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吃陰一脈,本道不想殺生,給你們個機會,你們走吧。”
“哼,你是誰!”山木臉色陰沉,對著個男人說道,“你確定你能對付我們兩個?”
“鄙人姓何,名建。”那男人一點兒淡淡的說,“你們還不走嗎?”
我和陳成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這男人的本事,算是摺紙為馬麼?這也樣的本事,真讓人驚悚。
何健,這個名字可真是普通,和何爺一個姓,看本事倒是沒有丟了何爺姓氏的臉。
“我們走吧。”陳成拉著我說,“師傅,別忘了你現在根本不能用道術。”
“不,我要留在這裡。”我明白陳成是擔心我對付不過山木和那個女人,怕我被傷到,所以直接說道,“別擔心,我沒事。”
陳成見到我這樣說,他沒有說話了,而是走到我的身前,把我擋在背後,這個舉動頓時讓我無比感動。
不過我怎麼能躲在別人身後呢?我把手搭在他身上,用力把他拉回了我旁邊,示意他不要說話,繼續看著。
“如果有機會,我們也可以上去。,”我面色謹慎的道。
陳成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和我一起靜靜的打量著那邊。
這個時候山木已經全身都變成了稻草人,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身上的肉全部掉落,變成了一具森森的骨架,就好像是白骨精似的。
山木和他姐姐身子一閃,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何健不但沒有慎重,反倒是把身子斜下去,靠在質馬身上,雙手枕著頭,懶洋洋的說:“你們去吧……”
他話剛說完,周圍的紙人全都動起來了,那些紙人兩眼閃著幽光,手上拿著黃紙折出的兵器,嘴上詭異的笑著,在陳成的周圍飄來飄去,好像在找著什麼東西。
突然何健的身後,山木所化的稻草人竟然悄無聲息的從黑暗中出現了,他彎手成抓,猛地朝著何健的後背刺過去。
“小心!”我不由得大叫出聲。
但那何健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不理我,也不理身後那山木。
“籲……”
就在山木手抓要打下去的時候,他身下的馬傳出一陣馬嘶聲,兩隻後腿猛然翹起,結結實實的踢在了山木的胸膛上。
山木被這一腳踢得倒退了好幾步。
這時候那些個紙人全都停下了身子,像是被人控制著一樣,僵硬的轉過它們的身子,幽幽的目光全部盯在稻草人身上。
“留一半……”何健莫名其妙的說了三個字,看也不看一眼戰況,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這話一出,我見到四周的紙人有一半身上全部燃起了火焰,那些火焰也都是綠幽幽的,好像是來自地獄一般。
火焰出現的瞬間,周圍的空間不斷沒有變暖和,我反倒是感到一陣陰冷。
燃燒的紙人死死的盯著剛站起來的稻草人,全部身子一動,只見幾朵火焰唰的動了一下。
緊接著,它們竟然把稻草人給團團圍住了,它們撲在稻草人的身上,把稻草人死死的抱著,任由那稻草人怎麼掙扎,也沒能逃脫。
沒過多久,稻草人身上也開始燃燒起了綠幽幽的火,從它的腿上,徐徐往上半身蔓延著。
“弟弟!”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那具白森森的骨架不知道從哪裡衝過來了,她的腦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窟窿,一看就是不久前才傷著的。
她身後跟著好幾個紙人,那些紙人拿著紙棒,紙錘,嘴角邪惡的笑著,不緊不慢的跟著,好像是在玩兒那個女人。
見到這樣壓倒性的優勢,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個男人到底到了哪種境界,又是修的哪一種道法?居然這麼厲害。
為毛我的黃皮書就不能這樣?
夜空下,一大堆紙人把稻草人和白骨給圍在了一起,非常滑稽的是白骨的下半身還穿著粉紅色的小內褲,看上去特別違和。
稻草人身上的火焰越來越大,白骨時不時的被周圍的紙人給打著。
山木和他姐姐雖然也消滅了好幾個紙人,可奈何何健坐在那匹紙馬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拿著黃紙開始者了。
他的動作很嫻熟,一分鐘差不多能折出兩個紙人來,紙人一旦出現,全都興奮的朝山木它們衝過去。
有撲在山木姐姐身上啃食的,有自己燃燒起來把山木死死抱著的。
場面顯得有些混亂。
但那何健卻始終不曾動容,手上依舊是慢悠悠的折他的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