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女士自己的思維突然閃了一下。
文化古蹟麼?
這些已經變成喪屍的人們,毀滅文化古蹟毀滅的還少麼?
但現在並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她現在滿心想到的,就是要組織起那群難民,想要依靠他們的力量,重新留下中州的種子。
哪怕土地拿不回來,只要中州的種子還在,只要中州不承認今天的被佔領,這些土地就還有機會拿回來。
但是如果始終留在小鷹號,她永遠沒有可以說話的籌碼。
這群人並沒有太多的反對意見,一致贊同楊女士的看法,僅僅花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們便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除了希望和生存的意志,他們本來也沒有什麼可帶走的東西。
就在他們離開船艙,準備搭乘小船離開的時候,鄭之嵐出現在了甲板上。
“楊女士。聽說你們要走了?”
楊女士回頭,看著鄭之嵐。
“恩。這裡已經沒有中州人容身的地方了,雖然在我們的領海上,卻沒有我們的一絲權利。”楊女士回答。
鄭之嵐搖了搖頭,“您這個想法,其實是錯誤的。”
旁邊的政客們皺著眉頭,覺得鄭之嵐可能來者不善。
“現在,每個國家都處於危急邊緣,核戰爭也一觸即發,舊有的領土意識,很快也會消滅殆盡的。”鄭之嵐說著,“你與其想著維護什麼,不如想著,這現在即將進入一個原始的、沒有任何秩序的時代,你們只要能活下來就好了。”
“你什麼意思?”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指著鄭之嵐。
鄭之嵐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我認識你,不染髮看著比電視里老多了。”
但她還是把視線轉向了楊女士,“楊女士,這是我的忠告,雖然我是鷹國國籍,但看在我好歹也是個黃面板的‘香蕉人’的份上,你聽我這一句,沒必要強調復國,國的概念,恐怕很快就要消失了。”
楊女士沒說什麼,看著鄭之嵐轉身離開,上了小船。
“這女人明明自己就不算什麼中州人了,她隨便指揮什麼!?她以為在跟誰說話呢?”剛才那個頭髮花白的男人憤憤不平的說著。
楊女士搖了搖頭。
“不,她說的對現在我們什麼都不是了現在,能活下去,再考慮其他的事情,或許我們之前的思維方式沒有調整過來。”
他們很快就到了難民船,這些可憐的居民們對楊女士依然十分擁護。
她對著大家發表了一段並不算太長的演說。
“我已經從聯合國船上離開了,徹底的離開,回到大家身邊。從今天起,我不再是你們的主*席。我們的國*家,可能也不再擁有原來的版圖、不再擁有原來的資源。但請相信我,只要我們大家還在,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就依然存在。”
“我們的父母、孩子、兄弟、親戚、朋友我們曾經珍視的一切,都已經被這場災難奪走了,現在的我們,幾乎一無所有但我們還擁有一些東西,我們擁有希望、我們擁有彼此。”
“我們處在人類絕望的時刻,不僅僅是我們中州,也包括那些已經滅了國的國家、那些深陷戰爭中的國家,甚至包括那個趁機侵佔我們領土的可憐的國家。”
“我只懇求大家,不要放棄,不要放棄希望無論事態如何發展,請大家堅信,我們是中州的種子,也是倖存人類的種子。”
“我們或許不能完全避免被昔日的同胞們吃掉,也不能避免我們的命運在那些倖存國家的博弈中支離破碎但我們還是應當爭取站著活下來,在本來就容納我們生存的土地上,重新生根發芽!”
第四百一十九章處決
鄭介銘正琢磨著怎麼處置潘其化一夥人,薛挺卻看出了他內心的想法。
“是,你說的沒錯,你是從當父親的立場,反過來對我們、對我們老潘的行為作出了審判。但我們又有什麼??你自己看我們這輛卡車,裡面還有多少食物?還有多少存貨?我們首先得保證自己活下來吧?!”薛挺說著,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鄭介銘的舉動。
鄭介銘毆打潘其化,也只是一時憤怒發作,現在真要對這群人趕盡殺絕,他卻又有了不忍。
薛挺看出鄭介銘心慈手軟的一面,開始了他的慷慨辯解。
“如果是你,你們這群人,食物青黃不接的情況下,難道你們就會心甘情願的去救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麼?她既不能為你帶來任何的貢獻,也不能給你找到任何的食物,只是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