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龍也在幾個討論者之間,“你得了,你再說這個,我們也搬不了地方。要不然你找一個地兒?”
“怎麼搬不了?我們就算搬不了,開一個分基地不行麼?”霍工說著,“就像孫程一樣!到處都有新的地點。”
“我看,還不如考慮考慮怎麼給週記堂報仇來的實在。”魏子龍並不贊同霍工左一個孫程、又一個孫程的說話方式。
“報什麼仇!?他是自己莽撞!!怎麼報?”順強不滿的說著,“不過總得說還是鄭介銘領導沒當好!!要我看!!不如我們集體加入孫程得了!!”
鄭介銘安靜的在樓下待了一會兒,原本正準備上碉樓的樓頂去瞭望防守,卻在樓梯口聽見了順強的這句話。
他趕緊停下了腳步,沒有在大家面前露面。
幸好我走路慢,要不然,迎面撞上他們說這句話,該多麼尷尬?!鄭介銘想著。
“話也不能這麼說,孫程那邊好是好,氣氛也不見得就像咱們這邊這麼民主融洽了。”魏子龍說著。
“是麼?你覺得是這樣?我覺得那邊也沒什麼不好!這邊本質上是鬆散!”霍工反駁著。
鄭介銘一直在樓梯口聽著,直到聽見上面“算了算了,大家先散了吧,過會兒都該飯點兒了!”的聲音,才趕緊悄悄的下樓;避開大家。
過了一會兒,見大家都散開,他才又重新拿起望遠鏡和槍,獨自一人走到了碉樓的樓頂。
一上樓,他便冷笑了一聲。
“呵,我是做賊麼?還用得避開大家對我的非議?”
不過,他轉念又想著。
“難道我真的得再改變改變方式?給大家充分的‘自由’,難道是一種錯誤?”
他心裡堵得慌,不斷的在生成和否定著自己的做法和想法。
“還是說其實只是因為人多了,就必須得改變改變方式?”
————————————————————————————————————————————————————————————————
而孫程的車隊此時就在水川市的外圍停留著。
孫程在一個勁的打噴嚏。
“孫總,你感冒了?”副駕駛上一個男人問著。
這男人正是之前在船上與謝武資一起狙殺喪屍的狙擊手,他長而蓬亂的頭髮,總是讓孫程聯想到“雞窩”。
“沒事兒,估計有人在背後罵我。”孫程說著。
“我們已經在這邊停留好長時間了,我們下一步到底要幹什麼?”謝佐森問。
謝佐森坐在孫程的旁邊,兩人都坐在軍車的後排。
“等嘛,不要著急。”孫程悠悠的說著,“得看看水川市的人有沒有回心轉意。”
過了好一會兒,遠處吱呀吱呀過來一輛腳踏車。
來的正是之前孫程留在水川市的刀疤男人。
他於是下車,朝刀疤男人迎過去。
雞窩頭準備跟著下車,被孫程制止,“你們全都留在車上,卡車裡的人也別讓動。”
刀疤男人著急的停下腳踏車,彎著腰快步走到孫程旁邊。
“孫總!已經搞定了!!我之前讓人出來報告給您,收到了麼?”他小聲說著。
“收到了。徐治死了,這我知道。普通倖存者現在什麼反應?”孫程問,“你用不著這麼小聲。”
“亂!就是亂!幾天前來了一大波從來沒見過的喪屍,死了好多人!!徐治一死,更是指揮的人都沒有,後來幾個管事兒的只好把槍分給大家,讓大家集中回了醫院進行抵抗。好歹算是擋過了這一波。”刀疤男人說著。
“還能撐多久?”孫程又問。
“物資儲備倒是蠻多的,一直龜縮著不成問題,不過他們顯然已經害怕了,現在隔天都有一兩個人逃走。”刀疤男人回答。
“逃走?能逃到哪裡去?還不就是到我的其他基地去?”孫程回憶小莊園裡得到的資訊,說著。
“那現在怎麼辦?”
“去把他們‘解救’出來,帶走所有的物資,放棄水川市,向中部轉移。”孫程一邊回答,一邊回到車裡。
水川市之前由徐治自行管理,城市裡的物資在半年間已經搜刮的差不多了,所以直接將所有物資搬走、人員帶走就行。而現在反正不見天日,種地也種不了,水川市並不臨著大河和森林,因此對孫程而言,意義便不再那麼重要。
“現在出發,拯救水川市的倖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