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們再叫上吳師叔,我就不信,合三人之力,還破不掉哪個鬼陣!”李清冬不服。
“以後再說,以後再說……”丁二苗繫好安全帶,躺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康欣怡默默地聽著,已經開啟導航,另選了一條路,建議繞道金陵城,然後再去茅山。丁二苗點點頭,表示可行。
當晚在金陵城郊,三人找了賓館休息。
睡在床上,丁二苗都能感覺到自己心潮澎湃,心緒難平,唸了十幾遍靜心咒,也無法安寧心神。算算距離,這裡到陵山縣還有四百多里,可是自己的血脈流動,依舊受到了影響。
次日一早,再見面的時候,康欣怡吃了一驚,問道:“二苗,你的氣色不好,不是生病了吧?”
“沒有,只是沒有休息好。”丁二苗勉強一笑,催促上路。
康欣怡不敢怠慢,即刻動身,取道茅山。
車行急速,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丁二苗和李清冬康欣怡,來到了茅山的西山腳下。
李清冬拿起電話,通報吳展展,請吳展展派人來接。因為李清冬丁二苗都沒有來過茅山,不認識前往虛雲覌的路徑。
“怎麼你們茅山弟子,不認識回家的路?”康欣怡大感奇怪。
“嘻嘻,這還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走到這裡,丁二苗的心緒已經完全恢復,再不是早上那病懨懨的樣子,嬉笑道:“李清冬也是一樣,從來沒有來過茅山。”
李清冬揮揮手,道:“師叔說錯了,我其實是來過茅山的,很早以前。但是那時候,我還不是茅山弟子,也沒有去過虛雲覌……”
三人一邊說話,一邊根據吳展展的指點,乘坐纜車來到大茅峰三茅祖師殿。坐在纜車中,極目四望,果然山勢秀麗,林木蔥鬱。
茅山一直被列為道教名山,第一福地,第八洞天,好山好水好風景,自然不用多說。
丁二苗等人一下纜車,三茅祖師殿門前,就走來一個細皮嫩肉的年輕道人,稽首為禮,問道:“幾位可是要去虛雲覌的?”
我去,這傢伙是誰?為什麼師妹吳展展派他來迎接?
丁二苗心裡登時泛起一股酸水,斜著眼問道:“嗯,我是去虛雲覌的,你是誰啊,是不是我師妹吳展展,要你在這裡等我們的?”
道人恭恭敬敬地回道:“我是茅山道院的玉字輩弟子,道號玉泉,論輩分,吳展展是我師叔祖。我在虛雲覌裡協理雙火真人的大葬之禮,受吳展展師叔祖的委派,在這裡迎接丁二苗師叔祖和李清冬師叔……”
原來是個師侄孫?
丁二苗心裡的醋意煙消雲散,嘿嘿一笑,道:“我就是你丁師叔祖,這個老頭子,就是你李清冬師叔。還有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你吳展展師叔祖的朋友。那個……玉泉,你就帶路吧。”
玉泉道人答應一聲,側身伸手,指了指南邊的一條登山道,然後頭前領路。
李清冬終於見到了比自己輩分低的茅山同門,喜笑顏開,問玉泉道人:“我說玉泉師侄啊,茅山道院裡,你的輩分很小吧?”
看這玉泉道人的年紀,也不比丁二苗小,可是還要稱呼丁二苗吳展展為師叔祖,所以李清冬推測,玉泉的輩分一定很低。
“看來李師叔不經常來茅山。其實在茅山三宮五覌,就是崇禧萬壽宮、九霄萬福宮、元符萬寧宮,德佑覌、仁佑覌、玉晨覌、虛雲覌、幹元覌,數千上清弟子之中,我的輩分算是高的,叫我師叔祖的人,比比皆是。”
玉泉口齒伶俐,一邊走,一邊解說道:“茅山大教的輩分,依次為:洪、強、興、永、發,普、納、玉、隆、昌……現在最高的也就是普字輩,和捉鬼教派的吳展展師叔祖平輩。”
丁二苗和李清冬對視一眼,各自心花怒放。真沒想到,論資排輩,捉鬼教派的輩分竟然這麼高!
玉泉似乎看出了丁二苗和李清冬的心思,道:
“捉鬼教派的真人們,都是年紀很大以後才收徒弟的,而且又是單傳。所以,門下弟子的輩分就越來越高。而我們道院不一樣,收徒弟沒有那麼多限制,所以輩分延續的很快,現在在我之下,第四代第五代弟子,都有不少人了……”
“那這些道士,比我低了五六輩,他們都該怎稱呼我啊?”丁二苗來了興趣,問道。
玉泉一笑,道:“一般來說,會叫你老真人。因為你輩分太高,已經沒法稱呼了。”
“老真人?”康欣怡看著丁二苗,捂嘴大笑。
丁二苗和李清冬也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