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國仁又寒暄了幾句,親自把丁二苗和萬書高送到了電梯口,等到電梯門關上以後,他還一臉笑容地站在那兒揮手。
謝采薇領著丁二苗和萬書高,出了電梯來到一樓大廳。丁二苗又要去衛生間,謝采薇點頭一笑,在前臺接待處等待。
衛生間裡,丁二苗完成了洩洪工作,一轉身,看到萬書高也在噓噓,登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朝著他的屁股一腳踹了過去。
“二苗哥……幹嘛打我?”萬書高被踢得一哆嗦,尿了一手和一褲子。
“你說我為什麼打你?”丁二苗氣急敗壞地指著萬書高,說道:“捉鬼驅邪,是個技術活,也是體力活,更是一個玩命的活。你倒好,跟人家要兩萬塊!我的命都押在上面了,知道不?難道我的命,就值兩萬塊?”
“那該要多少啊?我感覺兩萬塊不少了啊……”
萬書高哭喪著臉:“像我這樣的大學生,以後找工作的話,大概要累死累活七八個月,才能拿到兩萬塊工資。更何況,人家謝老闆不是答應了,一共四萬?四萬塊啊,二苗哥,你掐掐手指動動嘴皮子就來了,相當於一個白領一年的工資。”
“你……!做鬼你都掐不死人,出息!”丁二苗恨鐵不成鋼地搖頭:“像這樣的大生意,不說一百萬,至少也該開價五十萬吧?”
“一百萬?”萬書高大吃一驚,喃喃地道:“我靠,原來做茅山弟子這麼賺錢……”
“你以為這錢好賺嗎?那個什麼崑崙捉鬼大師都死在當場,可見,這工地上的鬼,不是好對付的。唉……算了,反正以後談生意,再也不能帶著你,丟人丟牲口!”丁二苗瞪了萬書高一眼,出了衛生間。
萬書高抖著褲子追上來,討好地笑道:“二苗哥,這次是我沒把握好,但是下次就知道了。我保證下不為例,絕不讓你失望。”
一抬頭,已經到了謝采薇的面前。萬書高大為尷尬,訕笑:“衛生間的水龍頭壞了,衝了我一身的水,趕緊叫物業修修。”
……
天辰大廈不遠的湖畔南亭會館,謝采薇要了一間雅靜的包廂,三人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桌上的美食,身邊的美人,讓丁二苗心情大爽,喝了好幾杯茅臺。
美中不足的是,有個電燈泡在場,稍微有些破壞氣氛。
飯後,謝采薇親自開車,帶著丁二苗和萬書高先回了一趟如萍土菜館,因為丁二苗白天出門,一般只帶雨傘,放法器的揹包還丟在如萍土菜館。
跟如萍打了聲招呼,丁二苗徑自上了閣樓,從揹包裡翻出紙符和硃砂水,畫了一道驅邪避鬼咒,摺疊起來收好,又回到了樓下,坐進了謝采薇的奧迪車。
萬書高不用吩咐,直接拉開後座的門,也上了車。
上車以後,丁二苗又從揹包裡翻出兩枚銅錢,把剛才畫好的紙符,摺疊成比銅錢略小的圓形,夾在兩枚銅錢之間,用紅繩牢牢繫好。
然後他才把銅錢遞給謝采薇,道:“采薇姐,你把這護身符戴在脖子上,百邪不侵。除了洗澡的時候,不要輕易拿下來。”
“銅錢有避邪的功效嗎?”謝采薇這時還沒有發動轎車,便接過銅錢,饒有興致地問。
丁二苗點點頭:“銅錢天圓地方,中間的皇帝年號,則代表人。天地人三才齊備,就有了辟邪的功效。我又在這裡面加了一道符咒,可保你萬無一失。”
見丁二苗說的這麼鄭重,謝采薇便順從地把銅錢掛在了脖子上,投來嫣然一笑,以示感激。
看見那銅錢掛件,從謝采薇的衣領裡,鑽進了兩峰之間不可見的地方,丁二苗這才滿意地一笑,示意出發。
車行平穩,順著城市高架一路向前。一個小時以後,在西郊棲鳳山的親水家園專案工地的大門前,奧迪車停了下來。
丁二苗下了車,並不急著進工地,反而往後走了幾十米,站在一個高坡上,審視著四周的山形地勢。
對面的工地,背後就是棲鳳山,峰巒疊嶂,滿目青綠。前面就是巫玉河,玉帶當前流水有聲。得山得水,是個好地方。
這條巫玉河,就是中元節晚上,丁二苗佈置引魂大陣的那條河。不過巫玉河很長,從山城西側流出,經過山城南郊,直下嘉陵江。現在丁二苗站立的地方,屬於巫玉河的上游,和那晚佈陣的地方,相隔幾十裡。
萬書高和謝采薇跟了過來。謝采薇問:“怎麼樣,看出什麼沒有?”
“是個好地方。”丁二苗撐開手中的雨傘,為謝采薇遮擋著午後的強烈陽光,說道:“這裡兩面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