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先是如同沸騰了一般,開始不斷的跳動,隨後這些零散的小波浪逐漸匯聚起來,形成更大的浪頭。
水直接拍打到船上,將魚也一道送了上來。
“不能啊!!這麼大的地震,一點兒徵兆都沒有??”謝武資緊緊的抓著船的欄杆,生怕被甩掉河裡去。
謝佐森則一言不發,緊緊抱著船頭的旗杆。
其他人在船艙裡,則更是驚恐。
船並不是很嚴實,船周圍的窗戶全都是漏水的。浪一湧上來,大量的水便倒灌入船艙。
很快,船艙裡便湧進來能夠淹沒人一足高的紅河水。
眾人擔心船會沉,越發緊張。
方心平抱著孩子,自己都站不穩,但她看著船有沉的可能性,大聲的喊著,
“趕快拿盆,把水往外舀出去啊!!”
只不過,她的聲音立刻就被淹沒在驚恐的叫聲中。
“舀不光!!!關窗子!!!把窗子關嚴實了!!!”
“別掉下去了!!!”
“想辦法先靠岸吧!!!上岸啊!!!”
大家的聲音混雜成了一團,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
謝佐森擔心妹妹的情況,但他聽著船艙裡的叫喊聲,大聲的呼喊著,卻又根本得不到妹妹的迴音。
謝武資同樣發現,原來自己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首先想到的就是路小雨。
只不過,此時的兩人根本就是自顧不暇怎麼才能顧得上他們最親近的人??
船開始隨波逐流,船體內進的水也越來越多,吃水線開始慢慢的上移————船確實有沉的跡象!!
“怎麼辦??本家??”謝佐森對著謝武資喊著。
“我他媽哪裡知道?!”謝武資此時的心態也越發變得糟糕。
這時候,陸地上的震動似乎已經停止了,地面不再晃動,但是紅河水還在來回的波動著,浪直接高高的拍起來,如同錢塘江的潮水。
過了一陣,波浪終於平靜下來。
“停了”船裡的眾人總算才回過神來,“是不是浪頭過去了?”
“快靠岸!!!快靠岸!!!”一個尖銳的女聲大聲喊著,“萬一一會兒又淹了怎麼辦??”
這似乎是那個大媽的聲音。
方心平則不住的動員著王鑫蕊和莊儀,讓她們兩人抓緊幫著把船體裡的水舀出去。
李軒此時也不再表現的瘋瘋傻傻,居然緊緊的保護著劉倩文。
“你不是腦袋被撞了麼?”劉倩文極其意外的問。
“是這不是看出事了麼?”李軒非常清晰的回答,但是眼睛並沒有看著劉倩文。
此時的劉倩文,低調的如同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就如同她本來應該具有的身份一樣。
而這個,其實才是李軒所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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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震動,確實是不應該“自然發生”的。
國際形勢已經惡化到了無法恢復的程度。
就如同一個人體內的癌細胞,一直可以控制,突然有一天無法控制之後,便摧枯拉朽的攻破了一切生存的希望。
優國的喪屍已經再也無法控制了
一部分優國的仁人志士,帶著他們長期以來繼承和發展的東方文化————包括優國本土的文化,也包括來自於他們的老師,中州的文化,提前出了海。
他們沒有太多地方可以去,一部分人由西優國海出發,左思右想趕赴了北棒國避難——畢竟那裡的人大多數都死在了防空洞裡;另外一部分人則從東優國海出發,試圖前往鷹國,只不過,他們被禁止進入領海,在抵達鷹國國境線的時候,直接被鷹國武裝擊斃身亡。
鷹國人不想讓風險進入國內————他們的民眾甚至自發的發動了“亞裔屠殺計劃”。
他們在橫幅上寫著“allmenarecreatedequal”;但是鷹國白種民眾們,卻將men畫了個大大的黑色的叉,在上面替換了一個單詞。
immune。
也有的替換的是——white。
還有各種其他替換,分地域、宗教、性別
不同的派系、持不同觀點的人們在鷹國國內開始了內戰。
民主社會,或者說人類社會中自身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