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的不過是他徹徹底底的死亡。”鄭介銘說著,欲哭無淚。
畢竟他早就認為父親死掉了。
重新看見他活著又失去,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無比混亂的夢而已。
“看來留在這裡也沒有太多的意義了。”鄭之嵐想了想,說著,“這裡雖然有電,但位置距離城市和河岸畢竟太深,距離有價值的獲取食物來源的地方太遠了,不方便生存。”
“你打算放棄這裡?我們不遠千里過來,就是為了嘗試著進入這個門裡面,現在只有你進去了,究竟裡面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啊。”盧沐晴問。
“是什麼也都不重要了。最終還得迴歸正常的求生節奏,不是麼”鄭之嵐說著。
鄭介銘也開始接受剛才那場混亂的夢,更加接受了現實。
父親的心靈早就死了,不是麼?剛才只不過相當於他的**被從墳墓裡拽出來,再度死了一次而已
他不需要知道父親最終死亡時候的慘狀究竟如何,他只需要明白,這棟無法開啟的建築,就是父親的陵寢,就可以了。
“你們,還要去別的地方麼?”鄭介銘回頭問姐姐。
“暫時沒有什麼需要去的地方了。我也並不想、也不再需要返回sjs了。”鄭之嵐回答。
“那不如跟我回抗盟?加入我們的求生隊伍?”鄭介銘發出了邀請,“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構建基地、擴充基地,最終我們得以這條大河為依託,慢慢建立新的秩序。”
“聽起來有點兒意思,毀滅之後該是重建了麼?”鄭之嵐說著,“不過,我就算去,也只是以普通倖存者的姿態就好了。”
成型的喪屍病毒,是她負責引入中州乃至東南亞諸國的,後續的研究,她也算是一個具體專案的負責人,她很清楚自己手中沾染著血,這裡死亡的每一個人,她都有助推作用。因此,她並不是特別願意面對倖存者和倖存者的城市。
“可以啊。那就算做我爭取過來的普通倖存者就好了。”鄭介銘說著。
他顯然十分希望姐姐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他知道她應當是有許多奇奇怪怪的經歷,以至於她的行事方式都讓自己有些難以琢磨。而她又有太多自己把握不住的謎團,但那又怎樣?她留給自己的親切感依然存在,這種血緣是無法斷絕的。
“你說的抗盟,具體在什麼地方?”盧沐晴問鄭介銘。
“就是之前碉樓那個城市。”鄭之嵐回頭對盧沐晴說著。
盧沐晴是個聰明人,她馬上便想明白鄭之嵐這句話的意思讓他們到了那邊以後,保持低調,不要透露出自己曾經在那裡和人戰鬥過的訊息。
“你知道碉樓?”鄭介銘問。
“呵呵,何止知道。”鄭之嵐說著,心裡卻想著,連你的手都是被我給毀掉的,豈能不知道?不過好就好在,那天看清楚我們的人,基本已經全都死了。就算有沒死的,估計黑暗之中也沒人認得出來。
我總是充當著劊子手的角色啊鄭之嵐想著。
“這邊的發電主要靠的是什麼?”鄭介銘問,“現在抗盟發電成為難題,如果這邊的發電可以借鑑的話,倒可以給大家一點亮光。”
“有風能發電和蓄電設施在工作,這些是主要的電力來源。除此之外,電力也直接外接主幹網,不過外接的電顯然早就沒什麼價值了。”牟曉楓回答。
風能??
“可是現在颳風很少啊?”鄭介銘問。
“是少,風量不大,可你看看山上就知道了,這山這麼大,山脊上設立的風電機不下二十臺,都在源源不斷的為這裡的蓄電池蓄電。風電機當然不是為這裡單獨服務的,不過現在應付這麼點兒用電設施,顯然是綽綽有餘。”牟曉楓回答。
“如果這樣的話,能不能把抗盟西遷?遷到這附近的城市??依然沿著紅河就可以了啊!?”鄭介銘琢磨著,“如果能夠把抗盟轉移到附近,設法讓風能發電與城市的電網相連?理論上應當是有辦法恢復電力的啊?”
“或許可以,不過我們都不懂電,究竟有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我們說不清楚。”鄭之嵐回答,“紅河水量這麼大,或許也可以發電吧。”
就在鄭介銘商量著用電的事情之時,涼水等人實際上已經著手在抗盟南岸城市著手構建發電的設施了。
“紅河水流不斷,如果模仿南方的水車,將其作為發電機,直流電應當還是容易發出來的。”涼水和一個曾經從事過電力工程職業的人商量著,“就算我們發出來的電作用不大,但至少能夠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