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擋住,沒有再往前。
魏子龍和金虎在帳篷內,看守著耿直。
“你不用過去,他沒事,他呼吸很順。”鄭介銘追過來,一把拉住秦一才的肩膀。
“是麼?那剛才他怎麼攻擊其他人呢?”秦一才轉頭質問,“我們的人有屍變的,可是立刻就除掉了,你們的人如果也屍變了,連累其他人怎麼辦?”
“我們自有分寸,如果他真的堅持不住了,我們會幫他了斷,但是現在他還有呼吸和心跳,不可能就這麼放棄。”王鑫蕊在旁幫腔。
這一夜,所有人再也沒能夠睡著。第二天白天,耿直同樣意識不清晰,只偶爾的醒來了一兩次,隨後又沉沉的睡去。
鄭介銘與大家商量後,考慮到這裡相對比較安全,食物和水源也還足夠,再繼續留宿一晚,也順便讓大家倒替著多睡會兒覺。
在黃昏的時候,耿直曾經從夢中驚醒,差點咬中了守在旁邊的週記堂。
天黑後,大家還在帳篷處留守,包括秦一才等人在內的所有人圍坐成一圈,其他人輪流值守,防禦外面來的喪屍,同時也盯著耿直的情況。
“現在情況真的很不妙,他倒下,我們所有的人等於都困在這裡了。”李軒說著,“我之前進去看他的時候,覺得他應該是撐不住了,我們如果幹等在這裡,總會彈盡糧絕的啊。”
“哼,他們的人也開始有些坐不住了,呆在這裡始終不是個辦法。”老唐對秦一才耳語。
“現在他們的人狀態不好,但我們也不能總在這墓地旁邊耗著啊。”楊二馬幫著腔,想要趕緊離開這地方,“你們要是不放心這人,揹著他一起走就是了!”
“你說什麼?墓地?”劉倩文一直矇在鼓裡,她還以為這裡只是城市的郊區,聽見墓地兩個字的時候,心裡極其逆反的顫了一下。
其他人沒有說話,低下了頭。
“鄭介銘,你解釋一下。”劉倩文不滿但冷漠的看了看鄭介銘,“你不是說不會經過第一公墓的麼?”
“你稍等。”
鄭介銘看了劉倩文一眼,有意延緩對她問題的回答,轉身進了耿直所在的帳篷。
此時的耿直呼吸平穩、心跳正常,正昏昏沉沉的睡著,他小心的翻開耿直的眼皮,眼珠顏色也沒有異常,只不過,他翻開耿直眼睛的舉動依然沒有能夠把他吵醒。
“他這個就像是失眠之後的嗜睡症一樣,要說起來,我也已經失眠了三四天了。”週記堂跟鄭介銘說著。
失眠好幾天麼……好像我也是。
鄭介銘正想著,突然間將這幾件事情聯絡在了一起————失眠、屍變、睡夢中的夢話……
他自己也已經連續失眠了,頂著大大的黑眼圈,之前與耿直交流的時候,他也曾經提起過。
會不會自行屍變存在一些前兆?而其中之一,就是失眠?
鄭介銘想到這裡,立刻走出帳篷,帳篷門口,劉倩文和李軒正極其不滿的看著他。
“我們現在就要求搬走!絕不住在這種地方!”劉倩文說著。
鄭介銘依然沒有回答她,他倒不是懶得回答,而是因為腦子裡還在思索著屍變徵兆的事情。
“如果真是能夠有徵兆,以後倒能夠提前防範和控制了,不過……這失眠的範圍似乎也有點兒大啊……”
他徑直走到人群旁邊,故作輕鬆的問在場的所有人。
“大家……這幾天晚上、包括今天白天,都睡的怎麼樣,能不能把睡眠的情況都跟我說說?”
“怎麼了?有什麼新的發現麼?”金虎問。
“沒有,先就是看看大家的狀態,畢竟後面我們有很長的路要走。”
“哦,這樣,我是已經失眠了好幾天了,每天晚上都做惡夢,沒辦法。但今天白天還是睡著了的,挺舒服。”金虎回答。
其他人也都紛紛表態,鄭介銘心裡暗自叫苦,這一圈問下來,自己人裡面,幾乎所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睡眠障礙。
“秦一才,你們的人呢?”鄭介銘轉頭問。
“怎麼?失眠的人就會屍變麼?”秦一才說著,“這就是你們得出來的結論?”
鄭介銘聽秦一才這麼說,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有些不爽————誰讓你說出來的?
“也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大家的睡眠狀態,好給晚上的值夜排班。”鄭介銘輕描淡寫的回答。
“哦?這樣啊。”秦一才故意拖長了聲音,有些誇張的回答,“如果這樣的話,我們的人個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