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柱十分害怕,看都不敢看他,只是拼命點頭。
丁二苗冷眼斜睨著拴柱,心中道,看看小袁怎麼說,如果小袁不虧理,卻被你們抓過來,折磨成這樣,你也休怪我不客氣!
“別急,小袁,慢慢跟我說,我會帶你們出去的。對了,還有小杜,怎麼沒看見?”李偉年手扶著柱子,一邊安慰小袁,一邊詢問小杜的下落。
拴柱手一指:“姓杜的在這個柱子裡,我沒放他出來,省的兩個慫包都在這裡哭,嘰嘰喳喳的,反而說不清楚。”
他罵別人慫包,卻全然不記得,自己昨晚在親水家園工地值班室,在丁二苗的萬人斬下,差點尿褲子的窘狀。
隨著拴柱的手指,另一根亭柱上,小杜的身影一閃,瞬間又消失不見。
柱子裡,小袁眼淚巴巴地說道:“李隊,都怪我們自己……我和小杜,是最先到親水家園工地執勤的保安。那天沒有開工,我和小杜在工地上閒逛,無意中,發現了半個頭顱骨。”
頭骨?丁二苗心裡嘆口氣,已經大致知道了情況。一定是這兩個傢伙,把人家頭骨當球踢了,或者幹了別的什麼事。
果然,就聽到小袁繼續哭訴道:“我們把頭骨挖了出來,玩了一會兒後……又在上面、又在上面……”
說到這裡,小袁低下了腦袋,不敢再說。
“又在上面幹什麼了?快說!”李偉年捶著柱子,焦急地催問。
丁二苗斜著眼看過來:“拿人家頭骨當尿壺,在上面撒尿了?”
“是……”柱子裡的小袁點點頭,哭著道:“小杜說這個頭骨很圓很白,可以做一個頭骨工藝花盆。於是我們就去挖了點野花,弄些土,把野花栽在花盆裡。又覺得養花需要肥料,就各自在裡面尿了一……泡。”
丁二苗差點笑了出來,這兩個傢伙,還挺有情趣的,做什麼頭骨工藝花盆?豬八戒吟詩,明明是個俗人,偏偏還學風雅!
拴柱氣呼呼地說道:“那頭骨,就是綠珠姐姐的。”
“你們兩個混蛋——!”
李偉年臉色鐵青,一拳砸在柱子上,怒不可遏:“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褻瀆死者骨骸!現在落到這一步,根本、根本就是你們自作自受!”
想到廳中綠珠的絕代芳華和各種悽楚可憐,竟然被自己手下的兩個混蛋所褻瀆,李偉年火冒三丈,罵了幾句以後,胸中依然怒氣難平,背過身去,不再看小袁,呼吸粗重吭哧有聲。
“李隊,李哥,千萬不要丟下我呀!”小袁哭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