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住了十來天,卻一點事都沒做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皇宮內院,不能一直這樣空下去。你們,到底打算怎麼辦?”禮親王說道。
饒石一本正經地抱拳,道:“回王爺,大概是那些東西,知道我有道法在身,又加上吞血刀殺氣重,所以他們不出來……”
“那就把她們引出來!”禮親王打斷了饒石的話,道:“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希望你們別叫我失望!萬歲爺那裡,可是我保舉你們的,可是你們卻行動緩慢,讓我無法交代!”
“王爺請聽我說,鬼魅這東西,最是狡猾。若要把他們引出來,我和布臻信估計不行。”饒石說道。
“那誰行?”禮親王問道。
饒石想了想,道:“那個見鬼的嬪妃娘娘,或許可以。王爺通融一下,讓那個娘娘還住進來,我們或許還有機會。”
“荒唐!”禮親王一瞪眼,道:“內外有別,如果娘娘真的住進來,你們就要滾出去!道長,別多說了,自己想辦法吧。”
嬪妃住進來,饒石和布臻信穿牆過院地捉鬼,皇家禮儀何在?所以這事,禮親王也不敢答應,就算去說了,估計也會換一個白眼。
“王爺,道長,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布臻信鼓足勇氣,抱拳說道。
禮親王沒好氣地一揮手:“說!”
“是!”布臻信看了看饒石,說道:“我想和饒石道長分開,看看能否引出鬼魅。今晚,我先搬出儲秀宮,和道長定下訊號,如果道長在夜間發現什麼不對,就給我發出訊號,我立刻衝進來……”
禮親王微微頷首,半晌開口道:“我看行,就這樣試試吧。”
說罷,禮親王轉身而去。
待禮親王走遠,饒石一把抓住布臻信,低聲道:“布大人,你特碼想害死我啊!你把吞血刀帶走,那些鬼魅肯定出來,我雙拳難敵四手,怎麼弄的過她們?”
“可是不想辦法,恐怕我倆都會被問罪啊!”布臻信嘆了一口氣,道:“要不,你今晚搬出去,我一個住在這裡,看看什麼情況?”
“算了算了,鬼魅不敢出來,是忌憚你的刀。你留在這裡,估計他們還是不出來。”饒石自認倒黴,道:“就按照你說的辦吧,道爺我也不是尋常之輩,一般的鬼魅,還不是我的對手。不過說好了,聽見我的叫喊,你就加快衝進來,可不要害我。”
“道長放心,你我的命運連在一起,豈敢兒戲?”布臻信鄭重地點頭。
兩人絮絮叨叨地商量許久,敲定了所有細節,靜待天黑。
當晚,布臻信被太監公公帶了出去,在儲秀宮之外的別院裡暫住。
而饒石道人,擇一個人留在儲秀宮,孤魂野鬼一樣。
當晚有月光,饒石袖了一把劍,提著一壺酒,在儲秀宮裡到處溜達,尋找蛛絲馬跡。現在禮親王給了期限,饒石也不敢怠慢。
一直到了子夜,饒石還是一無所獲。
“難道這地方,沒有鬼?”饒石想了想,把酒壺夾在腋下,就在儲秀宮養和殿的大門邊,掏出傢伙來撒尿,嘴裡一邊罵道:“狗韃子們,道爺今天丟點仙水,給你們鎮邪驅災,哈哈……”
饒石師出崑崙山,本事不大,投奔禮親王,原本就是為了混口飯吃的,並不是真的要為朝廷效力。作為漢人,他的骨子裡,也對滿清皇室不滿,這裡四下無人,他就胡鬧起來,衝著養和殿大門撒尿。
正在饒石尿得酣暢淋漓的時候,突然腳步聲響,養和殿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開口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在皇家內院胡鬧,是不是活夠了!”
饒石被這一嗓子驚得魂飛天外,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沒把小腹之下的那條水線吸回喉嚨裡。
他以為是養和殿裡,還藏有清宮的侍衛!
在養和殿大門上撒尿,還罵滿清皇室為狗韃子,如果真的是被清宮侍衛抓住了,這可絕對是凌遲處死的大罪!
“什麼人?”饒石急忙收起傢伙,來不及整衣,便反手拔劍,心中就已經動了殺機。
“刁民,你在奇秀齋門前做出如此不敬之舉,我要奏明聖上,誅你十族!”那人走了過來,月光下,一臉的陰沉。
看模樣,卻是一個小白臉男人,雄風不振,細皮嫩肉。
饒石一愣,突然反應過來,喝道:“大膽鬼物,在道爺面前,也敢猖狂!”
奇秀齋,是明朝對這座配殿的稱呼,養和殿,是大清皇室改名的;而且面前這人,戴的不是大清朝的大簷帽,而是明代太監的紗帽。