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沒有爬到天頂,一個個就都餓的不行了。
為了湊齊這頓食物,上午鄭介銘就帶著大家開始剝樹皮。他們將樹皮拿回來,搗成粉末,在做飯的時候一道摻和進去,勉強算是增加了一些吃的。
“一般的農村裡也應該有地窖啊!”明啟說著。
莊儀回想自己當年,和雷陽談戀愛、還沒有結婚的時候,曾經兩個人一起去住過農家樂。那時候老闆,就是從院子裡一個小小的方形的口裡進去,而那裡面,儲藏了有大量的白菜、米麵等食物。
這村子裡有的房子也有地窖,但顯然村子被人“掃蕩”過,除了已經爛掉的果子,也都沒什麼東西了。
“估計還是與喪屍爆發時的季節有關,那時候莊稼和水果都還沒大量成熟,這地窖裡也沒存什麼東西。就算有,這麼長時間,有幸存者的話肯定也都吃完了。”花奉說著。
樹皮粉末雜燴湯粥,誰也沒有吃過,誰都不知道樹皮吃掉以後會造成什麼後果。但是他們又都聽說過自然災害的時候,人們以樹皮為生。
為了保險起見,這一鍋樹皮他們他們煮了很久。
當大家把鍋蓋揭開的時候,這一鍋湯粥,表面上漂著一大層棕黑色的泡沫,而鍋裡的味道也撲鼻而來。
這味道聞起來很奇怪,似乎帶有一種腥味兒。
大家都餓的不行了,但誰也沒有率先拿碗去盛。
“真的能吃嗎?如果吃了以後拉肚子怎麼辦?豈不是把已經摻進去的食物都給浪費了?”霍工說著。他就這種不靠譜的東西始終不敢嘗試。
“已經打成粉了,就算消化不了,對腸胃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負擔,就當是彌補了一些維生素吧!”莊儀回答。
霍工搖了搖頭,他聞了一下這個奇怪的味道,用勺子撥拉了一下漂在上面的泡沫,還是接受不了,皺著眉頭走開了。
鄭介銘見大家猶猶豫豫的樣子,自己先拿著碗,從裡面盛了滿滿一勺。
他為了證明這東西能吃,專門從表面上舀起來一堆樹皮泡沫。
隨後,他喝了一大口,也無法來得及細品細嘗,直接嚥到肚子裡。
所有人都將信將疑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反應。
鄭介銘瞅著大家,擦了擦嘴,打了個嗝,隨後嘿嘿一樂。
“這東西也沒想象中這麼難吃嘛,你們不來嘗一嘗?吃樹皮的機會,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啊!”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就有第二個餓急了眼兒的了。
姜才居然是第二個,他一點也沒把自己當做外人,抄著碗,衝到大鍋前面,用勺舀了一大碗。
隨後端著碗退到了一邊兒,開始慢慢吃。
人餓極了,別說是樹皮粥裡邊還有米,那就是啃皮帶也得啃啊!
眾人見到連一向苛責的姜才也沒抱怨什麼,呼啦一下都湧到了鍋前。
“大家別搶,今天的量很多,每個人都有機會吃到的!!”莊儀艱難的站在鍋的後面組織秩序,生怕被人把鍋給撞倒。
不是山珍海味,可大家搶起來,卻比搶山珍海味還要激烈。
杭鳴擔心莊儀被燙傷,也幫著她一起組織秩序。
耿直則走到了鄭介銘旁邊。
“我好歹已經吃過了一碗,你不去抓緊盛一碗嚐嚐?”鄭介銘忍著肚子餓,說著。
“你那一碗都是沫,我可看見了。”耿直說,“等他們搶完了再去吧!”
“排著隊啊!排隊排隊,都有!讓冷雨涵、雷霄小孩兒在前面!”杭鳴喊著。
花奉也只能先去組織秩序,但誰似乎都不願意站在隊尾,尤其是那些大叔大媽。
其他人雖然也不爭,但看著他們殷切的盯著鍋的樣子,很明顯,誰都希望早點去盛,好多撈著一點米粒兒。
姜才吃完了那一碗,也立刻排了過來。
殷志華回頭看著他,立刻表示了不滿,“你他媽不是都吃完了嗎?你他媽幹嘛還來排隊!?我們其他人都還沒吃呢!”
薛挺瞅了瞅花奉,攔住了殷志華。
“你等會兒,你等其他人都拿到了,你再過來。”花奉走過來,對著姜才說著,“一會肯定還有剩下的。”
“這個情況很不妙啊”鄭介銘看著這幾近失去秩序的場面,極其憂慮地說著,“果然大家都餓了起來,什麼謙讓都不會有了,現在搶樹皮粥都弄成這樣,如果明天還是找不到東西吃,難以想象”
“會有的吧沒理由什麼地方都找不到吃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