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鄭介銘這麼說,回過頭來。
但鄭介銘卻搖了搖頭。
“應該不用我們做什麼。現在我們就繼續藏起來,不讓他們的勁頭卸到咱們身上,也不讓他們找到治理咱們的把柄。花奉他們該怎樣怎樣,我們這邊,就照之前說的,過一過拾荒者和東躲**的生活————外有他們收拾喪屍,內有咱們自己的儲備糧和他們幫我們找的儲備糧,慢慢的接觸一些他們的人,總有機會。”鄭介銘說著。
反正大家並沒有更多可以輸掉的東西了,眾人於是對這個想法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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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鄭介銘跟其他人打了招呼,自己則朝外走去。
在過去的幾天裡,他也曾經按照“約定”的時間外出過。
鄭介銘左手纏著厚厚的紗布,右側跨部彆著一把刀,小心翼翼的朝西邊走。
在一處垃圾堆後面,一個男人正倚靠在垃圾桶旁邊。
“誰?”那人警惕的回頭。
“是我。”鄭介銘聽出對方聲音是謝武資,做出了回答。
兩人謹慎的朝周圍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情況,開始說話。
“現在我出來都不方便,棕帽子是打算把一大票人都給安置在這邊居住了,看樣子,明擺著就是想要把北岸整個佔據走。要我說,你是不是還是帶著大家走了算了?如果這樣的話,我想辦法叫上小雨,還是跟著你們走!”
說話的人,正是謝武資。而之前給鄭介銘提供資訊的,也正是謝武資。
在大批人員離開北岸的時候,謝武資就單獨找到過鄭介銘,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如果孫程他們不懷好意的話,怎麼辦?豈不是大家都折了?”
兩人商量過後,便約定好,每天早上、黃昏的固定兩個時間,如果有特定的不利情況發生,就由謝武資在工商所主樓,唯一能夠在北岸依靠望遠鏡望到的地方,設定一盞燈光、或者掛起來一把氣球提示北岸注意防範。氣球雖然沒有氫氣,但好歹也能夠飄在視窗,容易被察覺。
當天,謝武資隨著姚天到了北岸,他便委託路小雨在窗前點亮了燈光。
這只是再平常不過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其他人任何的懷疑。
在姚天等人來到北岸後,謝武資在第二天之前便和鄭介銘取得了接洽——鄭介銘在監視對方清理百貨大樓的時候,就看見了謝武資,而謝武資本身也有心通風報信,一直留意觀察道路周邊視窗、商場、汽車內之類的地方——在滿是喪屍的環境中,鄭介銘彎著腰駝著背、加上渾身衣服都是髒兮兮的血,並不容易引起其他人特殊的懷疑。
而他們的接觸,也便促成了對博物館的那次偷竊——實際上當天夜裡,謝武資本人也悄悄的提前抵達了博物館,就在博物館裡,完成了第二次資訊的傳遞。
要說誰是第十三個羅漢,正是謝武資。
“你是說姚天這個人性格比孫程看起來還要陰沉、有野心麼?那就等等看,他找不到我們其他人,也就沒有卸力的點,等他把北岸籌備好了,會不會有什麼變化?”鄭介銘問。
“很難說,孫程的隊伍裡一直有些小道訊息,說很多人其實都是孫程殺死的,有說甚至說他親手掐死了自己的親兄弟,而且傳姚天和孫程面和心不和,雖說都是小道訊息,但搞不好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謝武資說著。
“嗯那就更沒必要落荒而逃了,等姚天把北岸清理好了,若真如你聽到的那樣描述,姚天會不會做出點兒什麼來,那時候咱們在見機行事。”鄭介銘說著,他於是將接下來的方針定好——等!
“好,對了,接下來幾天,沒有特定的訊號,咱們都不要見面了。”謝武資臨走時說著,“我腿腳畢竟還不是很方便,雖然比較容易掩護,但現在人太多了,不太安全。”
“好。”
謝武資轉頭,一瘸一拐的返回,走了兩步,他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停下後,轉頭提示尚沒有回頭的鄭介銘。
“差點兒忘記一件事。”
“你說。”
謝武資嘆了一口氣,說著,
“你得提防陳皓洋,他好像已經徹徹底底隨了棕帽子一條心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兼併
“你要當心陳皓洋。他現在似乎已經完全歸順於姚天了。”謝武資臨走前對鄭介銘小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