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能撈起來一次,總能有第二次!!
魚不同於鳥。鳥你得佈置著網子,等著它們上套,還得準備點兒能夠吸引它們的東西。魚則不一樣,順著水遊著,撞到網子上,就可能被卡在上面。
“我們一會兒調整調整力度,把網子也儘可能在水裡兜起來,讓魚進去不這麼容易逃出來!”眾人似乎有了力氣。
再一次嘗試,大家的精力都更加集中。
這一次,他們耐心的等待著,確認網子的震動節奏之後,大家默數著倒數,一同將網上拽。
而與此同時,週記堂手中拿著一大塊木板子隨時準備著————這本來是卡車用來墊車廂底的玩意兒。
大家一把網子的主體拉上來,他立刻就把木板向前推,蓋住那並不算大的冰窟窿,防止魚再度掉落到水裡去。
“有了!!!有魚了!!!”
網子裡,兩條凌光閃閃的魚跳動著,掙脫網子,恰好掉在週記堂找來的那塊兒木板上面。
一群男人們鬆開手中的網子,紛紛跪倒,用兩隻手抓著來回跳動的魚兒。
陳皓洋抓到一條魚,下意識的就要把魚往嘴邊塞,彷彿就像要生吞了它。
魚尾巴撲騰一擺,恰巧抽在了他的臉上,但是他的手卻牢牢地捉著魚身子,不讓它再度跌回冰面。
他顧不上魚尾巴的抽打,忘情的在魚身上親了一口。
花奉一把摳住了另一條魚的腮,將它提了起來。
隨後一群男人像是孩子一樣,手抓著兩條活蹦亂跳的魚,衝到卡車旁邊,向那些同樣餓的渾身發軟的女人們炫耀著。
“有東西吃了!!”陳皓洋高高地揚起手中的魚。
“只有兩條?”
“再捕!!!我們再捕!!!你們處理魚,我們再去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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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黃昏,恐怕是十幾天以來最為輕鬆的時候。
這野外的紅河邊,遠離城市、遠離村莊、遠離喪屍。
眾人最終捕獲了八條魚。
或許是因為半年沒有人在沿河進行捕撈,這些魚都長得很大。
他們連內臟都捨不得丟,剔除了排洩物後,把內臟也全都集中了起來燒烤。
四條魚用於熬湯、另外四條架在架子上烤熟,儘可能公平的分給了每一個人。
雖然沒有放多少調味料,每個人卻都吃得很歡實。
魚刺?誰也沒吐,大家都把軟魚刺嚼碎了,吃了下去。
被卡住?咳嗽,沒關係!那也是食物啊!!!
但大家都把魚尾巴留給了哈士奇。
駱雪和謝平甚至多分了一塊兒肉給搖著尾巴的小狗。
大家吃著,誰也顧不上說話,但是每個人眼神中都充滿著希望的光芒。
大家都明白,這一次,真的得救了
唯有耿直吃這頓飯吃的不是滋味兒。
鄭介銘端著自己的那幾塊魚肉,坐到他旁邊。
“喏這不是就有吃的了麼?誰說一定要吃人肉的”耿直小聲的說著。
“別說了我們就當作那是鹿肉一切都算作沒有發生過”鄭介銘回答。
“如果我們當時直接不再任何村子裡停留,朝著河邊過來,又會怎樣?”耿直對這幾天充滿了後悔。
“也不會怎樣,有些事情,不是事先能預料的,經過了村子,就順道搜尋,這本身沒什麼問題。誰知道村子裡會不會有大量物資?又有誰算的到,當時直接到這紅河岸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鄭介銘對耿直寬慰著,“而且,這一路的去留,主要是我的責任,並不能怪別人。”
耿直沒有說話,低著頭。
“你好好調整調整狀態,我們大家後面的路還長。”鄭介銘說著。
耿直點了點頭,將嘴裡細嫩的魚肉吃掉。
隨後他說出了一句話。
“老鄭,你注意觀察秦琴。她不對勁。”
鄭介銘認真的看了耿直一眼,隨後找尋到秦琴的位置。
她也正如釋重負的啃著一塊兒烤魚肉。
“喪女之痛,她走出來了?”鄭介銘說著。他這幾天確實沒觀察過秦琴。
“不知道,怪怪的。當然了,薛挺一群人到底怎麼辦,也該有說頭了。”耿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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