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園的價值已經不存在了。只能放棄種田,把小莊園的人,設法向河邊轉移。同時你們現在多搜尋搜搜北岸,近處先得利用好。”孫程說著。
“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對北岸的人下手?”姚天的帽子依然拿在手上,此時他下意識的又開始撣上面的灰。
“下手?呵呵,太難聽了。他們還有人投奔我們呢,不能引起問題。你只需要帶人過去搜尋物資就行,趙穎前段時間過去了一次,你可以和她上次一樣,有選擇性的帶一些‘他們的人’過去。”孫程說著,隨後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這次和上次趙穎過去不一樣,不是試探或者勘察,而是大規模的搜尋物資。要為小莊園的人轉移過來打下基礎。”
“你的意思,是不是想把這南北兩邊城市徹底清理出來,做為咱們的新的、集中的基地?”姚天問。
“沒錯。”孫程回答,“我想了,現在情況有變化,沒有陽光,那我們食物來源,肯定只能以魚類為主,就集中在這裡比較合適。”
姚天笑了笑,“那我明白了,為了建立統一的基地,應當清場。還儘可能要顧及已經過來的人的情緒。那我有多大的裁量權?”
“都由你來判斷。”孫程拿過姚天的帽子,前後看了看,理了理,戴在了姚天的頭上,“必要時候,北岸的,和南岸過來的,為了整體局面,有些該犧牲的,都可以適當的作出犧牲。但這些,全都由你來判斷。不過!不許出格!”
姚天重新將帽子摘下,捋了捋頭髮,將帽子戴上,走出了房間。
都由我來判斷?姚天想著,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必要的時候,可以讓我殺掉北岸留下的那些人,甚至殺掉已經投奔我們的這些人??為了清場,為了把這南北兩邊的兩個城市徹底控制住,是想要消滅一切隱患啊。
所以,話還只說一半,讓我自己琢磨,由我來出面唱黑臉,你繼續在後面唱紅臉。孫總,你真是夠高的。姚天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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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數日後,姚天便開始了集中的向北搜尋。
穿越橋樑,抵達北岸的人員不再是趙穎帶隊十數人的小規模,而是由姚天直接帶隊,帶著四五十人過去清場。
這四五十人中,也包括涼水、魏子龍、謝武資、霍工、孟奇文、薛挺等人。同時,陳皓洋也做為常備武裝人員,配發了迷彩服和固定槍支,隨著姚天一同向北。
“他們是什麼意思?果真是要打鄭介銘麼?!”謝武資異常警惕的問身邊的魏子龍。
“不能吧。孫總兩天前還當眾表示過,要去拜訪老朋友,不能就這麼打過去。”魏子龍回答。
“大家集中清理喪屍,搜尋物資!”姚天對著手下的武裝人員以及臨時徵用的普通生產人員集中動員,“聽著!!主要目的是搜尋物資,對面北岸還有十幾人生存,不要驚擾他們!!”
他這話就是對謝武資這群人說的,而他也有意帶著這些人前往北岸。
“聽見了麼?人家都作出要求了,應該不會和老鄭他們發生衝突。”霍工說著。
孟奇文則有些奇怪的焦慮感。
她之所以到南岸,是因為,在孫程短暫的幾次前往北岸的時候,她覺得這是一個有魄力的領導人。
她對鄭介銘的團隊,原本就不存在特別強的認同感。她始終存有一些防備之心——鄭介銘的隊伍畢竟曾經推翻了明秀,推倒了自己最初的棲身之所。
她始終覺得,正是這個原因,最終構成了間接性的原因,導致了唐麗的身亡。
而孫程,敢做敢當、深謀遠慮、大方慷慨,這讓她想要進一步瞭解這個領導人。
只不過,在工商所孫程的基地裡,她卻並沒有任何可以與之接觸和對話的機會。
這讓她心裡莫名其妙的開始懷疑。
“行了!出發!”姚天喊著,這一次他們並沒有開車,而是組織眾人,沿著道路直接朝橋的方向走。
南岸的喪屍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路上並不危險。
薛挺經過之前與花奉、王鑫蕊曾經下去過的地下道,此時地下道的井蓋也已經被人重新蓋上,並沒有誰下去過。留在井蓋旁邊的電鋸已經被收歸了倉庫,五金商店裡的那些也已經被孫程的手下收好,大多數時間都不被拿出來使用。
地面黏糊糊的液體還在,孫程等人認為這些東西有防禦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