刺絲滾籠,另一隻手向前伸出,抓住了金玥的左手,將她順利的引了過來。
金玥翻過刺絲滾籠,站在了圍牆外側,手被上面的鐵刺紮了一下。
“外面看著很安全,但也彆著急,一會兒一起再跳下去。”鄭介銘對金玥說著。他注意到了金玥手上有劃傷。
耿直也隨後有驚無險的走了過來,他走在半空的時候一度感到頭暈,停在半空中,鄭介銘生怕他向前或者向後掉下去,直接向前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耿直。耿直握住鄭介銘的手後,恢復了幾秒鐘,但終於克服了障礙,一步一步蹭了過來。
現在只剩下王嶽山,一個人站在對面了。
來啊!鄭介銘朝王嶽山招了招手,示意他抓緊時間。
王嶽山卻有些肝顫。
他猙獰的右臉上,息肉不住的顫動,顯然是有些害怕。
他低頭看下方的屍群,密密麻麻,有的似乎已經發現了樓上有人,正對著空中亂抓。
這感覺就好像是喪屍在抓自己的襠部一樣,這讓王嶽山一陣噁心。
等等!你他媽是不是想害我!?趁我在鋼筋上,一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